67.壺哥想要出門
滅洛斯死于絞刑的事,不算什么大事,無法從啜泣半島飄到卡利亞,更傳不進壺村。所以趙肆一行人并未知曉此事,趙肆早已淡忘了曾經(jīng)還丟下過滅洛斯的事。
人嘛,終究不能面面俱到。
壺村的環(huán)境雖然寧靜,但是生活環(huán)境算不上好,跟在野外扎營區(qū)別不是太大。在聽完維壺師的故事以后,也沒什么好做的事,趙肆決定離開壺村。
天已泛白,正是出行的好時候。
老翁也與亞歷山大相談甚歡,感覺不虛此行。認為亞歷山大確實是個擁有豐富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戰(zhàn)士壺,還夸贊了一下亞歷山大的內(nèi)容物。
“強者的遺體與強大的戰(zhàn)士壺,絕配。”老翁哈哈笑著。
亞歷山大也很喜歡這個評價,隨即說道:“你們要走了嗎?”
海蓮娜不舍的放下小壺,抱的她手臂都有些發(fā)酸了:“是呀,我們也該啟程了。對了,不如我們先回一趟王城吧,在外面太久了終歸不太好。”
趙肆說道:“不是沒任務(wù)嗎?”
“是沒有任務(wù),但是終究是圓桌的一員,總也不歸隊不太好吧?!焙I從扔行┰S的擔心。
“我以為我們會直接去蓋利德呢。”趙肆看向了瑪蓮妮亞和朵羅雷絲。
瑪蓮妮亞嘆口氣:“就算現(xiàn)在去蓋利德,也無法參加戰(zhàn)斗祭典,斗技場也不會開放。你們要去王城的話,那我們就在戰(zhàn)斗祭典時再見吧?!?p> 朵羅雷絲低著頭說道:“我去那里可能也就是見見基甸,我不確定我現(xiàn)在還能不能勝任圓桌的工作?!?p> “師姐,要不一起走吧。”趙肆不太想讓瑪蓮妮亞獨自離開。到?jīng)]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覺得瑪蓮妮亞一個人太孤獨了。
“我說過了……”瑪蓮妮亞不太想重復(fù)理由。
“可你連公主都見了,還怕什么呢?”趙肆攤開雙手,“就當去看看親人唄?!?p> “親人……”瑪蓮妮亞聽到這個心中一動。是啊,父母都在王城呢,說是去探望一下也不算過分。不,不是探望,是質(zhì)問。如果進王城去見達拉剛的話,她一定是去質(zhì)問他的。
“不,不去,你說到這個我想到還是先回一趟家好了?!爆斏從輥喯胂热フ腋绺纾窒砺牭降摹袄_岡就是瑪莉卡”這件事,想看看哥哥的反應(yīng)。
不過心中也隱隱猜測:憑借哥哥的智慧,可能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
她這個猜測非常合理,大概只有她心思單純并未往這方面想。也不怪她,平白無故的誰會覺得自己的父母是一個人呢?就算同時見過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也可以推脫說是工作忙嘛,再者說圣樹離黃金樹那么遠,又不是朝夕相處,沒發(fā)現(xiàn)也不過分。
見瑪蓮妮亞如此堅持,趙肆也不再多說只能任由她去了。
老翁對去王城一點意見都沒有,因為他可是要跟巴格萊姆約架的。這次正好能再痛痛快快打一場——生死由命那種。在史東薇爾城選拔的時候,他能感受到巴格萊姆留手了,不然應(yīng)該是能殺死他的。
被對手饒恕,這是老翁的心坎,他絕不允許出現(xiàn)這種事。武士,在戰(zhàn)場上要么生要么死,怎么可能會有第三種選擇?不全力以赴就是對敵人的不尊重,巴格萊姆沒弄死他就是不尊重他。
如此極端的思想幸好沒傳授給趙肆。得多謝他沒把趙肆當?shù)茏樱艣]傳授核心思想。
見他們要走,亞歷山大趕緊追上來:“你們說的那個戰(zhàn)斗祭典是在哪里?”
“蓋利德啊?!壁w肆說道,“蓋利德北邊靠海的位置有個斗技場?!彼诘貓D上指給亞歷山大看。
“哦,那里是不是有個超巨大的壺?”亞歷山大顯得很興奮。
“對,聽說是這樣的?!壁w肆點點頭。“聽說聽說”,鬼知道是聽哪個說的。但是在消息前面加一個“聽說”,總是會顯得那么安全。消息不實沒有關(guān)系,只是聽說的罷了。消息屬實也沒有關(guān)系,還是聽說的罷了??偸悄茏寕飨⒌娜似睬尻P(guān)系。
“太好了,我還可以去見見前輩!”亞歷山大攥著拳頭很是向往。
“那你要走的話,壺村怎么辦?”趙肆知道亞歷山大一定會出去游歷的。
想要踏上戰(zhàn)士之路必然會遠離家鄉(xiāng),在登頂之前都不會回來。男人的志向,一顆堅硬的心,摒棄牽掛一往無前。
“壺村的話,我會先去調(diào)查偷獵者的事,掃清壺村的威脅?!眮啔v山大轉(zhuǎn)動身子“看”向其他的壺,“而且,身為未來的戰(zhàn)士也不能總活在我的保護之下啊。”
是啊,一直尋求他人的庇護,這怎么能成長為獨當一面的戰(zhàn)士壺呢?當然要經(jīng)歷風雨克服萬難才行。
其他的壺也支持亞歷山大的說法,它們感謝亞歷山大保護壺村,同時也支持它去更曠闊的天地。小小的壺村不該成為困住它的枷鎖,去勇敢的追夢好了。
“你放心,我會照顧這里的壺的。”維壺師笑著說道,“你不用有后顧之憂?!?p> 亞歷山大的壺身子前傾一下,算是在點頭,而后對趙肆說道:“參加戰(zhàn)斗祭典奪冠的話,能不能見到葛孚雷王?”
“不能,”趙肆輕輕搖頭,“因為他帶著遠征軍離開了交界地,現(xiàn)在的王是拉達岡。”
壺村消息閉塞,使亞歷山大對外界發(fā)生的很多事不甚了解,平時又沒有特意打聽。
亞歷山大有些失落:“原來是這樣。早知如此的話,當初就該隨軍的?!?p> 如果跟著葛孚雷一起走,那將是怎樣波瀾壯闊的一生啊。會死吧,很可能會死在外邊吧。可那又怎么樣呢?戰(zhàn)士死在沙場,正是一種榮譽。
出生無法選擇,要是能選擇如何死亡,想想也不錯。
“沒準這次參加戰(zhàn)斗祭典,你能見到碎星將軍呢?!壁w肆追加一句,“他可是不輸葛孚雷的猛漢?!?p> “碎星將軍是哪位?”亞歷山大連葛孚雷走了都不知道,當然不曉得拉塔恩。
趙肆只好將拉塔恩干翻蒼穹的故事,跟亞歷山大復(fù)述一遍。如此猛男大大激起了亞歷山大的興趣,亞歷山大雙拳緊握:“要是能打一場就好了?!?p> 趙肆拍拍它的壺身子:“甭想啦,他一刀就能劈開你。”
“說的也是。世界這么大,我要去看看。”亞歷山大認可趙肆的說法,“謝謝你,讓我知道世上還有其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