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這不是我們楊渚未來的大學生嘛~”
“你怎么讀個書還赤膊???這不耍流氓嘛!哈哈哈·····
勇士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調侃著楊花愁,看得出來部落成員們對與年輕人的疼愛,不光如此,楊花愁的父母從小不在身邊,吃百家飯的楊花愁更是部落每個家庭的半個兒子。
楊花愁快步加入人群,笑嘻嘻地對大家說道:“我當然赤膊咯!不然誰看得見我身上的刺青,那群外來的原人和介人看不見刺青還以為我是菅南那群野人呢!我可是以后要成為楊渚部落勇士的男人!”
“哈哈,菅南的野人可沒有你這個腦子可以上外族人的學校?!?p> 楊花愁擺了擺食指,“低調低調~”
“你口中的原人和介人是指我們島上的原住民和emo病毒過后涌入我們島上的外族么?”酋長楊風門伸手撫摸楊花愁的腦袋并問道。
楊花愁收斂神色,認真回答敬重的首領,“回稟首領,這是學校生物課上的新篇章,大陸上的那些國家在經過權威的討論過后,認為世界上的‘人’已經劃分成了兩個物種,原先整個紐厄斯星球上的人除了我們蓁菅島部族所有的人都是與23對染色體,這是我們的祖先從地球來的時候就保持的,擁有23對染色體的人是原始的,被稱作‘原人’。相對的為了應對emo而改變改變基因的人,擁有了24對染色體,多了兩條,在‘人’的基礎上多了兩條,為‘介’。哦對了,周博士也被他們寫進書里了。”
“是嘛。”楊風門并沒有大多驚訝的神色,只是深鎖眉頭。
“我前面在菅西城鎮(zhèn)的時候注意到那些外族的眼睛顏色,藍色黃色灰色紫色,花里胡哨,比春天楊渚的野花還多彩,他們屬于什么人?”說話的是人群中最為高大健碩的漢子,作為酋長的護衛(wèi),始終洞察著周身的一草一木,漆黑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
“是這樣子的張博倫叔叔,”楊花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們蓁菅島上的人都是純黑的眼眸,擁有絕佳的視力,我們不需要火把也能在黑暗中暢聽無阻。但是那些外來人不一樣,傳說他們的祖先來到這里的紐厄斯的時候眼睛的顏色本就不是統(tǒng)一的,但是幾乎是沒有紫色的眼睛,現在能看到的紫色眼睛的外族人都是前面說的介人,介人們在擁有24條染色體的同時也有了紫色的眼睛,這是最直觀的區(qū)分他們的方法。”
張博倫點點頭,示意了解了。
下了東門橋便到了楊渚,果然,河邊種滿了水楊樹,甚至是河中央水較淺的地方也生長著楊樹,枝條垂在河面上,隨風搖擺。環(huán)抱著楊渚的揚子江有著蓁菅島為數不多的大型淡水捕食者,揚子鱷,是楊渚的天然屏障,但是揚子鱷總是會上岸產蛋,又總是吃部落的大白鵝,讓人又愛又恨。
岸邊的楊樹盤根錯節(jié),粗壯的枝丫和扭曲的根樁上總是有幾只賴頭蛄,閉著眼睛裝死曬太陽。
楊花愁回到自己的小屋前,席地而坐。小屋坐北朝南,屋前的場地根本看不見泥土,一條石頭鋪成的小徑將場地一分為二,除了小徑外的區(qū)域都長滿了馬齒莧,緊密地貼在地上,冰涼、柔軟。楊花愁坐在地上,看著東方高大的蓁菅嶺,青翠的山脈看上去虛無縹緲,捫參歷井。事實上,在島的每一個角落都能看見蓁菅嶺。蓁菅嶺是原著名心中的神山,傳說山頂上住著部落的神,從來沒人能夠翻越過去,不論是誰,嘗試翻越的人都迷失在比人還高,沒有邊際的菅茅原野里。等到了秋冬季節(jié),整座山會褪去現在的青翠,變得枯黃,但是楊花愁從未見過蓁菅嶺被雪覆蓋的樣子,聽說紐厄斯星球的南部和北部是被冰雪覆蓋的世界。
楊渚是個與自然完美和諧的部族。這個部落有兩種房子,一種是楊花愁這種住在遠離河岸的石屋,透氣又堅固,當然這是爺爺留給他的。另外一種是靠近河邊或者延伸到河面上的樹屋,這里用的是榕樹的氣根,編制成想要的形狀,隨著時間的流逝,利用榕樹氣根建成的建筑則只會越來越堅固,因為被捆綁在一起的氣根會逐漸生長成一個整體。包圍楊渚的楊樹,用來建樹屋的榕樹,還剩下的是只有中部的榆樹。
榆樹是楊渚部的圖騰,楊花愁臉上的刺青便是榆樹的枝葉,部落的族人們在榆樹的庇護下在此繁衍生息。榆樹可以止血止痛,促進斷骨再生等作用,這跟原住民們超強的集體修復能力如出一轍,這可能也是某個榆樹成為楊渚圖騰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