歘,苗萌如沐春風(fēng)的臉色,突然黯淡了下來,“我那個老不死的”,說道這里苗萌沉默了一下,似乎極不愿意提那兩個字兒?!袄喜凰赖陌职掷??!?p> “你爸爸養(yǎng)你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不是,他想把我賣了,賣給一個糟老頭兒,我要努力賺錢,賺錢,還給他不,對,換成一毛錢的硬幣,砸死他,砸死他?!?p> 苗萌猛然坐起來,咬牙切齒的揮舞著小拳頭,她以為自己很兇惡,讓吳洪森坑自己的時候稍微能夠有點兒顧忌,哪知道,自己那圓圓的臉蛋兒,瞇瞇眼兒,一點兒都兇惡不起來好吧。
噗嗤,吳洪森很沒同情心的笑出來聲。這丫頭多有上進心,比自己的孫子外孫子都有出息多了,好哇,老懷大慰。老爺子的是非觀,貌似有點兒不太正常。
“好了萌萌,累了吧,去吃點兒東西,休息一下,下午陪爺爺去釣魚怎么樣?”
“嘎?”苗萌面色一滯,突然想起來那場海邊驚魂,小沙爸媽還在醫(yī)院住著呢,想起來就后怕?!盃敔斶€是算了吧,我就想這么躺著曬曬太陽,挺好的,挺好的,呵呵呵?!?p> 苗萌小日子過得很舒心,空氣清新,風(fēng)景迤邐,這可是她八歲生日以后再也沒有享受過的生活。
吳嘯天也很愜意,終于擺脫了老爺子的全天候監(jiān)控,能夠輕松的呼吸一點兒自由的空氣。當(dāng)然,要是旁邊沒有這倆正在津津有味的玩兒小貓釣魚的家伙就更好了。
苗蕾去面試的時間還早,等著也沒意思,他決定先去因斯布魯克,結(jié)果一說,水清清就來了興致。
軟磨硬泡的:“帶上我們倆唄,俺聽說那里有一條火車觀光線路風(fēng)景很優(yōu)美的,我們也不多占地方,還挺養(yǎng)眼的,還能講笑話聊天幫你撓癢癢,OK?”
吳嘯天心里回蕩著水清清這句話,眼神里充滿了恨意,你確定你是來看風(fēng)景的嗎?玩兒小貓釣魚都能帖一臉紙條,你覺得你不是出來為吸引別人眼球兒的嗎?
“蕾蕾?!?p> “嗯,姐夫啥事兒?”苗蕾將手里的撲克牌兒放到小桌上,晃了晃腦后的馬尾。
“蕾蕾,蕾蕾?!眳菄[天腦門兒冒汗,帶這倆呆萌出來,真的沒問題嗎?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有點兒心神不寧?!拔覍嵲捀阏f了吧,我跟你姐真的沒什么的,我確實也是你姐嘴里說的那樣欠錢沒還。”
苗蕾咬著吸管兒吸溜了一下橙汁,眨眨星眸,“能夠勇于承認錯誤,也是一種美德,值得點贊。”
吳嘯天的臉色風(fēng)云變幻起來,“蕾蕾,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去找我的女朋友,到了那里,你和清清我們各玩兒各的,互不干涉啊,這條兒不能反悔啊,向?qū)乙呀?jīng)給你們找好了?!?p> “放心。”苗蕾點點頭,“清清姐姐我管不著,我是不會去給你當(dāng)燈泡兒的,當(dāng)然了,前提是你給的零花錢夠多,不然滾起來沒動力?!毙∧X袋頗有深意的奸笑了一小,扭頭望向了窗外,“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哦?!?p> 果然是苗萌的妹子呀,這愛財如命的精神都一脈相承。吳嘯天心里十分的感嘆?!胺判?,我給你的那張卡,你就隨便刷吧?!?p> “嗯哼?!泵缋倥せ匦∧X袋,又是頗有深意的點點頭。
嘶,吳嘯天吸了一口涼氣兒,小丫頭這是怎么一個意思,貌似苗蕾比她迷迷糊糊的老姐心眼兒多多了。
“蕾蕾,我沒得罪過你吧?”
“木有啊。”苗蕾搖搖頭,從隨身的小包包里摸出一張visa卡親了親,“嘿嘿,我姐說了,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一定要笑臉相迎,千萬不能得罪?!?p> “你那迷糊姐姐也教不出你的好來。”
啪,苗蕾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許你說我姐壞話,雖然我知道她很笨蛋,但是你就是不能當(dāng)著我說?!?p> 吳嘯天一咧嘴,不說話了,貌似當(dāng)著人家說妹妹說人家姐姐壞話,是很不地道。
“好了,好了?!彼迩迳炝艘粋€懶腰站了起來,“快到站了,我們準(zhǔn)備下車吧”,拉了拉苗蕾,“蕾蕾,是誰說的有錢就是爹來著,這會兒就忘啦?”
“那不一樣,原則問題,不能馬虎?!?p> 水清清也是一咧嘴,“這一點你就不如你姐了,妹子,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頭啊,你姐那見錢使舵的本事你得好好的學(xué)學(xué)。下車,下車?!?p> 火車站,果然有人接應(yīng),是一個十分高挑的女人,金色的長發(fā),干練的盤在腦后,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小套裝。
“嗨,吳先生您好,這里這里。”女人的中文相當(dāng)?shù)牧骼?,交流無障礙??匆妳菄[天也很激動,揮著手臂打著招呼。
“接我們的來了?!眳菄[天領(lǐng)著苗蕾和水清清走出了過去?!班耍乩孜?,謝謝你來接我們,蕾蕾清清,這位是特雷西,天才的設(shè)計師,。”
“哈,你是老板咯?!碧乩孜鲖趁牡囊恍?,“當(dāng)然要討好,不然哪里來的工資嗎,哇,兩位美麗的小天鵝,你們好,我是特雷西?!碧乩孜骱茏詠硎斓臎_著苗蕾和水清清伸出了手。
“你好,苗蕾?!?p> “你好,水清清,請美女多多關(guān)照。天吶,你的眼睛太迷人了。”水清清畢竟比苗蕾閱歷豐富的多?!氨人€要璀璨讓人心動”,嘆惋的聳了聳肩,“可惜了,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會為你傾倒的?!?p> “咯咯?!碧乩孜髀冻隽嗣匀说奈⑿?,不是那種職業(yè)性的八顆牙齒那種,而是被人贊美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爸x謝,謝謝,老板,住處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是先休息還是?”沖著吳嘯天投去了問詢的目光。
吳嘯天將特雷西拉到了一邊,“這兩位小祖宗,我惹不起,麻煩你把她們給領(lǐng)遠點兒?!?p> “明白,不能讓她知道對嗎?咯咯?!碧乩孜髡{(diào)皮的眨眨眼睛,“我明白,老板你真是太花心了,真的不怕她生氣嗎?”
“你誤會了,她們就是我普通朋友。”
“噓——。”特雷西將玫瑰色的手指抵在唇邊,一副我知道的樣子,“我都明白。”然后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領(lǐng)著苗蕾和水清清朝停車場走去。
獨留下吳嘯天在那里凌亂著,“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了呀?”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嗨,親愛的,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特別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