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新鮮青囊的玻璃罐子被派克藏在了斗篷之下。
雖說他們的儲存技術(shù)不行,但保存?zhèn)€兩三天綽綽有余,青囊到現(xiàn)在都很新鮮,就像剛宰下來的一樣。
走在通往比爾吉沃特最高層建筑的路上,是一條長的離譜的商業(yè)街,賣什么的都有,魚肉只是最尋常不過的商品,古代遺物、奴隸、珠寶、甚至還有處女處男。
被一條與身形有著巨大對比的大鐵鏈子拴著脖子,印出了血紅的記號,難以消除的疤痕就像她們的身份證,注定永生永世地攜帶。
這就是比港底層人和奴隸的命運,對此,林鳶也只能唉聲嘆氣,可憐又可悲的人兒啊……
不是他冷酷無情,是他救不過來,這對于一個勢力還沒發(fā)跡的人來說無異于異想天開。
或許今后有機會,能把所有奴隸都解放吧。
這些都是后話了,視線離開可憐的男孩女孩,看向面前,繼續(xù)前進著。
正午的商業(yè)街沒有晚上的那么混亂,微弱到令人生厭的陽光把每個人照成市儈的蠢樣,就像一個正常到平凡的市場,到處都有叫賣的吆喝聲。
此時,他正和派克穿過商業(yè)街,前往富豪、走s犯們的住所,這里的小商人買不起青囊,只有那些萬惡的資本家才買得起。
剛路過一個狹窄的陰暗巷子,林鳶和派克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嗓音,他倆都很熟悉。
“剛回來就做了件大事呵,想一起去喝杯胡子老媽酒館的葡萄酒嗎?剛從諾克薩斯運來的,我請客?!?p> 來到胡子水手酒館。
酒館采用的是歐洲中世紀那會兒的裝修風格,配以來自皮爾特沃夫的暖色機械燈,有著聚會的氛圍,在林鳶這個現(xiàn)代人看來很有那種feel。
因為現(xiàn)在還是白天,整個酒館只是稀稀拉拉躺著幾個昨天晚上喝斷片的醉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發(fā)生了謀殺案……
三人找了個角落的卡座,派克拉開了自己的椅子,順便把林鳶的也一起拉開了。
等所有人坐定,兩人面前的那個熟人才開口:
“我們又見面了,林,過了有三四天的樣子了吧?!?p> 派克拿起酒杯,看了眼里面寶石般剔透的葡萄酒,想都沒想直接一口悶掉,純屬豬八戒吃人參。
“味道很雄厚,可總有股腳氣?!?p> 莎拉聞言翻了個白眼,徹底對這個不會欣賞美酒的老大粗無語了。
林鳶也掂起酒杯小抿一口,嗯,確實有股腳氣,隨后放下被子,看著莎拉,那個賣給他們情報的賞金獵人。
“得了莎拉,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到噓寒問暖的時候,說吧,你有什么事?”
林鳶的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直來直去又不講情面,原因是沒必要,與賞金獵人之間的交談只需要講利益就行。
錢到位了,連皮燕子都賣給你當開瓶器使。
莎拉輕笑一聲,“我喜歡你的個性?!?p> 舉起杯子,?!烁闪艘槐心_氣的葡萄酒。
“我保證下次見到他們再進這種葡萄酒一定打他們的劫,然后扔進海里。
好了好了,說正事……”
莎拉雙手彼此交叉,抵在下巴,笑瞇瞇地看著林鳶,“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買家,至少能賣500w?!?p> 500w?根據(jù)派克給林鳶的物價分析,現(xiàn)在青囊雖說有價無市,但怎么說也只要400w,多出的一百萬誰會去當這個冤大頭?
“我知道你的疑惑,但現(xiàn)在青囊根本沒人賣,存貨也是一點沒有,但是據(jù)我所知,那個人很需要青囊,只要砍一下~這冤大頭他就當定了!”
莎拉解釋道,有理有據(jù),并且成功率似乎很高。
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林鳶直勾勾地盯著莎拉的碧波大眼,問道:“我明白了,那么你想要什么?”
莎拉再次稱贊了林鳶的個性,像是個知性大姐姐夸小弟弟一樣,令林鳶很不爽。
“我剛開始就說了,你干了件大事,指的可不僅僅是殺可了頭琢珥魚。
你懂的,你招惹了普朗克,比爾吉沃特的地頭蛇?!?p> “那又如何?難道,你和那個胡子能當搓澡球似得糟糕男人有什么仇嗎?”
搓澡球一樣的胡子?糟糕的男人?莎拉聽到這幾個形容詞頓時笑得直不起身子,趴在桌子上身體還在抽搐。
過了好一會兒才裝著抹掉眼角的淚水,直起了身收斂了笑意,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地翹起:
“有趣的形容詞,確實,我和那個男人有仇……”莎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里面有著與她酒紅色發(fā)色般的火焰在燃燒,“血海深仇!”
莎拉:“想聽嗎?”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很樂意聽你的傾訴?!?p> 她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在酒館悠揚的唱片機旋律中,娓娓道來……
“我出生在距離這兒不遠的小海島上,父親是一位工匠,母親是一位名揚大陸的傳奇槍械師。
他們對我很好,教了我造槍的技藝也給了我快樂美滿的童年……很多人都向我母親提交制槍的訂單,包括普朗克。
那一天,他來了,說是要讓我的母親打造一雙最強大的手槍,迫于普朗克的威懾,我母親答應(yīng)了,一干就是一年,到了取槍的那天,他來了……”
說到這,莎拉露出了憤怒,怨恨的表情,被林鳶收入眼底,真實到無法造假。
派克入神地聽著甚至又喝了一杯葡萄酒。
“他來了,一分錢沒帶,直接搶走了我母親的成果,但我母親說,像他那樣的家伙,根本不配用這兩把槍!
普朗克,他是多么自負,直接用母親的作品射殺了母親和父親!還有我……”
“你?。俊迸煽梭@叫一聲,林鳶趕緊把他的嘴用被子堵上,“安靜,尊重人家!”
“我躺在用我雙親的血匯成的血泊中,我的家被燒了,幸虧他的子彈離我的心臟還有些距離,我活了下來,從火海中走出。
在那一刻,我發(fā)誓,要手刃普朗克,為我的雙親報仇!”
莎拉的故事結(jié)束了,她猛灌了一口葡萄酒,待她冷靜了下來,林鳶才開口道:“原來,這就是你瘋狂拉幫結(jié)派的原因嗎,莎拉?!?p> “是的。”,她微微頷首。
“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換?”
她只是嗤笑一聲,“肉體罷了,最不值錢的東西,能換取我想得到的,有何不可!”
林鳶真的無法接受這些個亡命之徒的人生價值觀,或許這就是環(huán)境造就人吧。
但即使如此,這個堅強的女人也贏得了林鳶的尊重。
“我無意冒犯,我也尊重你的方式,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想要我的什么,或是想讓我干什么了嗎?”
莎拉投以感激的目光,淡淡道:“帶著你的勢力,加入我,反普朗克聯(lián)盟,盡你應(yīng)盡的義務(wù),就夠了。
如果你有需要,我今天也可以爬上你的床,當一夜你的人~想怎么玩都行~”
莎拉說著說著就直接越過了桌子,伏著身子,眼眸望著林鳶,暗送秋波,故意拉下胸口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
對此,林鳶發(fā)出鋼鐵發(fā)言:“不用給我來這套,說說我該有什么義務(wù)?!?p> 莎拉略有失望地坐回位子,解釋道:“對抗普朗克,以任何方式,在我需要決戰(zhàn)時,伸出援手!”
這其實和林鳶有著利益上的交點,不管加不加入,未來,或許是不久,他也要搞一搞普朗克,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林鳶伸出右手與莎拉相握,“我加入!”
“很好,那就讓我?guī)闳フ夷俏坏姑沟鞍??!保吲d地站起了身,準備去付賬。
經(jīng)過林鳶時,突然彎下腰!
“?!?p> “一點福利~”
莎拉笑呵呵地走著貓步,邁著小蠻腰,今天的她穿著修身長裙,踩著一雙裸背黑色紅底高跟鞋,似乎早有進出高端場合的打算。
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往柜臺,豐滿誘人的背影令人想入非非。
摸了下臉上殘留的溫熱,看了眼,嗯,還有點口紅。
艸,爺又被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