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美月家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美波手上提著給美月買的小禮物,拉開后廚的門簾,沖著里面的衍山喊道。
門簾內(nèi)并沒有傳來衍山的回應(yīng),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咚咚咚’的切菜聲,在這陣切菜聲過后,又是一陣切菜聲。
美波有些不耐煩,這兩天內(nèi)廚房里的切菜聲根本就沒有停過,她拉開門簾,探過頭又沖著里面的人催促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先走了!”
這時的衍山正好切完一盆蘿卜,他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又指了指另一堆還沒有洗完的土豆,“你先去吧,我等忙完了再去?!?p> 在美波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時,背后又傳來一道略帶著慌亂的聲音,“等一下!”
她停在原地,等待著衍山再說些什么。
許久之后,預(yù)想中的聲音并沒有出現(xiàn)。她略帶著些不耐煩回過頭,看見衍山站在案板前略帶著些猶豫的神情。
怎么啞巴了?美波剛想張嘴叨叨兩句,衍山終于開了口,“要是來不及去的話,你幫我和美月說一聲生日快樂?!?p> 就這?美波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今天她的時間寶貴,還要和美月一起挑生日聚會穿的衣服,沒空在這和衍山磨蹭。
好在她從去年開始,每個假期都會過來小住一段時間,對這一片十分熟悉。也因為一早她就拜訪過山下家,就十分鐘的路程,回憶起來還是輕車熟路的。
十分鐘對于美波這個年紀(jì)的青少年而言,已經(jīng)足夠想很多事了。
比如那個叫自己‘東京塔’的八嘎,又比如今天乃木坂發(fā)布的新專輯,當(dāng)然也包括這兩天突然變得很奇怪的衍山表哥。
他最近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去店里幫忙,中午時也不回家,主動在店里接受姑父的魔鬼訓(xùn)練。
切了手指也不撂挑子,而是用創(chuàng)可貼隨便包一包又繼續(xù)練習(xí)。晚上的時候又主動承擔(dān)了打掃衛(wèi)生的工作,在店里忙到很晚才肯回家。
如果是之前的衍山表哥,怕不是又要找些借口偷跑出去玩。
他最近好像也沒受什么刺激吧?美波回想著從自己來的那天開始,在衍山身上發(fā)生的事。
在店里吃飯、圖書館睡大覺、出去買衣服…等等,好像衍山表哥就是從出去買衣服那天開始變得奇怪的?
但是那天受刺激比較大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吧?美波有些莫名其妙,隨后她又想到了衍山表哥的性格。
對于這種神經(jīng)大條的人來說,這種狀況應(yīng)該不會持續(xù)很久。
畢竟‘間歇性躊躇滿志,持續(xù)性混吃等死’是衍山的真實(shí)寫照了,盡管那個間接出現(xiàn)的次數(shù)也不多。
對于此刻的美波而言,還是美月的生日比較重要。
在衍山咣咣咣切了三天之后,王大永和麻美女士有點(diǎn)想發(fā)瘋。
前兩天他們倆還在為衍山的變化而感到欣慰,但這小子怎么一天比一天瘋?
第一天的時候,他還只是愿意早起來練習(xí)廚藝而已。
到了第二天他就主動要求加練了!
到了今天更是一刻的魚都沒有摸,這看得麻美女士都有些膽寒——切那么多賣不出去可怎么辦吶?
相比于麻美女士鉆到錢眼里了的擔(dān)憂,王大永的擔(dān)憂顯得更有些人情味——養(yǎng)了那么久的菜刀給我切壞了可怎么辦吶?哦,原來不是人情味,是菜刀味啊。
“恭喜宿主解鎖技能【刀工】【高級】,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呆板的機(jī)械聲在衍山的腦海中響起。原來自己這兩天的練習(xí)這么瘋的嗎?對于刀工的提升,他的內(nèi)心并沒有多少的興奮或高興的感覺,只覺得,失戀真好。
衍山曾經(jīng)嘗試過技能升級的方法,比如把自己菜鳥級的【火功】和【調(diào)味】的往初級沖一沖,但在炒了兩個小時的菜之后,技能面板的進(jìn)度條沒有一絲的動靜,他就放棄了對這個系統(tǒng)的幻想。
這個系統(tǒng)只能真實(shí)地反映自己的水平,并且在一些關(guān)鍵抉擇點(diǎn)提醒一下自己。
而現(xiàn)在更緊要的事…“叮咚!恭喜宿主觸發(fā)可選任務(wù)【參加美月的生日會】,請及時選擇是否參加!”
要不說這系統(tǒng)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呢,只要自己在心中對某件事產(chǎn)生猶豫,這狗系統(tǒng)就會跳出些任務(wù)來。
但在這小半年中,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讓自己不被系統(tǒng)的任務(wù)所左右——反正又沒有獎勵。
他摸了摸自己褲子口袋里那個隨身攜帶了兩天的東西。美月的生日會…要去參加嗎?
雖然和美月承諾了自己一定會到,但當(dāng)?shù)搅诉@個時候,衍山又有些猶豫。
她應(yīng)該會邀請很多人去參加她的生日會吧?那在生日會上,她會怎么和其他人介紹自己呢?朋友?校友?還是…經(jīng)常去吃飯的那家店的老板兒子?不論是哪種介紹方式,自己聽見好像都會有些難受。
想著前兩天從陽一嘴里聽到的事,衍山心中糾結(jié)更甚。那天之后,他只要一空下來就會把注意力放在霓虹女子偶像團(tuán)體之上,推特和油管的搜索記錄上都是偶像女團(tuán)/戀愛/文春炮之類的關(guān)鍵詞。
霓虹女偶像的戀愛禁令還真是嚴(yán)格啊…雖然嚴(yán)格來說,在入團(tuán)之前談戀愛并不算違背戀愛禁令,但總架不住有些粉絲接受不了這種事。
如果自己真的和美月在一起的話…
在王衍山第N次終止了這種幻想之后,他又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胡思亂想些什么呢!自己單戀就算了,怎么還妄想過了頭。
自己是外國人,又是普通家庭,美月是不可能會喜歡自己的。
不過,在接受了‘少年時期青澀的單戀’這種設(shè)定之后,衍山的心態(tài)反而放平了許多,既然是單戀,那就放好自己是單戀的姿態(tài)。
說不定美月到時候真的成了大明星,自己還能在大街上指著美月的海報和身邊的朋友們說,“你們看,這是我高中的時候暗戀的女生,我的眼光還不錯吧?”
如果是這樣的結(jié)局,好像還挺能接受的?衍山放下緊握了許久的菜刀,想通了之后,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果然不出美波所料,衍山的‘間接性躊躇滿志’并不會持續(xù)太久。
收拾了被自己鼓搗得有些亂七八糟的操作臺之后,衍山邊往外跑邊沖著柜臺喊道“爸!媽!我去美月家一趟!”也不管兩位當(dāng)事人有沒有聽到。
距離美月家只剩五分鐘腳程時,衍山摸了摸自己的褲兜。嗯…自己的這個生日禮物就這么送出去會不會顯得太不正式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個他第二天就偷摸準(zhǔn)備好的禮物,是一支口紅。關(guān)于這些化妝品的品牌,衍山并不是很了解,反正對于他而言,只要貴就是好東西。
雖然口紅在化妝品中不算什么很貴的東西,但是對于高中生而言,這可是一筆巨款了,饒是衍山這種在自家店幫忙還有點(diǎn)‘工資’的款爺,也是咬咬牙才能全款拿下。
由于這支口紅在衍山的褲子口袋里住了一段時間,時不時還會被他掏出來看一看,外包裝已經(jīng)有些癟了,上面還沾了不少的手心汗。
饒是衍山這么愛搞事的人,也是不愿意在喜歡的人的生日送上這樣的一份禮物,這不是下美月面子么?
他把這支口紅又揣回了兜里,算了,不送這個了。
那不送這個,又該送些什么呢?衍山在腦海中想了又想,既然是生日,那么送蛋糕…總是沒錯的吧?
衍山記得美月家附近就有一家私人蛋糕店,味道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他回憶著之前美波吃他家蛋糕時眉飛色舞的表情。
美波是女孩子,美月也是女孩子。美波愛吃他們家的蛋糕,那美月應(yīng)該也會愛吃他們家的蛋糕。精妙的推理。
“斯密碼三,我們家蛋糕已經(jīng)賣完了,如果很急的話,需要等大概一個半小時哦?!钡案獾甑牡陠T抱歉地沖著衍山鞠了個躬,對于大多數(shù)霓虹人來說,只要斯密碼三就能解決問題。
更何況現(xiàn)在這個點(diǎn),只要和他說要等一個半小時,他就會放棄,然后就可以美滋滋地下班了!
店員在心里美美地打著小算盤。
然而,他只見對面的客人看了看手表,隨后點(diǎn)頭同意,“那就等一個半小時吧,麻煩你了?!?p> 店員桑有些悲傷,又是沒有加班工資的一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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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店員刻意摸魚還是技術(shù)不夠純熟,原本說好的一個半小時成了兩個小時。
衍山提著蛋糕,有些慪氣。
這等自己到美月家的時候,怕不是她的生日派對都快開完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他快步走在街上,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腳下的路上。
作為咚京郊區(qū)的瑞穗,在此刻已經(jīng)快陷入了沉睡,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行人。
“小心!”路人的聲音使他瞬間回過神來,一個小孩從他眼前跑過,他馬上側(cè)身,腳卻被一側(cè)的路牙絆倒,衍山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他想要站起身,但腿部傳來的疼痛讓他暫時無法行動。
坐在地上緩了片刻之后,衍山站起身撿起一邊已經(jīng)被摔爛了的蛋糕,有些心疼,自己等了兩個小時的成果就這么摔爛了。
這摔爛的不僅僅是一個蛋糕,也是他在美月朋友們面前的臉面??!
剛剛的小孩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人群中,他本想追上去,但對方也只是個小孩,能做些什么呢?只能自認(rèn)倒霉。
在埋怨孩子的家長沒看好小孩的同時,他又有些慶幸,還好這孩子不是撞在自己身上,不然又會有一堆麻煩事了。
衍山捧著摔塌了的蛋糕一瘸一拐到了美月家門口,里面還亮著燈,時不時還有人影從窗邊走過,他猶豫著不敢進(jìn)門。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多少是有些狼狽了,會不會讓美月在朋友面前丟臉啊?
正在猶豫時,美月家的門突然打開,衍山一個轉(zhuǎn)身就躲在了美月家的墻根下。
“你來了怎么不進(jìn)來???”美波看到在墻根處鬼鬼祟祟的人,還以為是什么壞人,正打算進(jìn)去喊人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人的身形意外的熟悉,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家表哥么!
這熟悉的聲音嚇得衍山一個機(jī)靈,知道自己此刻避無可避,他順手把蛋糕放在了美月家的墻根下,幸好此時月色正濃,沒有人會注意到放在墻根下的蛋糕。
他站起身,擋住身后的蛋糕,“就是覺得來得太晚了,你們可能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你還有臉說,美月總共就叫了我們兩個人,你還來得這么晚?!泵啦ò琢搜苌揭谎?,顯然對他的遲到十分不滿,“我和她說了你可能不會來之后,她就不怎么開心?!?p> “你快進(jìn)去!好好給美月道個歉!”美波帶著怨氣,不由分說地就拉著衍山進(jìn)了門,“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p> 過了玄關(guān),衍山就看見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餐桌,上面孤零零地放著一小塊蛋糕,旁邊搭著一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勺子。
顯然,生日的常規(guī)流程早已結(jié)束,而這一塊小蛋糕,是特意為他留的,衍山的心中不由得感到一絲愧疚。
“美月!美月!我把表哥給你抓過來了!”美波拉著衍山,生怕他跑了,忙沖著客廳的方向喊道。
此時的衍山并沒有奪門而出的想法,他站在餐桌邊,有些局促不安地抓著自己的衣角——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場景。
沒有很多人,也沒有吵嚷聲。
客廳里并沒有回應(yīng),仿佛里面根本沒有人一般。他抬起頭,看到美波對自己一臉的嫌棄,心下愧疚更甚。
是自己讓她們掃興了。
不久,美月從客廳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沒有笑容,眼眶紅紅的,發(fā)絲上還帶著些水滴,應(yīng)該是剛剛洗過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失望。
衍山想要道歉,卻被美波搶先一步。
“美月你別生氣,衍山表哥來得晚主要還是因為店里太忙了,最近他都在店里幫忙到很晚?!泵啦ㄟ呎f邊給衍山使著眼色,雖然在家里她總是嫌棄表哥,但自家表哥的面子還是要照顧到的。
衍山秒懂,馬上接過話頭,“對不起,我今天本來應(yīng)該早點(diǎn)來的?!彼椭^,不敢面對美月失望的眼神。
什么邀請很多人,什么會給美月丟臉,都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美月并沒有說什么埋怨的話,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平靜地敘述著,“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p> 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美波說著什么,得回去和媽媽打電話報平安的話,就快步離開了美月家,她可不想做什么大電燈泡。
這跑得似乎有些太快了,但衍山此刻并沒有什么空去吐槽。
“抱歉,”衍山有些局促不安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猶豫著要不要把蛋糕的事說出來,隨后,他一咬牙,“我去給你買蛋糕了,但是那個店里的蛋糕賣完了,我就多等了一會?!?p> 比起自己丟臉,他還是更想要美月不難過。
“那蛋糕呢?”美月看著衍山空空的雙手,以她對衍山的了解,他是不會撒謊的。
衍山略微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就是這個蛋糕可能有些小意外?!?p> 他快步從墻根下拿回那個塌了的蛋糕,有些尷尬地放在餐桌上。之前在黑暗處,衍山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蛋糕塌得有多厲害,現(xiàn)在在燈光之下,他才知道剛剛那下不僅自己摔得狠,蛋糕摔得也很狠。
那個蛋糕顯然已經(jīng)沒法以正常的方式吃了,表面的奶油基本已經(jīng)糊在了蛋糕盒子上,原本的雙層蛋糕已經(jīng)變成了比薩斜塔,比薩斜塔上還點(diǎn)綴著幾顆從塔內(nèi)飛出來的水果塊。
除此之外,蛋糕盒子外面還蹭得臟臟的,還沾著泥土和兩根雜草,頗有些后現(xiàn)代的味道。
看著眼前這個不能稱之為蛋糕的蛋糕,美月臉上的失望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衍山熟悉的笑容,“你說的這個小意外,有點(diǎn)大哦?!?p> “是啊,這個意外是有點(diǎn)大?!毖苌礁鼘擂瘟?,他當(dāng)時拿在手上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這個蛋糕塌得這么厲害啊。
“其實(shí),我覺得這個蛋糕塌了也沒什么,反而更有意思,不然都是齊齊整整的蛋糕,每個生日好像都一樣了?!泵涝掠檬植潦酶蓛舻案夂凶颖砻娴牟莺湍?,動手解開了蛋糕盒子上系著的紅絲帶。
她坐在桌邊,拿起搭在那塊小蛋糕上的勺子,挖了一勺衍山送的比薩斜塔,“挺好吃的,就是層次不是很分明,我這一勺好像奶油挖多了?!?p> 此刻的美月沒了平時小惡魔的樣子,她現(xiàn)在也沒有折騰衍山的心思,笑得像個鐵憨憨。
“你也吃啊,”她指了指衍放在桌上的蛋糕,“這個是我和媽媽一起做的?!?p> “啊這…”衍山攤了攤手,示意自己這邊并沒有勺子。巧的是,自己買蛋糕時,由于時間太緊,并沒有拿配套的餐具。
美月恍然大悟,把自己手上的勺子遞了過去,“家里只有這一個勺子了,別的都還沒有洗,你先將就著用吧?!?p> 衍山猶豫著接過勺子,這勺子是美月剛剛用過的…雖然有些心動,但是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有點(diǎn)變態(tài)啊…
“我不介意啦!別磨磨蹭蹭的!”美月催促道,一定要衍山嘗嘗自己的手藝。
衍山這才拿起叉子吃了一口,這蛋糕胚一吃就是家里烤的,雖然口感沒有店里賣的那么好,但這正是家里的味道。
“好吃!”衍山睜大了眼睛,他一開始還沒有對這個蛋糕抱有什么希望,“奶油香甜不膩,水果也很新鮮!”
其實(shí)蛋糕的制作,除了蛋糕胚的烘烤和蛋糕造型的制作需要一定的功底以外,原材料才是蛋糕好吃與否的關(guān)鍵。
“從我記事起,每個生日家里人都會做蛋糕,小的時候是爸爸媽媽一起做,長大了以后就是我和媽媽一起做?!泵涝滦跣踹哆兜卣f著生活中的瑣碎事,衍山則是在一邊安靜地聽著。
衍山也是肚子餓了,在吃完自己面前的那小半塊蛋糕之后,剛想把勺子轉(zhuǎn)移到另一坨蛋糕上,就見美月氣鼓鼓地看著自己?!澳悴蛔屛页园??”
衍山略微有些尷尬,吃嗨了,差點(diǎn)把美月給忘了。他把勺子遞給了美月,她也不嫌棄,欣然接過。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遞著勺子,一人一勺地吃著,氣氛分外和諧。
“對了,除了蛋糕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禮物?”美月放下勺子,托腮看著衍山。
被美月問得一愣,衍山想到了自己兜里的那支口紅,也不知道有沒有摔壞。當(dāng)時自己只顧著蛋糕了,沒想到口紅這回事。
“你為什么會覺得還會有別的禮物?”
“直覺?!泵涝虏[了瞇眼,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蛋糕可能只是附帶著的,真正的禮物衍山并沒有給出來。
“那…你的直覺還挺準(zhǔn)的?!毖苌礁尚α藘陕?,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要嗎?”
“你的下一個禮物還能比這個差嗎?更何況對我來說,這個禮物很好,我很喜歡?!泵涝轮噶酥阜旁谧郎弦呀?jīng)被吃了一半的蛋糕,當(dāng)然其中一大部分是衍山吃的。
衍山被臊得紅了臉,猶豫著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支口紅。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只口紅雖然外包裝不大好看,但里面還完好無損,論包裝的重要性。
“誒,是正紅色的???”美月打開蓋子,把口紅涂在手腕上看著顏色,她側(cè)目看著衍山,揶揄道“你喜歡這種性感風(fēng)的啊?”
這話引起了衍山的強(qiáng)烈反駁,“沒有!我不喜歡…不對,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店員推薦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哪個顏色好,就買了她推薦的!”
要衍山這么一個誠實(shí)的人否認(rèn)自己的喜好還是有些困難的,沒有一個雄性動物能拒絕涂著大紅色口紅的性感美女。
“哦~店員桑推薦的啊~”美月意味深長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她站起身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鼓搗了一番。
“怎么樣?好看嗎?”美月從洗手間出來,向衍山展示著自己涂上口紅的效果。
“嗯…我可能買錯了。它和你的衣服不是很搭?!?p> 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美月白了衍山一眼,果然自己不該期待個蠢直男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
雖然有被衍山的話氣到,但美月也并不是沒有反制措施,畢竟之前都是衍山被自己逗得嗷嗷叫。
她狡黠一笑,忽的上前彎腰抱住了衍山,把腦袋搭在了衍山的左肩上,“今天,我很高興,謝謝你?!?p> 被美月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嚇到,衍山下意識地想要掙開,但在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味道,自己肩膀傳來的熱氣后,他便放棄了抵抗的動作,只僵著身子任由美月把自己搓圓捏扁。
片刻后,美月松開了手,臉上的表情不似她剛剛話語中那般,滿是得逞般的笑容。
衍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事不妙,忙看向自己的左肩,那白襯衫上,赫然印著美月的口紅??!
“好好好,你個毒婦?!?
冰激凌凌凌凌
改完了,本來這個是要分兩章發(fā)的,但是昨天十一點(diǎn)半才下班,根本來不及精修+分章節(jié),就一次性發(fā)出來了。正好給你們看看精修完和精修前的對比。 今天試產(chǎn)終于結(jié)束了,也是把我的存稿給干完了。 雖然寫這個就是為愛發(fā)電,但是家人們從一開始就一直看我的書,讓我巨感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