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忙著研究新料理嗎?”
“是啊,你不是說要忙著研究新料理嗎?”
“原來你不是沒空來,只是不想和我們坐在一起啊?!?p> “是啊,原來你不是沒空來,只是不想和我坐在一起??!”
在握手會附近的咖啡廳包廂里,王衍山低頭坐在位置上,承受著齋藤飛鳥和生田繪梨花兩人在語言上的輪番嘲諷。
此時臨近年關(guān),東京已經(jīng)下了幾場雪,咖啡廳里的暖氣開得很足,但衍山還是不自覺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只見生田胖虎叉著腰站在衍山面前,對著他就是一通強有力的復讀輸出。
包廂里的燈掛的并不算高,她的身影擋住了燈光的大半,把衍山籠罩在了獨屬于繪梨花的陰影之中。
一邊的齋藤小夫則站得稍微遠些,但她給衍山帶來的壓迫感并不亞于只會復讀的胖虎,畢竟小夫才是此時此刻的梨汁飯團同盟里的智力擔當,雖然這超高的智力被牢牢限制在了嘲諷衍山這一點上。
衍山發(fā)現(xiàn),每當小夫說了一句話,胖虎語氣中的怒意便就又多了一分。
怎么想都是因為飛鳥的問題!
衍山想反駁,但卻又無力反駁。雖然小夫的表達中添加了許多情緒化的修飾詞,但仔細想想,她好像確實又沒說錯什么…
他回想著被兩人以兩面包夾芝士抓包的場景,一陣后悔襲來,自己當時也許不該在洗手間的門口等美波的,但凡他換個地方等,也都不至于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
誰能想到,就是等美波上個洗手間的功夫,自己就能被這倆瘟神抓到呢!
如果只是被一個人抓到,那憑借自己敏捷的身手,想要逃脫還是輕而易舉的事,但自己怎么就偏偏在躲避飛鳥的路徑上,遇到了正好來上洗手間的繪梨花呢!
人家都是愛不單行,擱自己這兒就是禍不單行了。
聽著兩人的話,衍山終究還是有些坐不住,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張了嘴,“沒有不想和你們坐在一起,我就是覺得畢竟你們是偶像,萬一今野義雄看到我坐在關(guān)系者席位上,想歪了怎么辦?是吧?”
“好像…也有道理?”生田胖虎臉色一滯,她猛地意識到,除了衍山背著她們偷偷來參加三期生見面會這件事以外,他好像也沒做錯什么。
今野桑也不是個瞎子,在看到衍山的時候他可能不會說些什么,但之后自己和飛鳥絕對免不了一頓盤問。
見胖虎花的反應,衍山悄悄松了一口氣,漫長的盤問與嘲諷終于可以落下帷幕了。想到這,他的心情好上了一些,揚起了唇。
“可是,到時候只要說你是我們的遠房親戚不就好了?”小夫鳥唯恐天下不亂,眼見胖虎花的怒火快要熄滅,她又在這小火苗上上淋了一層油。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原本快被衍山忽悠瘸了的胖虎花又能雙腿直立行走了,她眼睛一瞪,“就是??!說你是我們的遠房親戚不就好了!”
可惡!明明這件事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
快樂不會消失,只是會從一個人的臉上轉(zhuǎn)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時至今日,衍山才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還未來得及揚到合適角度的唇又耷拉了下來。
這都什么事???衍山在心里吐槽著,把目光投向了小夫鳥。只見她一臉的幸災樂禍,臉上的笑容比剛剛又燦爛了一些。在感受到衍山略帶著幽怨的目光后,她還偷偷地朝著衍山來了一個Wink.
如果是在電視屏幕或者演唱會時看到這種Wink,衍山覺得自己應該會挺高興,但現(xiàn)在……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Win得很好,下次不許再Win了。
如果快樂可以量化的話,衍山覺得此刻小夫鳥的快樂值,應該是100%,只是那快樂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
心知小夫鳥在幸災樂禍這件事上的興趣,衍山暗嘆一口氣,與其期望小夫鳥能對自己網(wǎng)開一面,不如看看美波能不能幫幫自己。
衍山悄悄地踢了踢旁邊美波的腳,向她使了個眼色。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這條路似乎也走不通。
美波抿咖啡時,嘴角那并不自然的弧度讓衍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真實想法。
他曾以為自己玩的是2V2的游戲,原來是1V3??!
要是自己不是在花鳥市場,而是在什么精美書簽交流會,或者山口百惠演唱會就好了……一個是見到自己連話都說不利索的久保史緒里,另一個是只能在言語上被自己按著打的田村真佑,自己碰到這兩人,豈不是直接原地起飛?還哪能被這倆人按得死死的?
但身旁嘰嘰喳喳的聲音又不停地提醒著衍山,他現(xiàn)在正處在花鳥市場之中。
當生活強健了你,與其反抗,不如將就。
衍山的大腦逐漸麻木,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可可發(fā)起了呆。
圍繞著這杯熱可可,衍山開始了頭腦風暴。
菜單上寫的是熱可可,那在這杯可可放冷了以后,我可不可以上法院起訴這家店?如果可以起訴的話,我是該讓這家店再給我一杯熱可可,還是再給我一杯熱?
“你有沒有在聽我們講話?”
“是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們講話?”
在輸出了一陣后,小夫鳥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衍山的偷懶行徑,并及時地將這一情況以隱晦的方式報告了老師。當然,這老師指的就是胖虎花了。
作為合格的老師,對于學生上課不聽講的行為自然是悲傷的。于是滿懷悲痛的胖虎老師伸出手戳了戳衍山的額頭。
這力道并不算重,但足以把衍山從發(fā)愣的狀態(tài)中揪出來。
“???在聽!我當然在聽!”回過神來的衍山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積極主動地和老師解釋著,“你們的話我肯定都有在聽的,這一點你們可以完全放心!我這是享受到了很多粉絲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他拍著馬屁,還做起了數(shù)學題,“我非常珍惜這次老師們的教育機會,如果按照握手券的價格來算,這段時間的相處起碼值80張…啊不,兩百張的握手券!”
如此不精確的計算并不能打動兩位老師的心,小夫老師拆穿了他的小把戲,“別瞎扯了,我就沒看見過你有過珍惜和我們待在一起的時候?!?p> “別瞎扯了……”胖虎老師正欲復述小夫老師的話,卻突然反應了過來,她回過頭看著小夫老師,不確定地問道,“不是吧?我感覺有的時候衍山君還是用了心的?!?p> “別被他的烤肉迷惑了!”小夫老師精確地點出了胖虎老師猶豫的原因,“他只是對烤肉用心而已!”
就在敵方內(nèi)部出現(xiàn)矛盾時,慢悠悠喝完杯中咖啡的美波終于出了手,她擺出了足夠綠茶的姿態(tài),“你們別怪衍山表哥了,是我突然跟他說想來看三期生的見面會的,票也是我買的……”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也是哦,畢竟美波醬之前…”飛鳥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尷尬地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你怎么不早說?”繪梨花尷尬地撓了撓頭,瞪了衍山一眼。
被瞪了的衍山只覺得無辜,類似的話他在之前就說過,只不過被兩人當成了耳旁風而已。
花鳥市場終于閉了市,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在此刻平息了下來,胖虎花和小夫鳥轉(zhuǎn)換了形態(tài),和美波聊起了三期生見面會的事。
得了些空的衍山終于有機會喝上一口那已經(jīng)涼了許多的‘熱’可可,他捧著杯子,聽著三人的談話。
“看到最年少的蓮加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啊,這是乃木坂的未來啊。’這種的感覺?!崩L梨花說道,此時的她已經(jīng)從胖虎狀態(tài)中脫離了出來,看起來比之前靠譜了許多。
“畢竟我們已經(jīng)出道五年了,看到這么年輕的后輩總歸是會有些感慨的?!憋w鳥接過繪梨花的話,“雖然我也沒比這些后輩大多少。”
“畢竟Asuka剛剛加入乃木坂的時候,也才13歲,就比蓮加大了一歲而已?!?p> “繪梨花也差不多啦?!?p> “可是當初我也沒有害怕得不敢一個人洗澡欸~”
如此嘲諷讓鳥破了防了,她的臉頰突然變得緋紅,在看到衍山豎起耳朵聽講的神色后,她只感覺那股灼熱從臉頰蔓延到了耳尖。
飛鳥抓起桌上一小團用過的紙巾丟向了衍山,“你笑什么笑!”
被紙團砸中腦袋的衍山無奈地抿起了嘴,就這對吉祥物的態(tài)度,這破同盟吃棗藥丸!
看出飛鳥的窘迫,美波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除了蓮加之外,三期生里最小的好像就是理理杏了?!?p> “那孩子好像還是沖繩的吧?”繪梨花想起了理理杏的自我介紹,“這么小就一個人上京,不知道她會不會不習慣東京的生活。”
“肯定會不習慣的吧,但是既然都做出了這種選擇,想必她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飛鳥想了想接著說道,“我之前注意到,她和山下美月的關(guān)系好像還挺不錯的,如果她們兩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那理理杏應該也不會太孤獨?!?p> 聽到這個名字,繪梨花和美波二人雙雙變了臉色,她們不約而同地偷偷把目光投向了衍山。
冰激凌凌凌凌
花鳥同時出現(xiàn)的場景我好像都寫的蠻歡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