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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成了我守寡路上的絆腳石

第二十五章 弟弟也好帥

    回到來鳳閣,阮青青正在為回阮家的事發(fā)愁,不想聽月進來稟報,說是阮公子來了。

  阮青青挑眉,這位親弟弟來的可真是時候。不過想起那晚的事,她給自己做了好半天心里建設(shè),才掛上臉皮出去。

  前廳冷,阮青青讓聽月把阮子玉帶到了后堂。

  從屋里出來,但見阮子玉站在屋子當間,一身墨色飛鷹曳撒,身姿挺立,兩手背后。據(jù)原主的記憶,她和這個弟弟其實并不太熟。

  原主出生那會兒,阮父因一首反詩受到牽連,全家流放北疆,阮子玉是在北疆出生的。后來不知何故,阮父得以官復(fù)原職。而那時,阮老太太身體虛弱,不適合長途跋涉,阮家父母便把女兒留下照顧老夫人,他們帶著兒子回京了。

  之后,他們像是忘了這個女兒,一直到十五歲的時候,老夫人去世,她也沒等到父母來接她。又過了一年多,為了促成與侯府的親事,他們才想起了這個女兒,并把她接回京。

  阮家一共三個子女,除了她和阮子玉,還有一個妹妹。

  “坐吧?!?p>  阮青青繞過阮子玉坐到主位上,抬頭見阮子玉給她行了個禮。

  “自家姐弟何必這般客氣?!?p>  阮子玉眸中晦暗不明,“子玉是皇城司副指揮,特來問夫人幾句話?!?p>  “原是公事?!?p>  “那晚……”提起那晚,阮子玉先臉紅了,微微有些不自在。

  “咳咳,既是公事,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p>  “夫人是何時見到的宣靖王?”

  阮青青想了想,道:“子時過了不久吧?!?p>  “那宣靖王身上可有傷?”

  “傷?”阮青青捂嘴笑了笑,“在床上跟豺狼虎豹一般,怎么可能有傷?!?p>  阮子玉沉默了一會兒,道:“夫人,確定?”

  “這有什么不好確定的,那晚他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到。只是,這案子都過這么久了,你們還在查?”

  “近日,戶部清理因大火塌陷的屋子時,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阮青青一下子握緊拳頭,“乃是被燒死的?”

  “是?!?p>  她呼出一口氣,“何人?”

  “還沒確定身份?!?p>  “這樣,既然出了人命案,確實要重新細查?!?p>  “今日本官一人來,便是顧念著夫人的閨譽,若夫人沒有說實話,他日來的可就是皇城司的人了?!?p>  “哎喲,左一句夫人,右一句皇城司的,你這是跟親姐姐說話的態(tài)度?”阮青青不滿道。

  阮子玉嘆了一聲,看向阮青青,不由又嘆了一聲,有些失望道:“如今朝堂之上,風云涌動,處處都是殺機,你怎么能牽扯進這漩渦中!”

  “你說是漩渦,可若我甘之若飴呢?”

  “你!”

  “行了,別說這些了。今兒你正好來了,姐姐有事跟你說?!?p>  阮青青沖聽蓉使了個眼色,聽蓉忙倒了一杯茶,請阮子玉在椅子上坐下。

  “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家里可給你議親了?”

  阮子玉皺眉,大概沒想到阮青青會關(guān)心他的親事,他和這位大姐其實不熟,她回京一個月后就嫁進了侯府,自此在阮家便似乎沒這個人似的,誰都沒提過一句。

  直到她做了那等蠢事后,她娘倒是常提她了,只都是罵她的。

  “那個惹禍精,當初就不該接她回京!”

  “自小就不討人喜歡,我一看她那副德行,便就來氣。”

  “哎喲,看看她做了什么事,這般厚顏無恥。外人只道我阮家教女無方,還以為這是我們家的門風呢,真是百口辯不回一個清白。”

  阮子玉搖頭,“還未?!?p>  “這樣,侯府三夫人對你倒是頗為看好,只不知這三姑娘,你可有心?”

  “你要與我說親?”

  阮青青忙搖頭,“受人之托而已,人家要我問,我便問一句,你若沒心,倒也省了我的麻煩?!?p>  這話是真話,只是少了一點人情味罷了。

  “大姐顧好自己就是,不用為二弟操心了?!?p>  “那就是沒心了?”

  “是?!?p>  阮青青一拍手,“如此,我也算盡心了?!?p>  姐弟倆實在沒什么話說,阮子玉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翌日,阮青青起了個早,給老夫人問安的時候,說了這事。

  老夫人輕哼了一聲,“原人家無心,你們自己個熱鬧什么?”

  三夫人暗恨阮青青不盡心,又怕老夫人怪罪于她,便道:“沒這一張巧嘴,小娘子何必與我提起這親事,讓大家心頭都熱了熱?!?p>  嘿,全成她的過錯了。

  阮青青冷笑,“三夫人,你要這么說,我可就一百個不明白了,難道最先提起這事的不是你?在老夫人跟前提起的不是你?一再陪著好話讓我去娘家探口風的不是你?”

  “喲,這真成上趕著的買賣了!”二夫人譏笑道。

  “行了,此事不許再提了?!?p>  從壽安堂出來,三夫人狠狠瞪了阮青青一眼,而后氣哼哼的走了,與昨日的態(tài)度,真是天差地別。

  阮青青倒也不生氣,只是剛走兩步,二夫人又喊住了她。

  二大夫人這一臉笑,跟前兩日的三夫人太像了,阮青青不由警覺起來。

  “小娘子,令弟果真還未議親?”

  “這……”

  “三房是庶,自然配不上阮副指揮,倒是我家霜兒……”

  “咳咳……”阮青青哎喲一聲,捂著頭,忙讓聽蓉扶住她,“這風太大了,吹得我頭疼。二夫人,有什么話,咱們改日再說,我得回去睡會兒了?!?p>  說完,阮青青急匆匆走了。

  及至回了來鳳閣,阮青青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個兩個的,都怎么回事。”

  聽蓉笑著給阮青青倒了一杯熱茶,“皇城司直接聽命于圣上,不受三省六部管轄,可上達天聽,又能監(jiān)察百官,手上的權(quán)柄很大。阮公子是副指揮,也是皇城司最年輕的指揮,前途不可限量呢!”

  “所以是香餑餑了?”

  聽蓉笑,“是。”

  “不過,你一個內(nèi)宅小丫鬟,怎么知道這些事?”

  “奴婢和聽月曾在四公子身邊伺候,聽聞了一些?!?p>  阮青青仔細一想,原主對這位四公子也是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甚至侯爺舉喪,也未見這四公子露面。原主不關(guān)心這幾個兒子,也沒有多打聽。

  “四公子去哪兒了?”阮青青問。

  “從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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