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親兩下唄
這次冬荷沒有說什么,急忙去外面了。阮青青進(jìn)了屋,見少年是醒著的,氣色比昨日好了許多。
她看了引流瓶,顏色已經(jīng)淡了,所以把引流管給拔了下來。之后清理開口,綁上了繃帶。
拿繃帶的時(shí)候,她特意看了看自己在藥房的積分,正好清零。
阮青青:“……”
清理好傷口,阮青青看向少年,“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p> 少年眼中帶著迷茫,但他沒有多問,只是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叫什么名字?”
“冬至。”
“好孩子。”
阮青青忘了,她現(xiàn)在的年齡也不大,與這少年差不多。
回到來鳳閣,還未進(jìn)屋,翊兒沖她跑來了。
“娘親!”
幾日不見,她還挺想這小家伙的。
阮青青接住翊兒,“想娘沒有?”
“想!”
阮青青揉了揉翊兒的小臉,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拉著翊兒往屋里走。聽月聽蓉在屋里收拾,阮青青打發(fā)了她二人出去。
“翊兒啊,娘親親你好不好?”
翊兒小臉當(dāng)即就紅了,起身摟著阮青青的脖子,坐到她懷里,“娘,翊兒要親親?!?p> 阮青青嘿嘿笑著,低頭先親了翊兒小臉一下,積分還是零,于是又親了翊兒紅彤彤的小嘴一下,積分仍沒有變化。
難道必須和宣靖王親熱才有積分?
“什么鬼東西,坑死老娘!”
阮青青氣得直哼哼,而懷里的翊兒卻哭了。
阮青青大囧:“娘跟你鬧著玩呢,不親了,絕對不親了?!?p> 她怎么像個(gè)調(diào)戲小姑娘的流氓!
阮青青感覺翊兒摟緊了她的脖子,小臉埋到她肩窩處,淚水蹭了她一臉,“娘親好久不親親了,翊兒以為娘不喜歡翊兒了,嗚嗚……”
這般帶著軟軟的責(zé)備,軟軟的委屈,一下子戳中了阮青青的心,讓她自責(zé)不已。
“寶寶乖,娘怎么會(huì)不喜歡你,你是娘的寶貝啊!”
中午陪著翊兒用了午膳,然后哄著他睡了一覺,等他起來又陪著玩了一下午,等天快黑的時(shí)候,才讓奶娘帶他回自己院里。
用過晚膳,阮青青剛說要躺上床休息,一頂青衣小轎又落到了屋前。
阮青青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坐上小轎,一路搖搖晃晃的去了宣靖王府。
下轎,仍是正房門前,仍是秦深跪在轎前。
“還請夫人一定救救我家殿下!”
連臺(tái)詞都一樣,阮青青自來熟的徑直進(jìn)屋去了。
剛進(jìn)屋,一股子血腥氣撲面而來,阮青青皺緊眉頭,見宣靖王躺在床上,這次外裳都沒有脫,但血卻把身下的床褥都染紅了。
“怎么回事?”她急忙上前,見先時(shí)縫好的傷口崩開了,血肉模糊。
宣靖王掀開眼皮看到她,竟然笑了一聲,也不知在譏笑誰。
阮青青忍了忍,沒跟他計(jì)較,忙用剪刀剪開衣服,再看崩開的程度,忍不住直搖頭,這一下處理起來可麻煩了。
而且還不止胸口這一處傷,大腿上也有一道,也是極深的。
“你想死??!”她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想……”
阮青青呆呆的抬頭看向宣靖王,他竟然真的想死,哪怕只是一個(gè)念頭!不過估計(jì)他自己說出來都后悔了,不自在的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
“王爺可不能這般自私,您死了,我和孩子怎么辦?給你陪葬?”
宣靖王苦笑一聲,這世界上最不希望他死的人,大概就是眼前這女人了。
這次傷口的處理比上一次還麻煩,阮青青扒頭湊到宣靖王面前,誠摯的問:“我能親你一下嗎?”
宣靖王露出殺人的目光同時(shí),阮青青已經(jīng)快速的親了一下。
“你……好大的膽子!”
“抱歉抱歉!不過我可能還要再親你兩下?!比钋嗲鄩鹤⌒竿醯纳习肷?,啾啾又是兩下。
宣靖王一副受了奇恥大辱的樣子,奈何身上沒有半分力氣。
“你一個(gè)大男人,至于這么小氣!”
15分?
親了三下,不應(yīng)該是三十分,怎么還打了對折?
這坑死人的空間!
阮青青一邊罵一邊把該拿的藥品都拿到了。這藥房看著不大,但似乎她想要什么,里面便有什么,還是很智能的。
等她回來,宣靖王已經(jīng)暈過去了,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痛得。
阮青青想,要不要趁著他昏迷,多親兩下。這想法剛出,腦子一串紅字閃過:警告!趁人之危不可取!
“你把老娘弄這鬼地方,不是趁人之危?”
阮青青罵了一句,空間沒有搭理她,大概是覺得她不識(shí)好歹。
認(rèn)命的給宣靖王清理傷口,這爛肉要剔除,還要徹底清洗,以免細(xì)菌感染。清理好兩處傷口以后,都進(jìn)行了縫合,然后打破傷風(fēng)。
不過阮青青知道,這一夜只怕不好過。
到了后半夜,宣靖王果然發(fā)燒了。阮青青給他打了退燒針,用上了吊瓶。這一番折騰,天微微亮的時(shí)候,終于退燒了。
“等會(huì)兒他醒了,一定要把這些藥吃了,還有決計(jì)不能下床,一旦傷口再次崩開,我也救不了他。”阮青青吩咐秦深道。
秦深看著阮青青,覺得這阮青青怎么跟換了一個(gè)人似的。他在宣靖王身邊當(dāng)職,先前也見過這位,總是花枝招展的,見了他家殿下,恨不得貼上來,實(shí)在沒眼看。
而眼前這位,雖然仍對他家殿下癡迷,但似乎多了一份冷靜自持,更難能可貴的是她會(huì)醫(yī)術(shù),而且還十分了得。
“聽到了沒有?”傻呆呆的看著她做什么。
“是,屬下一定照辦?!?p> 阮青青點(diǎn)頭,稍稍活動(dòng)了一下腰肢,問道:“你家殿下做什么了,傷口怎么會(huì)崩開?”
“打架!”
“啊,他不要命啊,受了這么重的傷,應(yīng)該臥床靜養(yǎng)才是,居然還出去跟人打架!”
“殿下為了不讓人懷疑放火之人是他,今兒一早照常上朝,他不是想死,正是不想死才逼不得已這樣做??扇绾?,他都沒有想到,試探他之人竟是成王。”
“成王怎么了?”
秦深苦笑,“夫人不知道么,成王是殿下一母同胞的哥哥?!?p> 阮青青恍然,難怪宣靖王說想死,大概卻有那么一瞬間,他心死了。
趁著天還未大亮,阮青青坐著青衣小轎出了宣靖王府。她坐在轎子里,思緒有些雜,先時(shí)不愿想,此時(shí)卻不得不想。
宣靖王能把她喚來,是不是代表永定侯府是宣靖王的人,不然宣靖王火燒兵部,這事怕是瞞不住永定侯府的人吧?
但也有可能,永定侯府是誰都不想得罪!
這種可能是最大的,奪嫡之爭,似乎無立場才是最聰明的選擇。而在這件事上,永定侯府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