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啃一口
沈澤川看著這張臉,嬌媚可人,像是受了蠱惑一般,慢慢低下頭去。只是剛要觸及,他猛地抬起頭,眼神清明了許多,忙用鎖鏈捆住了她的胳膊。
自床上下來,他逡巡一周,最后視線落到了那根蠟燭上,折扇一掃,蠟燭被風(fēng)撲面了。
不過半時(shí)辰后,二人便都清醒了。
夏染紅著臉坐起身,看著手上的鎖鏈,一直有些無(wú)語(yǔ)。
“四公子,放了我吧?!?p> 沈澤川不理她,仍舊盤腿打坐,閉著眼睛養(yǎng)神兒。
“您不會(huì)在念經(jīng)吧?”
“清心經(jīng)?”
“閉嘴!”沈澤川冷斥一聲。
夏染還要張嘴,卻聽房門鐺鐺響了兩聲。
沈澤川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后起身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正是魏青,依舊白袍書生的打扮,斯文儒雅,一笑倒是露了幾分邪氣。
“蘇兄,在下帶你去見一人?!?p> 沈澤川斂眸睨了夏染一眼,而后道:“好?!?p> 眼見沈澤川關(guān)門出去了,夏染撇了一下嘴,至少也先把她給解開??!折騰了這一會(huì)兒,夏染也瞌睡了,正要躺會(huì)兒,房門又被推開了。
“你怎么……”夏染一下子愣住,來人不是太子,而是一個(gè)中年男人,長(zhǎng)得一副猥瑣相,見到夏染,眼前一亮,接著嘿嘿笑了起來,“你就是新來的綠意?”
“不是!”夏染忙搖頭。
“不是?”
“你肯定走錯(cuò)房間了!”
那男人退了出去,而后又走了進(jìn)來,還回身關(guān)上了門,“確實(shí)是走錯(cuò)房間了,不過小爺?shù)故歉幸饽氵@小美人!”
男人上前,見那蠟燭熄了,竟然還給點(diǎn)上了,“這冒出的煙可是讓人銷魂的好東西?!?p> 一聽這話,便知這人是這的???。
“我不是這樓里的姑娘,乃是跟我們家公子來的,他很快就回來了,你不想惹事就趕緊走!”
“喲,進(jìn)了這地方,女人就是給大家玩的,還分誰(shuí)帶來的?”
見男人靠近,夏染這下真怕了,尤其是那蠟燭一點(diǎn),她腦子就開始迷糊了。
“你別逼老娘大變活人!”她晃了晃頭道。
男人樂了,上床架起夏染,把她雙手吊到了橫杠上,迫使她立在床上。
“你趕緊放開我……你可知我是……啊……”夏染猛地清醒,這男人手拿長(zhǎng)鞭,甩了她一鞭子。
“可爽?”
“爽你大爺!”
夏染氣得肺都要炸了,見男人又掄起鞭子,她想要不能吃眼前這虧,正要進(jìn)空間,房門一下子被推開,沈澤川匆忙進(jìn)來。
“你什么人?哎喲!”男人剛開口,便吃了一腳,一下子趴到了地上。
沈澤川解開夏染,把她從床上帶了下來。
“你害我……”夏染身子晃了晃,忙扒住沈澤川的衣服,抬頭看到那紅唇,罵人的話收了回去,轉(zhuǎn)而上去啃了一口。
沈澤川臉色大變,本想推開夏染,因見魏青跟來,轉(zhuǎn)而又把人摟到了懷里。
“蘇兄,這……”
“先出去再說?!?p> 沈澤川抱著夏染出了院子,見懷里的人居然在他懷里亂摸,只得抱緊一些,借此縛住了她的雙手。
“魏兄,多謝引見?!?p> 魏青擺了擺手,笑道:“倒也不是大事,只是今日陳大人或心情不好,倒讓蘇兄吃了閉門羹?!?p> “拜帖送上了,在下已十分感激魏兄?!?p> “那咱們改日再聚?!?p> “好。”
出了殤闕閣,沈澤川感覺夏染的手摸到了自己臉上,不由發(fā)狠拍了她一下。
“啊,疼!”她委屈的往他懷里拱。
沈澤川黑著臉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把人帶了出去,一直到橋上,才把她放開,憑的夜風(fēng)猛吹,好讓她清醒一些。
靜夜無(wú)聲,夏染身子那股子燥熱慢慢平息下來,挽起袖子見上面一道鞭痕,倒也不疼就是氣。她惡狠狠的瞪向太子,雙眸怒火焚燒。
“你怎么能把我一個(gè)人放到房間,而且還綁著我的手,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萬(wàn)一被那惡心的男人得逞,我……我先殺了你!”
太子長(zhǎng)身玉立,神色清冷,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
夏染氣沖沖上前,正要張口再罵,不經(jīng)意瞥到太子的下唇,唇瓣染血,致命妖嬈。夏染猛地想到,在殤闕閣的時(shí)候,她好像啃了一口。
下意識(shí)舔了舔自己的唇,竟是一股甜膩的血?dú)狻?p> 她一下子捂住唇,瞪著眼睛退后了兩步。
“清醒了?”太子收回神思,斜睨了夏染一眼。
“殿下,剛才……”
“是本殿下思慮不周?!?p> 夏染瞪大眼睛,太子在向她道歉嗎?
“殿下……”
沈澤川忘了一眼天邊的月,微微長(zhǎng)嘆一聲,“我們需在粟州輾轉(zhuǎn)一些時(shí)日,我已置辦了一座宅子,明日你需買回來幾個(gè)丫鬟奴才?!?p> “我們要在這里留多久?”
“不知?!?p> 見太子往橋下走了,夏染急忙追上去。
“本殿下化名蘇寂,乃是京城富商之子,家中排行第四,你是本殿下的寵妾,此次我們來粟州乃是為了買官。”太子一邊走一邊跟夏染交代。
“殿下,我也可以當(dāng)丫鬟?!毕娜鞠肓讼氲?。
“你也可以當(dāng)死人!”
夏染忙道:“寵妾挺好。”
“以后叫四公子?!?p> “四公子,既然是寵妾,您能不能對(duì)人家和顏悅色一點(diǎn)?!毕娜就得榱颂右谎郏涌靸刹脚c他并肩而行,又道:“四公子,我都沒見您笑過,呃,也不是,冷笑譏笑這些,倒是見了不少,就是沒見真心笑的。”
“夏染?!碧油O履_步。
“欸,怎么了?”
“本公子喜笑顏開時(shí),必定是你傷心大哭之時(shí)?!?p> “啊?”
太子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只是眸色更加冷了。
翌日,夏染起身,見太子正在寫什么。她正要湊上去,結(jié)果太子一杯茶潑了來,虧得她連忙躲開了。等穩(wěn)住心神,再去看太子已經(jīng)把信裝進(jìn)了信封。
哦,原是防著她呢!
夏染撇了撇嘴,來到鏡子前,額頭上的青腫已經(jīng)消了,左邊臉也不腫了,右邊的血痂落了,只是留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四公子,您看。”
夏染指著自己側(cè)臉上的傷痕給沈澤川看,“您出手就毀人家的臉,是不是太狠了?”
沈澤川睨了一眼,淡淡道:“你該慶幸,當(dāng)時(shí)本公子沒有殺你?!?p> “張口殺我,閉口也殺我,你跟我有多大的仇??!”
“沒有仇,只是厭惡?!?p>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