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太子妃的歹計(jì)
來到山門外,夏染正要上馬車,卻聽遠(yuǎn)處山路上一串噠噠的馬蹄聲,還很急,人轉(zhuǎn)眼就到跟前了。她歪頭一看,竟然是蕭祈盛。
那秦深看到他,抽劍就擋了過去。
“蕭三爺,你再對我家殿下無禮,休怪我不客氣了!”
蕭祈盛瞪了秦深一眼,“我不找你家的殿下,讓開!”
秦深一愣,“那你找誰?”
“夏大夫!”說著蕭祈盛沖夏染看了過去。
夏染一看他那神色,激動(dòng)的又帶著很多不確定,她便猜到他應(yīng)該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夏染回頭看了太子一眼,見他看了她一眼,而后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秦深,我和蕭三爺有話說?!?p> 聽了她這話,秦深這才把劍收了起來。
蕭祈盛忙跑了過來,夏染給了他一個(gè)眼色,先一步往遠(yuǎn)處去了。
“夏大夫,在下……在下可能有些唐突,但一句話必須問您?!笔捚硎阂肿⌒睦锏募?dòng)說道。
夏染停下步子,轉(zhuǎn)身看向蕭祈盛,“大公子跟你說了?”
蕭祈盛一驚,“你果真是……”
“三兒,是我?!毕娜緡@息一般道。
蕭祈盛抑制不住激動(dòng),上前抱住夏染,“小娘,真的是你……可怎么可能……那懸崖很深,我還試圖去崖底,根本下不去……”
夏染回抱住蕭祈盛,她不知道他竟還去找過她。
“當(dāng)時(shí)我沒有掉下去,被師父給救了,所以沒有事?!毕娜疽痪湓拵н^。
“那你為何不回家?”
夏染拍了蕭祈盛一下,“雖然沒有丟命,但受了重傷所以失憶了,也剛想起來沒有多久。這么說吧,大公子比我自己都更早知道。”
蕭祈盛放開夏染,上下打量著她,最后落到臉上,“你的容貌也變了很多。”
“嗯,其實(shí)……”
“變好看了?!?p> 夏染錘了蕭祈盛一下,二人對視,都不由笑了。
“不過秦深為何見到你就拔劍?”夏染問。
“你出事后,阿四也失憶了,我氣不過天天找他打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二人不和,我們永定侯府和東宮不和?!笔捚硎⒌?。
“所以大公子和秦王走得近?”
“嗯,大哥認(rèn)識為阿四逼你跳崖的,不過我知道肯定不是,但還是氣他沒有保護(hù)好你,而且居然還失憶了,不記得你了,居然也不記得我!”蕭祈盛道。
夏染點(diǎn)頭,她可以理解蕭祈盛的心情,畢竟是最好的兄弟,結(jié)果卻不認(rèn)得自己了。
“對了,上次忘記問太子,老二呢,這幾年可好?”
“他依舊是南來北往做生意,已經(jīng)有兩年多沒有回京了,哦,對了,他上次寫信說娶親了?!?p> “娶親都沒有回家?”
蕭祈盛聳肩,“你知道他那性子,覺得簪纓世家的規(guī)矩太多,不如在外面瀟灑?!?p> 二人說了許久的話,直到秦深來喚,說天色不早了,要趕在關(guān)城門之前回城,如此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回到馬車上,小寶已經(jīng)睡著了,被太子抱在懷里。
夏染身子靠著車廂,微微嘆息了一聲,剛才她和小三說,他和太子是好兄弟,可以冰釋前嫌。
“小娘,沒有冰釋前嫌,而是他忘記我了,忘記我們這么多年的兄弟情。即便重新交好,也回不到當(dāng)初了,不過徒增尷尬罷了,便這樣吧!”
是啊,確實(shí)有點(diǎn)尷尬。
當(dāng)你一門心思對他好的時(shí)候,他大概會(huì)懷疑這真心吧!
“殿下,您覺得蕭祈盛這人如何?”她問。
太子看向夏染,眸色沉了沉,“不可理喻?!?p> 夏染呵了一聲,果然如此呢!
“你笑什么?”
夏染搖頭,“挺好?!?p> 他是沈澤川,但不是她愛的那個(gè),如此憑他有多少妾室,憑他對她多冷漠,她都不會(huì)傷心了,也不會(huì)影響她愛記憶中的那個(gè)沈澤川。
回到東宮,當(dāng)晚無事,第二日一早,溫嬤嬤一臉憂色的進(jìn)了門。
此時(shí)夏染正在用早膳,“怎么了?”
“娘娘,永壽宮來請?!睖貗邒叩馈?p> “哦?!毕娜景殉粤艘话氲陌哟罂趫F(tuán)進(jìn)嘴里,又喝了幾口湯,漱口凈手后起身,“我們這就去吧!”
出屋前,溫嬤嬤小聲對夏染道:“來傳話的嬤嬤與奴婢教好,她說太子妃和小郡主也在,太后正在發(fā)火呢!”
夏染愣了一下,心想這是出什么事了。她急匆匆往永壽宮去了,等進(jìn)了正殿,又轉(zhuǎn)到西暖閣,進(jìn)去見太子妃和小寶果然都在。
太后坐在暖塌上,小寶靠著她坐在里面。
“臣妾給太后請安?!毕娜鞠认蛱笳埩税玻窒蛱渝鷱澚藦澭?。
“小娘!”這一聲軟軟的帶著委屈。
夏染看過去,不由驚了一下,小寶額頭的傷經(jīng)過一夜本該消腫了,可此刻卻鼓成大包,還有膿水往外冒。
“昨日是你帶小郡主去的法華寺?”太后沉聲問。
夏染道:“是?!?p> “哼,你便是這樣照顧孩子的!”
“娘娘,不如先讓臣妾給小郡主治一下額頭上的傷……”
“不用!”
太后話音剛落,一個(gè)宮女引著顏期走了進(jìn)來。顏期先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困惑,而后向太后行禮,又分別向太子妃和她行了禮。
“顏太醫(yī),你快來給郡主看看額頭上的傷?!碧蟀研毐У綉牙铮荒樉o張的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哎喲,傷這么重,竟還瞞著,若真有什么不好或者留疤了,本宮決不輕饒!”
顏期上前,看了郡主額頭上的傷,問:“可是摔傷?”
“問你話呢!”太后喝了夏染一句。
夏染忙上前,“是,從樹上摔下來的。”
“哎喲,你居然還讓郡主爬樹,簡直……簡直放肆!”太后氣道。
夏染沉靜了一下,道:“昨日我見小郡主傷得不重,便擦了傷藥,應(yīng)該就消腫了,不知為何今日變成這般。”
昨天是很輕的外傷,她曾在兒科實(shí)習(xí)過,見過太多,根本不可能發(fā)展成這樣,除非……
“讓我看看!”
“滾出去!”太后大喝。
夏染神色焦急,顏期勸道:“娘娘,您不用擔(dān)心,臣下會(huì)仔細(xì)診察的?!?p> “皇祖母,我要找小娘。”小寶噘嘴道。
“小乖乖,皇祖母陪著你,不怕?。 碧蠛逯?,又朝旁邊的嬤嬤遞了個(gè)眼色。
那嬤嬤會(huì)意,上前請夏染先出去。
夏染雖不放心小寶,可眼下也沒有其他法子,“小寶乖,不怕的,很快就好了?!?p> 她哄了小寶一句,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