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跳舞?跳大神吧!
翌日,屋門打開,太后身邊的嬤嬤請她出來。
夏染看向那女子,她正坐在桌子前認真的默寫《女誡》,旁邊那一摞太高了,她有點怕倒了砸那女子頭上。
那嬤嬤催得緊,夏染跟那女子無聲辭了個禮,而后從院子里出來了。
“娘娘,您沒事吧!”溫嬤嬤忙上前扶住夏染。
“沒事?!本褪怯悬c手腳發(fā)軟,畢竟跳了大半夜。
“娘娘,您要先去給太后謝恩。”
“嗯?!?p> 永壽宮西暖閣,太后看到夏染進來,臉色當下就沉了下來。
夏染雖覺得冤枉,但不氣,這說明太后是真的關心小寶。這五年,她不在孩子身邊,多虧了這些人的關心。
“娘娘,是我粗心沒有照顧好小郡主,我錯了。”夏染低頭道。
“你知錯了?”太后問。
“是,我錯了?!?p> 太后聽了這話,臉色才緩和了一下,“昨兒個,本宮也瞧出來了,小寶跟你親。這孩子機靈得很,誰對她好,她才跟誰親近,既是沒有壞心,本宮也就小懲大誡了。只是小寶大了,畢竟是皇家的郡主,可以還是公主,規(guī)矩禮儀還是要學起來?!?p> “我可以……”
“本宮已決定讓郡主到太子妃身邊教養(yǎng)了?!?p> 夏染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下意識要反對,可她張開口又趕緊抿住了。她如今只是個側妃,而且太后不知她是小寶的親娘,所以沒有資格反對。
“娘娘,小寶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吃軟不吃硬,而太子妃的性子……”
“哼!”
夏染握緊拳頭,又道:“小寶討厭學規(guī)矩,而太子妃為了小郡主好,也為了不負娘娘的囑托,必然認真督促,這樣小寶只怕會更加抵觸太子妃。于太子來說,手心手背的,又事關兩國共同御敵的大事,處理起來恐要為難,公正不好,偏頗更不好。”
太后緣何一直不同意太子妃說要教養(yǎng)小郡主的事,便是有這樣的擔心,如今再被夏染提起來,擔心是依舊的。
“而且比起讓太子妃教養(yǎng)小郡主,多留給她一些時間照顧太子,二人若能早生小皇孫,豈不更好?!毕娜镜馈?p> 這一句話算是說到太后心眼里了,皇家一直沒有皇孫出生,這是太后的心頭病。
“可這……成親時日也不短了,一直也沒有消息。”太后有些急道。
夏染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太后,可否讓其他人回避一下?!?p> 太后莫名其妙,但還是讓身邊的嬤嬤和宮女退下去了,還讓人在殿門外守著。
“你有話就說吧?!?p> “娘娘不知,太子……有隱疾?!毕娜狙b的羞臊一般道。
“哦?”太后一驚,“什么……什么隱疾?”
夏染臉一紅,“大概是腎虛吧……”
太后一下了然,東宮的姬妾也不少,這都五年了,誰都沒有動靜,原來是這么回事。
“你是大夫,可能治好?”太后忙問。
“娘娘,這事是極為隱秘的,關系到太子的自尊,還是讓顏太醫(yī)給診治吧?!毕娜拘÷暤馈?p> 太后一想也是,讓夏染給醫(yī)治,確實會傷了太子的自尊。顏期還是能信任的,這病得早治,早日生出皇孫,太子的地位就更穩(wěn)固了。
“既如此,為著大局,便由你來教養(yǎng)小郡主吧!”
“是,臣妾一定不負娘娘信重?!?p> “不過,太子妃畢竟是東越人,你的肚子也要爭氣才行?!?p> 夏染只得道:“臣妾知道了?!?p> 從永壽宮出來,夏染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東宮,進門不意外太子在。
夏染不理他,直接進了里屋,而后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緊,打定主意誰叫她都不起來。畢竟熬了大半夜,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睡了很久,要不是肚子餓,她還不想起身呢!
“娘娘,您可算醒了。”溫嬤嬤進屋小聲道。
“我睡了多久?”夏染揉了揉頭問。
“四個多時辰,日頭都偏西了。”溫嬤嬤無奈道。
“哦。”
“殿下還在外面等著呢!”
夏染瞪大眼睛,“從早上等到現(xiàn)在?”
溫嬤嬤點頭,“所以您快點起身吧,奴婢瞧著殿下的臉色越來越沉了。”
夏染坐起身,盤坐在床上,她自然知道太子有話要問她,不過也真夠有耐心的,竟然等了一百天。只是若那女子告訴她什么了還好,可偏她什么都沒跟她說??!
“嬤嬤,本宮肚子餓了,您先讓廚房送晚膳過來。”
“啊,您還……”
“殿下肚子肯定也餓了。”
溫嬤嬤一想也是,太子都沒有用午膳。她讓身邊的宮女伺候夏染起身,而后去廚房交代了。
等夏染梳洗好出來,晚膳也擺上桌了。
“殿下,一起吧!”夏染道。
太子睨了她一眼,而后起身坐到了桌旁,不僅如此,還親自給她盛了一碗湯,夾了幾筷子菜到她碗里。
“您不吃?”他給她夾了菜就放下筷子了。
“本殿下沒胃口。”他淡淡道。
夏染點頭,也不管他,拿起筷子吃自己的,而且吃的十分香甜。溫嬤嬤一會兒暗暗杵她一下,一會兒咳嗽一聲,一會兒踢踢她的凳子,她佯裝未聞。
一碗飯下去,太子又讓溫嬤嬤送來一碗,仍舊往她碗里夾了菜。
“我飽了?!毕娜镜?。
“這碗飯是本殿下賞你吃的,你不吃?”太子挑眉。
“我怕?lián)嗡?。?p> 太子眉峰一冷,“你覺得本殿下會害你?”
“我以為自己對殿下還有點用處?!毕娜竟创揭恍?。
太子沉下一口氣,起身往里屋走去。
夏染沖溫嬤嬤吐了吐舌頭,“您帶人先出去吧,在門口守著?!?p> “是?!睖貗邒咚闪艘豢跉獾?。
夏染進了里屋,在太子對面坐下,“太后要罰我,您便提了一句,把我關在戒驕院面壁,可是這樣?”
“是。”太子道。
“戒驕院那女子是誰?”
“曹妃?!碧愚D頭看著夏染,“她與你說了什么?”
“她說太子信任臣妾?!毕娜拘Φ馈?p> 太子點頭,“這話沒錯?!?p> “她還說太子對臣妾真狠?!毕娜拘σ鈹苛艘恍?p> “這話也沒錯?!?p> “不過臣妾卻覺得,這話不對?!?p> 太子眉頭微蹙,“不對?”
夏染伸出自己的手,一面是太子,一面是夏珩,“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里,臣妾都會疼?!?p> 太子眉頭一挑,“本殿下在手心還是手背?”
“那我在您心里哪個位置?”夏染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