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上官晏
夏染懶懶的打了個(gè)哈欠,見沈澤川去了好一會(huì)兒也不回來,便起身來披上衣服,點(diǎn)了油燈出去了。院里黑漆漆的,她見沈澤川站在當(dāng)間。
于是湊了上去,但見他面前躺著一人,一身玄衣,手捂著胸口,似是受了重傷。
“咳咳……噗……”
這人猛地吐了一口血,而后又被這口血給嗆住了,上氣不接下氣,憋得呼哧呼哧的,聽得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沈澤川拉著她退后一步,怕這人的血濺到她身上了。
“救……救救我……我給你們……重金……老子有錢……”
夏染樂了一聲,轉(zhuǎn)頭去看沈澤川,“你就一直這樣看著他?”
“你說大半夜,穿成這樣,翻墻入院,可是好人?”沈澤川挑眉。
“不像?!?p> “所以,我沒有殺他,已經(jīng)是好心了?!鄙驖纱ㄝp慢道。
“老子……老子是好人……噗……”這人還沒說完又吐了一口血,這一次都開始翻白眼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安慶……王府……”
沈澤川冷眸一聚,“安慶王府?”
夏染打燈照過去,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再看他胸口上的傷,還在汩汩的冒血,確實(shí)挺嚴(yán)重的。
“先救活了再說吧。”
沈澤川點(diǎn)頭,上前一把把這人抱進(jìn)了屋里。
這人傷得太重,只能用手術(shù)室,她把沈澤川一起帶了進(jìn)去。
沈澤川在旁,看著夏染手法熟練的處理傷口,那手術(shù)室打配合,也是精準(zhǔn)又迅速,讓他看得驚奇不已。
一個(gè)古代人面對(duì)先帶的技術(shù),這種心情可想而已。
等夏染處理好,往沈澤川身上一靠,指了指墻上的積分。
“一百分啊,心疼嗎?”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澤川環(huán)住夏染,小聲在她耳邊道:“以前你就是這般引我上鉤的?”
“那也得要你肯才行啊!”
沈澤川一笑,“等會(huì)兒補(bǔ)給你!”
“你看,這不就上鉤了?!?p> 回到房間,夏染用油燈照著這人的臉,嘖嘖道:“這人也長得太好看了吧,眉清目秀,膚白如玉,好似畫里的仙子似的。”
沈澤川看了一眼,“也就長了鼻子和眼?!?p> 這話說得,一股子酸味兒!
夏染笑著勾住沈澤川的脖子,“當(dāng)然,他不及殿下美貌的十分之一?!?p> 沈澤川低頭親了親夏染,又看向這人,“留這人在家里,怕是有危險(xiǎn),你記得給他用上迷藥,防著他以怨報(bào)德?!?p> “知道。”
“明日我先去東營點(diǎn)個(gè)名,會(huì)盡快回來的?!?p> 夏染靠著沈澤川的肩膀,“放心,我有分寸的?!?p> 翌日,沈澤川離開后,夏染在廳堂里用過早飯回屋,見這人竟然醒來。受了這么重的傷,正常人不得昏迷兩日,他竟然一早就醒了。
夏染上前,這人目光下移看到了她。
“你……救了……老子……”
“老娘救了你?!?p> 這人眼里露出怒色,大概對(duì)她這句‘老娘’很不滿意。
夏染見他嘴唇干得都裂開了,端來水小口喂了他兩口。
“金銀……珠寶……”
夏染點(diǎn)頭,“好,我這人還是挺貪財(cái)?shù)??!?p> 聽了這話,這人才放心一般,再次閉上了眼睛。這是有多強(qiáng)的求生意志,昏昏沉沉的也要醒來,拿錢保命。
夏染想了一下,自空間拿來輸液袋,給這人扎上了。既然人家要付錢,那她的服務(wù)自然要升級(jí)一下,這樣才好意思接著。
等西落西山,沈澤川也從外面回來了。
“那人怎么樣了?”
“醒過一次,沒有危險(xiǎn)了?!?p> 沈澤川呼出一口氣,“安慶王府正在四處找人,說是府上的西席,不知是不是這個(gè)人?!?p> “西席?”夏染有點(diǎn)不敢信,哪個(gè)讀書人一口一個(gè)‘老子’,那他教出來的學(xué)生得是什么樣,估計(jì)讀書不行,罵街是好手。
千靈從屋里出來,沈澤川讓她去外面打聽。
等千靈走后,夫妻二人進(jìn)屋,見那人已經(jīng)醒了,正呆呆的看著床板。
夏染上前,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手,見他回過神兒來,這才道:“感覺哪里不舒服嗎?”
“心。”
夏染看了看他胸口的傷,“疼是正常的,忍忍吧。”
這人看向夏染,先眨了眨眼睛,“姑娘,你嫁人否?”
夏染呵了一聲,“這話怎么說的,若我沒有嫁人,你還打算以身相許?”
“那倒不是?!?p> “哦,那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我讓小安替我報(bào)恩,娶你為妻。”
“小安是誰?”
“他啊,長得不太丑,不過貴在有錢,可以讓你一輩子不愁吃穿?!?p> 夏染笑了一聲,閃開身子讓這人看沈澤川,“諾,他是我夫君,金山銀山?jīng)]有,但還是可以讓我吃飽喝足的?!?p> 這人打眼看向沈澤川,眼睛一亮,“你夫君?”
“嗯?!?p> “那算了,小安沒有他好看?!?p> 這人真有意思!
沈澤川走上前,沉眸看著這位欲給他娘子說親的人,“你是什么人?為何翻墻到我家?誰傷了你?”
這人看著沈澤川卻嘆了口氣,“無趣,可惜這張好皮相了?!?p> “把你扔到大街上,你說有趣嗎?”沈澤川眼睛一瞇。
“你們救了老子,老子給你們錢不就行了,還啰嗦個(gè)什么……咳咳……還真他娘的疼……”
沈澤川抱肩,“正好,我們不缺錢,但缺善心。”
“哎呀,我說還不行,我是安慶王府的西席。至于為何翻墻到你家,后面有人追,我就隨便翻的,算你們倒霉,也算我幸運(yùn)。至于誰傷了我,自然是仇人,這還用問?!边@人說了一長段話,說完臉都白了,確實(shí)是難受的厲害。
夏染沖沈澤川搖了搖頭,而后問這人:“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晏?!?p> “那上官先生,你先休息,我去廚房給你熬一碗米粥來?!?p> 說著,夏染起身,拉著沈澤川出去了。
等到了外面,夏染對(duì)沈澤川道:“他若有隱瞞,你便是問也問不出來,反正你眼下在東營,總有機(jī)會(huì)探清他底細(xì)的?!?p> 沈澤川點(diǎn)頭,而且眼下他也不宜暴露自己。
等夏染熬好米粥,喂了上官晏出來,千靈也打聽回來了。
“安慶王府找的西席叫上官晏,據(jù)說這西席是教府上小公子的,出門去城郊參加雅集回來時(shí),被人打劫了。安慶王府四處找人,這人應(yīng)該挺重要的?!鼻ъ`道。
夏染無語,“還真是西席,難怪教的那小公子囂張跋扈?!?p> “不過一個(gè)西席,值得安慶王府這般興師動(dòng)眾的找他?”沈澤川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