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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成了我守寡路上的絆腳石

第三百九十五章 適應(yīng)黑暗

    得償所愿?

  她所愿是他能回來!

  夏染突然想到什么,慌忙起身下床,只是看不到,腳下踩空,往前栽了去。虧得容淺淺眼疾手快,從前面撐住了她。

  “娘娘,您要做什么?”

  “信!他留給我的信!”夏染慌忙道。

  “什么信?在哪兒?”

  按著夏染的指示,容淺淺自桌上一琉璃檀木盒里拿出一封信,交代夏染手里。

  “娘娘,這信是殿下留給您的嗎?”

  夏染捧著這封信,突然想起他臨走時,讓她一定要信他的話,仿佛那時他就在預(yù)示著什么。

  “娘娘,我拆開念給您聽吧?”

  夏染沉默半晌,而后顫抖的伸出手,然感覺到容淺淺接住那封信,并試圖從她手中拿走時,她一下又縮回了回去。

  “娘娘?”容淺親不解。

  “他說,若我不信他時再打開。”

  “您的意思是?”

  “我說過,我永遠(yuǎn)信他!”她握緊手中的信,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我信他!”

  夏染知道自己必須振作起來,她還有三個孩子,還肩負(fù)著扶持幼帝的重任。她會給他時間,一年兩年,甚至五年十年,她信他一定會回來。

  轉(zhuǎn)眼又過兩個月,夏染已經(jīng)熟悉眼前的黑暗,而且為了不讓人攙著,她還學(xué)會了用木棍點路。

  今日天好,她來御花園散散步。

  剛走到一條小路上,便聽有人喊了一句:“娘娘,小心!”

  這一聲,嚇得她不敢動了。

  接著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有些緊,但很穩(wěn)重,“大公子?”

  來人默了一下,“娘娘怎知是我?”

  夏染笑,“聽聲音,每個人都有自己走路的頻率。”

  蕭祁墨看向夏染身后的兩個宮女,那兩個宮女心虛的低下了頭,她們剛離得有些遠(yuǎn),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危險。

  一個宮女上前,把地上一顆小石子撿起來扔到了一邊。

  “怎么了?”夏染問。

  “娘娘該讓人攙扶著?!笔捚钅珖@了口氣,見夏染手背上有劃傷,左臉下頜處還有青色,知她練習(xí)獨自走路時磕碰的,既心疼又無奈。

  “我也不想成為廢人啊。”

  蕭祁墨伸手想扶著夏染,可伸出去的手,終究還是收了回來。她從未給過他機(jī)會,他也從來沒有錯失過,只是有緣無分罷了。

  “大公子進(jìn)宮可是有事?”

  “嗯,今日夏首輔有事,不能來上書房給皇上講課,臣替他上課。”蕭祁墨道。

  夏染點頭,大寶上午臨朝,下午要上課,主要學(xué)治國理政,由夏首輔來教。

  “我也去聽聽吧?!?p>  “好?!?p>  先前夏染意志消沉了一段時間,他們都非常擔(dān)心,可不久后,她突然又恢復(fù)了神采,只是這眼睛卻總不見好。

  他們過去的時候,院子里宮女太監(jiān)都守在一顆大樹,正緊張的看著上面。

  “怎么了?”夏染感覺氣氛不太對。

  蕭祁墨抬頭,見皇上正坐在樹杈上,身子靠著樹干,眼睛閉著,好似睡著了一般。這樹有上百年的樹齡,很高很直,下面的奴才們怕皇上摔著,一個擠著一個,誰都不敢放松。

  “皇上,該上課了?!笔捚钅傲艘宦?。

  樹上的人聽到了,只動了動身子,眼睛都沒有睜開。

  “皇上他做什么了?”夏染問。

  “沒事,別擔(dān)心。”

  蕭祁墨安撫了夏染一句,而后飛身攀到樹上。他正要往皇上那邊過去,皇上身子一歪就掉了下去。

  下面的人見此,不由驚呼一聲。

  蕭祁墨也嚇了一跳,而下一刻,皇上突然睜開眼,一腳踢在樹干上,借著這個力道,翻身落到了夏染面前。

  “母后,你不在自己宮里好好休息,又到處亂跑?!?p>  夏染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肯定是大寶又調(diào)皮了。

  “臭小子,剛做什么了?”

  “沒有。”

  夏染伸手摸索了半天,才揪住大寶的耳朵,“不許再胡鬧了!”

  “哎呀,知道了?!?p>  沈星宇扶著夏染,把她扶到屋里,安置在臨窗的羅漢床上。趁著蕭祁墨拿書的功夫,他拿了一顆果脯塞到夏染嘴里。

  “母后,甜不甜?”

  夏染撇嘴,“酸的?!?p>  沈星宇笑,“誰讓你說我?!?p>  “臭小子!”

  等上課了,沈星宇也就有了正形,認(rèn)認(rèn)真真的開始聽課。不過蕭祁墨講到民心的時候,他說要順應(yīng)民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可沈星宇卻有不同的看法。

  “民心要順,但也要壓,塞流雖然危險,但疏通的后果也許是水擊堤垮?!鄙蛐怯畹?。

  蕭祁墨愣住,他從未聽過這種言論,簡直和他所講大相徑庭。

  “皇上,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圣人有云……”

  “侯爺,圣人說過的話多了,但治國還要講究謀略,甚至是陰謀詭計。”

  蕭祁墨再次驚住,“皇上,您萬萬不能這么想。”

  接下來蕭祁墨跟皇上講了一個多時辰的大道理,從孔圣人最后講到了太上皇和先皇治國,可皇上越越聽越?jīng)]意思,蕭祁墨也越講越干。

  他講再多,顯然皇上不這么認(rèn)為。

  “皇上,您這些什么塞流什么壓制民心,您是從哪兒聽來的?”

  “我自己想的?!?p>  蕭祁墨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

  夏染道:“今日就先到這里吧,本宮聽得也累了?!?p>  她說話了,蕭祁墨自然也不能說什么,交代皇上寫一篇策論,便先離開了。

  夏染讓大寶坐到她身邊,其實她能理解這孩子,也不認(rèn)為他的想法是錯的。他是上官晏養(yǎng)大的,啟蒙也是他,而上官晏就是個不遵循常理的人,他是像了他。

  “母后也覺得我說錯了嗎?”

  “沒有,書上的大道理固然沒有錯,但在面對很多事時,還是要酌情應(yīng)變?!毕娜灸罅四蟠髮毜男∧槪暗锊幌矚g‘陰謀詭計’這個詞,做人要坦蕩,做君主更是?!?p>  “哦,可上次我們派使者離間胡人,那不就是陰謀詭計?!?p>  “這是權(quán)術(shù),非是詭計?!毕娜緭ё〈髮?,微微嘆了口氣,其實剛才蕭祁墨在講課時,她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她希望大寶成為什么樣的人?

  不是君主,而是什么樣的人。因為要想做好君主,首先要做好他這個人。

  她想了很多,最后有答案了。那便是如上官晏一樣的人,他心機(jī)深沉,不會讓自己吃虧,同時他也真心待人,相信美好,更重要的是他守大義,無論遭遇什么,都沒有放下那份最初的堅守。

  “大寶,你想上官晏了嗎?”

  大寶一愣,“娘……你不要我了嗎?”

  夏染笑,“傻小子,說什么呢,娘的意思是想把上官晏找來,讓他給你當(dāng)師傅?!?p>  “真的?”大寶一喜。

  夏染點頭,“不過首先要找到他?!?p>  “我知道他在哪兒,一定回藥谷了?!?p>  之后夏染找來夏珩和蕭祁墨,同他們商量這件事。二人也十分同意,這便好比上等的璞玉,上官晏只雕刻了一半,由其他人接手,未必能雕出一件好作品來。

  而且夏珩和蕭祁墨都很忙,是他們在幫她撐著這天下。

  這日,夏夫人帶著夏染出宮了。

  “你看這外面多熱鬧,娘讓你出宮,你還不肯。”馬車?yán)?,夏夫人一邊嘮叨著一邊給夏染系好了衣帶。

  “讓仙樂進(jìn)宮來就是?!毕娜镜馈?p>  “娘是想讓你出門散散心,老在那宮里憋著,沒病也有病了。”

  “是是?!?p>  以前喜歡往外跑,現(xiàn)在卻沒什么心情了,眼睛瞎了,心也老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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