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要做什么,在真看來根本無所謂。
所以在第一時間聽到大蛇丸那瘋狂的想法時,并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真只需要在該說話的時候說些話就行了。
在和巖隱的戰(zhàn)爭結(jié)束前的這段時間,村子里的一切爭端他都不需要再去理會。
綾理給他找來了許多書,但態(tài)度卻變得極差,看他時的眼神有種想痛揍他一頓的沖動,真猜測著應(yīng)該是上次和日向夏一起吃飯的事。
對此真也不好解釋什么,去街上挑了一些小禮物送給她算是聊表歉意。
綾理也不知從何渠道弄來的書,一本闡述查克拉七種屬性的書,就要比真記憶中原身所看過的類似的書要深奧的多,除此之外還有講人體的醫(yī)學(xué)類書籍,真簡單翻閱了下發(fā)現(xiàn)這類書專業(yè)性有點強,是給專門的醫(yī)療忍者看的。
僅是那本講查克拉的書也足夠真鉆研一段時間的了。
他的生活變得平靜,在最后一次去醫(yī)院檢查身體之后,也嘗試過去日向家的訓(xùn)練場修煉一番,但那樣太過于枯燥,且收效甚微,實力的增長需要日積月累。
在這個世界人們普遍遵循的事,真卻有些抵觸,他更喜歡不勞而獲的東西,可這種事也只能想想。
他開始給自己制定修行計劃,也只是體能訓(xùn)練,沒了白眼柔拳這條路已經(jīng)走不通了,體術(shù)只能傾向于木葉剛?cè)黧w術(shù),可日向家根本沒有修習(xí)剛?cè)娜?,也沒有此類的書籍。
好在原身的底子還在,一個中忍水準的日向族人,身體素質(zhì)還是極佳的。
這些天日向綾乃又曾來看過真,給他送過不少的東西,包括日用品、她做的飯菜之類的。
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即便有心機,在真眼里道行還是太淺,兩個人都在演戲,只是各懷心思罷了。
綾乃覺得一個小孩子自己能輕易拿捏,真也很配合她,對她表現(xiàn)出親近與感激。
紅豆也來找過真幾次,但都是出于自己的想法,她是覺得真這個人挺不錯的,畢竟喜歡吃團子的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而且大蛇丸大人好像還挺喜歡他的。
轉(zhuǎn)眼過去了一周的時間,前線突然傳回消息,木葉吃了一場敗仗,損傷慘重。
似乎是在一次部隊行軍中遭遇了伏擊,犧牲了無數(shù)同伴。
此事一經(jīng)傳回村子,瞬間使得整個木葉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就連綾理也為此憂愁不已,前線戰(zhàn)場雖不需要他們?nèi)テ疵?,卻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guān)。
真從訓(xùn)練場回來途中,遇上了一撮人,這些人他都認識,被簇擁在中間的正是日向夏。
“真君?”日向夏意外地打招呼。
她身旁的幾人也都是日向一族年輕一輩。
那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叫日向伊呂波,是一位中忍,應(yīng)該在前線才是。
另外更年幼些的兩人真記得分別叫日向鐵和日向德間,都是剛畢業(yè)的下忍,和紅豆差不多大。
“是真啊?!币羺尾ㄒ仓鲃哟蛄寺曊泻?,他的稱呼更親近隨意些。
一旁的日向鐵和日向德間則是紛紛喊真大哥,又偷偷地看著真的眼睛。
作為同族的同齡人,彼此自然是認識的。
“你們好。”真也回應(yīng)道。
“伊呂波君剛從前線回來,我們準備一起出去吃飯,真君也一起來吧?!比障蛳男Φ馈?p> 真注意到伊呂波所穿的忍者作戰(zhàn)服下面,隱隱露出一截白色的繃帶。
應(yīng)該是受了傷,才回村子來療養(yǎng),但看其行動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傷勢應(yīng)該不重,正常而言并不需要返回村子。
這就是日向一族作為木葉古老名門所受到的優(yōu)待了。
“自你返回村子后就許久不見了,一起來吧?!币羺尾ㄐΦ?。
先前日足因真的事從前線回來,伊呂波并未跟著一起。
真心里稍作思慮,點頭道:“好啊。”
加入他們的隊伍后,一行人向著族地正門走去。
真向伊呂波問道:“身體怎么樣?”
伊呂波聞言苦澀一笑,隨后掀開了自己作戰(zhàn)服下的內(nèi)襯,露出了整個被紗布裹著的腹部。
“被巖忍的忍術(shù)擊中了,好幾顆石子跑進肚子里去了,雖然取出來了,但怪疼的,而且飲食也要注意,好多東西不能吃?!?p> 眼前的一幕卻是真想錯了,伊呂波這已經(jīng)不算是輕傷了,被擊穿了腹部,可以想象有多嚴重。
但伊呂波雖然在抱怨,卻說得輕描淡寫。
伊呂波放下衣服后又笑道:“和當初的你比只能算輕傷了,日足大人體恤我,讓我從前線回來休養(yǎng)一陣子?!?p>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真心里有些感慨,這也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但在這個世界就是這般殘酷。
“當時真君傷的也很重嗎?”一旁的日向夏問道。
“何止是嚴重啊。”伊呂波咂嘴道,“當時真回營地時渾身是血,胸口被開了一道特別大的傷口,醫(yī)療班的人說真能活下來就是奇跡?!?p> “真可以撩開衣服讓夏看看?!?p> 真并未照做,只是道:“這有什么好看的?!?p> 夏也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她不由感慨:“戰(zhàn)場真是個十分兇險的地方啊?!?p> 伊呂波深以為然:“對啊,不過有日足大人和水門大人,我們很快就會勝利的!”
“夏,你是不知道水門大人他啊……”
伊呂波滔滔不絕地為日向夏講述起了波風水門的傳奇故事,看得出他是波風水門的一個小迷弟,言語間盡是些“極其”“無比”“十分”等詞匯,說得眉飛色舞。
日向夏雖然在認真地傾聽,但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只是面露微笑,反倒是一旁的日向鐵和日向德間在一直發(fā)出贊嘆聲,并不停地追問“后來呢?”
真也看出來了,這個伊呂波對夏有意思,但夏并沒有表現(xiàn)出相同的意思,只是出于對朋友的禮貌。
幾人一路走出了日向族地,到了一家烤肉店的門前,是真和紅豆來過的那家“烤肉Q”,村子里口碑比較好的餐館就這么幾家。
五人落座,伊呂波厚著臉坐在了夏的身旁,真則是與德間和鐵坐在一起。
老板遞來菜單,伊呂波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水門的事跡,另外兩個小弟也聽得入迷,菜單遞給日向夏被其禮貌的拒絕。
真倒是沒客氣,接過菜單就開始點了起來。
等伊呂波意猶未盡地說完時發(fā)現(xiàn)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烤肉和菜品,他有些傻眼:“這是點了多少???”
真已經(jīng)開了爐子在烤了起來,聞言便道:“我看你們都挺入神的,就沒打擾你們,自作主張地點了些?!?p> 伊呂波嘴角抽了抽,感覺有些肉疼,最為關(guān)鍵的是他因為傷勢的原因,并不能吃烤肉,帶眾人來這里也是因為日向夏,想帶她來一個不錯的地方吃飯。
日向夏這時也笑吟吟道:“我看真好像經(jīng)常吃烤肉呢,點的都是些招牌菜品,還特意向老板要了調(diào)料?!?p> 伊呂波聞言立即道:“夏喜歡就好了,只是一頓烤肉而已,若是不夠吃就再點吧。”
一旁的德間和鐵聞言立即說著伊呂波大哥真大方此類的話。
真遞來了一碗粥給他:“你應(yīng)該不能吃烤肉吧,這是給你點的。”
伊呂波接過碗,滿目怨念地盯著真,心想著改日一定要從真著家伙身上坑回來。
肉在烤爐上滋滋冒著白氣,真一手拿著架子翻肉,一手抵著臉頰很隨意地問道。
“我聽說,前線打了敗仗?”
伊呂波聞言一怔,隨后臉色沉重了下來,過了有一會兒才應(yīng)道:“嗯?!?p> “我們的行軍路線本來應(yīng)該是十分隱秘的,但不知怎么被巖忍發(fā)現(xiàn)了,他們在路上設(shè)伏……”
席間的氣氛凝重了起來,兩小弟不再說話,夏也是端著茶杯靜靜聽著。
“有多少人撤離了?”
“千人部隊,撤出來的僅有三百一十七人。”
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讓日向夏捧著茶杯的手也不由一緊。
真看著爐子上漸漸地有些焦黑的肉不再說話,他知道這只是剛開始而已。
大蛇丸不會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