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葉彌生一聲令下,當即也是沖上去跟徐家的人戰(zhàn)作一團。
可惜,他們的對手是徐家的內(nèi)門弟子,這些人不僅擁有高級的功法,得天獨厚的資源,在天賦上,也是其他平民所望塵莫及的。
一眨眼的功夫,葉家弟子圍成的包圍圈被撕開了口子,一眾弟子被打得潰不成軍。
葉擒蒼憑借自己野路子練就了一身本領,又樂于將其傳授給別人,這本來是好事,但很可惜野路子終究是野路子,在經(jīng)過百年傳承的嚴密的功法面前,顯然不是很夠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葉擒蒼。
看著徐家眾人所組成的緊鑼密鼓的戰(zhàn)陣,葉家的弟子們是攻又攻不破,防又防不住,戰(zhàn)陣所過之處哀嚎不斷。
而葉彌生偷襲用的蘋果早就被徐宇婧以指為刃切成了幾瓣吃了起來。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們太弱了?!?p> 徐宇婧在戰(zhàn)陣的保護下,向牌匾一步步逼近。
顧玄武大喝一聲跳到陣前。
“師傅的遺物,豈是爾等可以染指的!”
只見顧玄武凝聚出一身混元罡氣,那是內(nèi)勁外化的一種體現(xiàn),作為葉家大師兄,顧玄武此時也顧不得藏手段了。
顧玄武一拳擊出,猶如山崩地裂之勢,直沖戰(zhàn)陣。
陣前的兩人被這股氣勢震得慌了神,來不及做出防守,便被一拳擊飛出去。
見徐家人吃了癟,眾弟子連聲叫好,重整旗鼓,正欲再戰(zhàn)。
徐宇婧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弟子,又將目光落在了顧玄武身上。
“顧玄武,你以為你能攔住我?”
徐宇婧來這里聽了這么多年課,其中比較厲害的弟子她都是認得出的。
“不試試怎么知道。”
顧玄武說出這話時,額頭冷汗直冒,他見過幾次師傅與徐宇婧交手,盡管徐宇婧沒贏過,但他深知,徐宇婧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他只能打腫臉充胖子。
“真正有實力的又怎會甘愿一直待在這種地方,你想想你同期的那些弟子,為什么都離開了葉家,離開了雍城。葉大師不是沒有教出厲害的徒弟,只是,不是你?!?p> 徐宇婧一雙明眸閃著寒光,一個個冰冷的字眼敲在顧玄武的心弦上,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我是很弱,也很笨,但我有必須贏你的理由!來!”
顧玄武運轉(zhuǎn)內(nèi)勁,毫不避諱地向徐宇婧沖去,砂鍋大的拳頭直擊對方面門。
只見徐宇婧壓低重心,俯身躲開這一拳的同時一記飛快的刺拳打在顧玄武的小腹,力道不算大,至少在外人看是如此,畢竟顧玄武并沒有飛出去。
一秒,兩秒,三秒。
眾人不解為什么顧玄武遲遲沒有動作。
只見徐宇婧繞過顧玄武,徑直走向牌匾。
而她身后的顧玄武則緩緩倒地。
眾人這才驚覺,他們寄予厚望的大師兄竟被徐宇婧一招擊敗。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攔徐宇婧,其余徐家弟子也驚嘆著大小姐功力之強。
“這【無問】是葉大師短暫人生的縮影,是他成就的證明,只有真正強大的人才配得上他,你們不配留有這牌匾!”
徐宇婧的語氣難得有些激動,不過她很快恢復了平靜,飛身摘下掛在高處的牌匾。
不過當她施展輕功落地的一剎。
“大小姐當心!”
聽見警告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不過多年的錘煉使徐宇婧有完美處理一切偷襲的自信。
“后面!”
徐宇婧做出判斷,一記指刃掃過去,那偷襲者竟是一枚蘋果核。
“你是水果刀嗎?這么喜歡切水果?!?p> 葉彌生的聲音從右后方傳來,徐宇婧來不及回頭,直接一腳踢過去。
誰知這葉彌生竟直接跪下,用膝蓋滑行,身子向后仰,硬生生從徐宇婧胯下鉆了過去。
“嚯,好風景?!?p> 耳邊再度傳來葉彌生賤兮兮的聲音。
由于是前來吊唁,徐宇婧并沒有穿練功服,而是穿著符合她女性審美的裙裝。
“無恥!”
徐宇婧此時顯然亂了分寸,眼神四處尋找葉彌生的蹤跡。
突然葉彌生從徐宇婧的左手邊攻了過來。
由于此時她左手抱著牌匾,以至于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葉彌生。
葉彌生弓著身子,卡著徐宇婧的死角發(fā)起進攻。
拳風剛勁,絲毫沒有病弱之相。
徐宇婧匆忙出掌防守,卻不料葉彌生臨時變招,化拳為爪似游龍般欺身而上,此為擒拿之術。
擒拿乃是近身搏斗的最佳手段,能巧妙的限制對方,并為自己的有效進攻創(chuàng)造機會。
徐宇婧情急之下連忙催動氣勁,欲將葉彌生強行震開。
葉彌生卻笑道,“這個距離用氣勁,不怕毀了牌匾?”
徐宇婧一聽,倒是真的停了手,任憑葉彌生接近。
此時兩人面對面,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
“嘖,要是我有內(nèi)勁,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輸了?!?p> “可惜你沒有?!?p> 很快徐家弟子前來助陣,葉彌生連忙撒開手,退到一邊。
“好了好了,別打了,我認輸,你們好走不送啊?!?p> 葉彌生沒有絲毫反抗,舉雙手投降。
徐宇婧臉色奇怪地看了葉彌生一眼,“你若想拿回牌匾,倒也不是沒有機會,七日后仙臺大演武,你若能想辦法拔得頭籌,我便將這牌匾還給你,如何?”
“大小姐,這恐怕與老爺?shù)拿畈惶粯??!?p> “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是。”
葉彌生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徐宇婧轉(zhuǎn)身對道場的眾人說,“從今以后,這里便不再是葉家道場,不許有人在此練武,也不準打著葉家的旗號收徒,我們?nèi)蠹易鍟庸苓@里,你們趁早離開吧?!?p> 說完徐宇婧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心灰意冷的眾人。
在安葬完父母后,葉彌生把剩下的錢分給在場的眾人作散伙費,便孤身離開了。
所有人都淚流滿面,可他們知道,沒有哭的葉彌生,是最痛苦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