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禮服
遲燃眼睛一瞇,將禮服伸展開來。
黑色的禮服華美精致,上面點綴著一顆顆閃耀的碎鉆,裙邊秀刻著可愛卻又不失高雅的淡紫色小花。
這禮服一看就是用料細膩,工藝繁雜,最重要的是它可能價值不菲。
“遲白,這就是你說的兩面之緣的人?”
試問,如果一個男人和你真的只有兩面之緣,而送你如此昂貴的禮物,不是你們認識許久,就是那個男人圖謀不軌。
遲白這才回過神來,望向遲燃手中的黑色禮服,一抹異樣的熟悉感傳來。
抿了抿唇,她依稀記得她上一世被囚禁時,就是穿著這么一身黑色的晚禮服。
只是那一身早已被撕毀,這應該是巧合吧。
想起那晚的瘋狂,遲白眼睫輕顫,思緒萬千,不知心里是留有余悸,還是其他的什么感覺。
而遲燃久久聽不見遲白的回答,見她望著裙擺出神,以為她是在睹物思人,氣就不打一出來。
“遲白,你醒醒吧,擦亮你的眼睛,別被那個人模人樣的狗男人給蒙騙了?!?p> 遲燃化身老媽子,苦口婆心的說著。
卻沒發(fā)覺遲白已經(jīng)接起電話,往陽臺走去。
結果遲燃看著早已空無一人的沙發(fā),想要說出勸導的話在喉間一鯁,像是撒氣般將禮服丟到了沙發(fā)上,氣沖沖的背著包,就這么去學校了。
陽臺。
“遲白,下午你有一場《仙云決》這部戲女二的試演,這可是大IP,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你可要珍惜。要是在像上次那樣跑了,你就等著被公司解約吧!嘟嘟嘟...”
電話那頭的女人的聲音略顯輕蔑,語氣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掛電話的速度也是非常的果斷。
遲白看了眼手機上的備注:經(jīng)紀人(陳麗華)
在腦海中回想了一下這人的身份。
不禁諷然一笑。
當初原主陰差陽錯簽上了這個無良公司,碰見了這個所謂的經(jīng)紀人。
這陳麗華說的好聽是原主的經(jīng)紀人,實則是在將原主當做她的賺錢工具一樣。
每次給原主介紹的劇不是一些爛的不能在爛的三流網(wǎng)劇。
就算演了也不可能有一丁點流量的那種,甚至還有被黑的風險。
而原主也很少違背她,畢竟這時候的陳麗華也沒有太過分。
而剛剛她口中提到的上一次,原主才是真正的違背她。
畢竟她可是讓原主去當陪睡的呢。
美名其曰是想讓原主獲得更好的資源,實則是無良導演看上了原主的皮相找到了自己的“好經(jīng)紀人”,給了她一部分報酬。
然后陳麗華轉(zhuǎn)手就把原主賣了出去。
原主那一次可謂是虎口逃生。
這次不知道這陳麗華又在打什么主意。
大IP么。
她輕聲念道,倒是有了一些興趣。
“遲燃,我下午有事,可能會晚點回來,你先不用管我?!?p> 遲白剛走出陽臺,以為遲燃還在客廳里,結果只剩下了在沙發(fā)上靜靜擺放在那里的黑色禮服。
“遲燃那小子這么快就走了嗎?”
遲白還在感嘆遲燃走的早,一點都沒感覺到是自己把他氣走的。
看向沙發(fā)上的那件禮服,眼神閃了閃。
拿在手中,緩緩的撫摸著,薄紗般的觸感和當初一模一樣。
“姐姐...”
沙啞低沉的呢喃似乎還回蕩在耳邊。
讓遲白恍然了一瞬,再無觀摩這件禮服的心思,連忙將它重新折好放進了盒子中。
想著等在遇見霍寧宴時就將這件禮服還給他。
下午,歡瑞娛樂。
遲白看著一個個從房間內(nèi)出來的人,都是垂頭喪氣的,似乎都沒有過,而遲白恰好就是最后一個。
等到她時,太陽已經(jīng)漸漸日落西山了。
“60號,遲白?!?p> 遲白起身走了進去。
“遲小姐,你要應試的角色是女二白蒼雪?”
導演手中拿著遲白的資料,有一下的沒一下的翻閱著,淡淡的問道,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
“是的。”
遲白在來時還是多多少少看了關于這個角色的設定。
這是一本仙俠之間愛恨情仇的劇,女二白蒼雪,文中的她俠客劍心,敢愛敢恨,深受讀者的喜愛,人氣甚至超過了女主。
這明顯是一個會大火的角色。
可陳麗華怎么可能這么好心將這個角色推薦給自己呢?
“我看白小姐的資料中演的戲可謂是一言難盡,作為一個新人還是將這些機會留給別人吧。”
導演看完遲白的資料后,眼中帶著一點輕蔑,似乎對于她這種新人早已司空見慣。
知曉這導演是什么意思,這樣的眼神她上一世看的多了去了。
這世上以偏概全的人還少嗎?
但就原主的經(jīng)歷來說,他口中所說的也是事實,她也不能否認什么。
“魏導你這是什么意思?”
遲白裝作不懂的問著。
魏忠以為遲白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要堅持,眸中帶著一絲憐憫:
“遲小姐實話告訴你吧,我們這個角色其實早就有人選了,人家可是當紅流量,哪是你這種無人問津的新人可以惹得起的?”
遲白淡然一笑,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魏導,您認為一個流量明星比我一個新人更容易帶動這部劇,是無可厚非的,我理解,但是呢,我想沒有哪位藝人不是從新人做起的吧?魏導又怎會如此肯定我一個新人不能給這部戲帶來一定的成就呢?”
舉手投足之間,自信而從容。
魏然怔楞了一瞬,對于遲白從容不迫的樣子,說實話,有些心動,但面上卻不屑的笑道:
“呵,小丫頭片子還想有所成就,真是做夢呢,走走走,別打擾我們了。”
擺著手,驅(qū)趕的意味十分大膽明顯。
遲白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似乎早已將他心中所想看穿。
對于白來了一趟倒也沒什么生氣的地方。
畢竟她也看的出來這魏導演的糾結,他作為導演似乎還不能自己做主,況且她也沒準備要演這部劇,本來也就那么一點可有可無的興趣而已。
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間。
“魏導,我看那小姑娘挺有個性的呀,為什么不讓她試一試呢?”
旁邊的副導疑惑的問道。
魏忠望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忘了這次插進來的人是誰嗎?”
這次的試演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副導演當場就禁了聲。
那人不僅有資方支持,自身的熱度也是不弱。
魏忠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是個平庸的導演,只是想混口飯吃罷了,可不想為此丟了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