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近一步
“遲姐,怎么了嗎?”
洛修的手在遲白面前晃了晃,把遲白從思緒中拉回了神。
“小Z,霍寧宴真的不在這里嗎?”
洛修聞言,眼底有著一抹微弱的光,轉瞬就消失了,笑著說道:
“遲姐你放心吧,我已經好好查過了,這里雖然是霍寧宴地產,但是他本人并不常來,只是偶爾小居一下?!?p> 就這樣,遲白就確定在心園這個地方居住下來了。
有了洛修的幫忙搬家的事情在一天之內就搞定了。
在遲白結清找劉梅退房結清房租時,劉梅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樣,讓遲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順口一提,這里的遲白是提前找霍衍預支了工資,畢竟霍衍現(xiàn)在也算是她的半個老板了。
——
“遲白,你還真要搬進這里面啊?”
遲燃的視線在這別墅里四處打量著,自從他進入這里面,總感覺這所房子的布置就像是某人刻意而為之,就想為了討某人歡心一樣,這種感覺很輕微,讓遲燃以為自己是學了一天,有些恍惚了。
“是啊。”
遲白不知道遲燃在顧慮什么,將他拉到洛修身邊,對他介紹道:
“諾,這就是我朋友,洛修,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見他嗎?”
洛修禮貌的頷首,朝他伸出了手,微笑道:
“你好,我叫洛修,是遲姐的小弟?!?p> 本來洛修是準備離開的,然后被遲白留了下來,說是晚上準備火鍋,犒勞他的幫忙。
遲燃對比了一下眼前洛修的模樣和自己那日見到的男人的模樣,得出的結論就是。
果然他還是最具有威脅了。
“你好我是遲燃,遲白的弟弟。”
遲白見兩人的面色都沒有什么起伏,并沒有表現(xiàn)出對對方的不喜。
“那你們兩個先玩玩手機,今天我給你們露一手?!?p> “那個洛修啊,你,是什么時候和我姐認識的?”
遲燃問出了自己想問的,眼中帶著探究。
洛溪楞了一下,若有所思。
“你要說什么時候和遲姐認識的?很久了吧,幾年來著?我也不清楚了?!?p> 不過見遲燃一臉的懵逼,隨即就換了一副嘻嘻哈哈的面孔,拍了拍遲燃的肩膀。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我也是最近才和遲姐認識,小燃弟弟我給你說,遲白姐其實可厲害了...”
洛修裝著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環(huán)著遲燃的后頸,對于遲白的事可謂是侃侃而談,把遲白吹的天花亂墜。
遲燃本來沒什么興趣的,不過對于他說的這些關于“遲白”的事,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你們在說什么呢?說的這么歡?該去把廚房準備好的菜端來了?!?p> 遲白一手端著一口大鍋,空氣中開始漂浮著一抹辣油的氣息,聞著就讓人食指大開。
“好嘞,遲姐,我馬上去端?!?p> 洛修當然是不可能跟遲白說自己沒管住嘴,和遲燃說了這么多。
“小燃弟弟,剛才我和你說的那些純屬我瞎編的,你別和你姐說啊,我怕她發(fā)火?!?p> 遲燃到沒在意這么多,畢竟他也只是把他講述的“遲白”當做一個純粹的故事。
只是這個故事也未免太逼真了點。
就好像他口中的遲白,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一樣。
搖搖頭,從沙發(fā)上起身,坐到了餐桌旁。
“來來來,我們干杯,雖然,我們只有三個人,但這也不能妨礙喬遷之喜是吧。”
“要是大家在這里肯定會很熱鬧。”
洛修拿起杯子,嘟囔著,說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遲白猛的咳嗽一聲,差點把剛喝進嘴里的水噴了出來。
“什么大家?”
遲燃疑惑的問道。
洛修這才反應過來,接到遲白表示無語的目光,撓撓頭,裝作糊涂的說著:
“我剛剛有些迷糊,小燃弟弟你可能是聽錯了?!?p> “好啦,好啦,別聊這些,我們來干杯吧?!?p> 餐桌上其樂融融,火鍋熱辣的香氣四處漫延。
但三個人,似乎還是略顯冷清。
此時他們并不知道,在他們的隔壁已經住進了一個熟悉的人。
男人站在陽臺上,點燃了一只香煙,火光映照著他冷峻的臉龐,此時顯得柔和許多。
縷縷白煙隨風而散。
香煙的氣息讓他不由的微咳一聲,眼神有那么一瞬的晦暗,哪怕已經這么久了,自己好像還是有些不習慣。
隨即便掐滅了香煙。
而在他身后,一個小玻璃桌上的煙灰缸里,殘留許多斷折的煙頭,甚至有的還有著點點火星。
他望向對面那所燈火通明的別墅。
與自己只有一墻之隔。
他能依稀聽見自己想要聽見的人兒的說話聲。
唇角勾勒出一抹莫名的笑來。
真好,姐姐又離自己近了一步。
遲白卻在這時冷不丁的一抖,筷子險些落進了滾燙的火鍋之中。
“怎么了嗎?”
遲燃吃的正歡,見遲白這樣,眼里流露出擔憂詢問道。
遲白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剛剛的感覺,她也所不清楚。
就好像有人正在看她們一樣,而胸口的心臟有那么一剎那跳動的很厲害。
可是怎么可能呢?
這所房子,就算是并沒有問題,她也是出于安全考慮,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邊。
并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存在。
畢竟她自認為自己對于那些東西,還是獨有一份敏感在那里的。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飯后,洛修就匆匆告別了。
遲白心血來潮,想要輔導遲燃功課。
然后在遲燃一臉懷疑的情況下,解開了他一直答不出來的那道題。
還給他講解了思路。
見遲燃這小子吃癟,遲白就帶著一臉的不可一世離開了。
美美的洗了個澡,就這么進入了夢鄉(xiāng)。
臨近深夜。
當所有人都進入熟睡時。
別墅的門卻在這時悄悄的打開了。
白如薄紗的月光透過窗戶,將一抹修長的黑影映照出來。
一步,兩步。
踏著緩慢悄聲的步伐,上到了二樓。
某間房門,悄悄的打開了。
男人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孩,在一片昏暗之中,眼眸卻格外的明亮。
就像是小孩子見到了自己最喜歡物或人一樣。
眼里一片歡喜。
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女孩床邊。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想要伸出手觸碰,卻停頓在了咫尺之間。
眼神晦暗不明。
明知壓抑的沖動如烈焰一般,灼燒全身。
卻也只是止步于此。
不知過了多久。
只見他輕嘆一聲,小心翼翼的給女孩蓋好了凌亂的被褥。
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而房間里似乎并不存在男人曾經來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