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聽到琳得說法,眾人都十分驚訝。
此時陳秋水站了出來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液體是人族和妖族結(jié)合的后代,所流的血是么?”
“是的?!绷章曇羰謭远ā?p>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聽到這個問題,琳先是看了看一旁的蘇劍,正好對上了他擔(dān)憂的眼神,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不在意。
隨后解釋道:“因為我也是人和妖的混血后代,所以我能感知到這滴血液里所蘊含的力量?!?p>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個說法確實可信?!甭勓?,陳秋水沒有任何別的反應(yīng),他拿起桌子上的瓶子,拉走了不明所以的周長天。
“走啦,長天,我們一起去調(diào)查這個瓶子的來源吧?!?p> “啊?哦哦,好的,我們出發(fā)吧!”
房間內(nèi),只剩下了蘇劍、琳和許嵐三人。
“告訴他們沒關(guān)系的么?琳?!痹诹私饬肆盏纳硎乐?,蘇劍就曾找過時間特意去詢問了別人這個世界對于人和妖結(jié)合的看法。
畢竟他已經(jīng)明白了,蘇家人的一些看法并不能作為這個世界的標準來看待。
而據(jù)他從離開村子到天水城這一路上所了解到的可知,這個世界上對于人族和妖族的結(jié)合,是有很大的成見的。
武者還好說,畢竟是需要修煉心境的職業(yè),可大部分天賦在身的修煉者對這一行為都是非常反對的,而普通人則更加看不起了,甚至稱他們的后代為——怪物。
所以蘇劍現(xiàn)在還是很在意琳選擇走進人類世界后的身份問題。
“沒關(guān)系的?!绷論u了搖頭說道:“畢竟...這可是很重要的線索呢?!?p> 隨后她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許嵐,問道:“許蘭妹妹會因此看不起我么?”
許嵐搖了搖頭表示了否定,“我并不在意這種事情,事實上我也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歧視這種血脈?!?p> “就是說嘛,我也搞不懂這些問題。”蘇劍十分肯定這一說法,事實上在蘇劍看來,琳這樣的人才更符合他前世所看過的小說里的修仙者,擁有悠長的生命,而且還可以學(xué)習(xí)人類的術(shù)法,自身的肉體強度也不低,說不定以后連御劍飛行都能弄出來。
琳看到二人的神情,輕笑一聲說道:“所以說啊,即使被人知道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不是么?!?p> “也是?!碧K劍回應(yīng)一句,隨后拍了拍手說道:“走吧,我們也需要去調(diào)查一個人?!?p> “是那個叫羅東的男人么?師傅你已經(jīng)有線索了?”許嵐第一時間想起了他們?nèi)氤乔坝龅降哪莻€女人問道。
“與其說是線索,倒不如說我已經(jīng)和他本人碰過面了?!?p> “欸?”
蘇劍回憶起了那晚的與羅東交手的情況,隨后說到:“羅東,就是那個殺人兇手?!?p> “怎么會...”許嵐有些難以置信,這一切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可師傅,那你剛才為什么不告訴長天他們呢?”
蘇劍沉思片刻,說道:“算是我的一點私心吧,他們想要的是殺人的兇手,而我想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p> “在那晚遇到羅東的時候,我曾和他交過手,他的實力十分強,至少在武者這一職業(yè)的造詣要遠在我之上?!?p> “這樣一位強者就算是出于對那種液體的憎恨,可他為什么不直接去找液體的來源,反而去殺那些手無寸鐵之人?”
“這一點有些太令人不解了?!闭f完,在場的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期間許嵐還和琳解釋了,她和蘇劍在森林里迷路的那幾天所遇到的事,重新回想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許嵐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點。
“這么說來,森林中的那個女人和城里死掉的人也很相似,都是瘦骨嶙峋的樣子?!痹S嵐說道,“會不會也和那種液體有關(guān)?”
“嗯,沒錯?!碧K劍點了點頭,“那晚羅東也和我說了,他正是為了尋找同樣沉迷于那種液體的愛人,然后殺了她,才在城中不斷殺人的?!?p> “原來是這樣...”許嵐喃喃自語,“只是...他不可能找到那個女人了吧...因為師傅你已經(jīng)...”
“是啊,不可能再找到了,所以我想能不能在找到他一次,告訴他事實,這樣或許就可以讓他停止殺戮了?!?p> “而且現(xiàn)在邪煞還有可能潛伏在天水城周圍,如果在讓他這么殺下去,被邪煞鉆了空子,這種級別的強者只會是更棘手?!?p> “事不宜遲,我們也出發(fā)吧。”
“好。”蘇劍三人走出房門,準備去調(diào)查有關(guān)羅東的事情。
另一方面,周長天和陳秋水二人來到了周家在天水城的情報點,將蘇劍帶出來的瓶子交給周家負責(zé)情報的人后,便派人去各個商會調(diào)查。
而周長天就和陳秋水則一直在據(jù)點里等待著消息。
無聊到看著天空發(fā)呆的周長天突然問道:“秋水啊,你說到底是什么人在對外出售那些人妖混血呢?”
“誰知道呢?!标惽锼行┬牟辉谘傻卣f道。
而周長天也察覺到了,陳秋水此時的注意力并不在這里,于是她問道:“欸,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樣?!?p> “嗯?”陳秋水回過神來,他轉(zhuǎn)頭看向周長天,正好對上了對方的眼神,那是一雙帶著溫柔與擔(dān)憂的眼神,和周長天平時的眼神完全不同。
陳秋水曬然一笑,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于是便說道:“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小事,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還挺讓人在意的。”
“你該不會是在想琳小姐是人妖混血的事吧?我警告你哦,別人對于這種事情怎么想,我管不到,反正我是不在意的,所以你也不能歧視她!”周長天氣洶洶的說道。
“你想哪去了,我也沒在意這種事情啊,我說的是別的事。”
“哦,那就好。”周長天恢復(fù)了常態(tài),繼續(xù)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一個人的人生和未來,和家庭是無關(guān)的,就算我是周家次女,我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p> 陳秋水明白周長天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因為周家自古以來的家訓(xùn)便是如此,家族成員在成年之后,便不會再受到家族除住所以外的庇護。
無論是長子周易的圣宗名額,還是周長天現(xiàn)在在城衛(wèi)軍的絕對權(quán)威,都是這二人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沒有任何來自家族的幫助。
“我知道的,長天。”陳秋水伸出手摸了摸周長天的頭,對方卻拼命搖晃腦袋甩開了他的手,也正是因為周長天的這種性格的影響,陳秋水也是早早的接過了家族生意。
“一個人的未來,是和她的家庭無關(guān)的....”陳秋水重復(fù)了一遍這句話,突然他的眼睛慢慢放大,嘴里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關(guān)的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