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兒約好明日一起去拜會那女子之后,張洵又回樓上和兩位兄弟喝了一會,天上也已差不多暗了下來。
京城即將進入夜生活時候。
李思文摸了摸懷中的銀票:“兩位兄長,天色已晚,不如我們……”
“走。”
“走。”
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是酒意十足的京城三少。
出了門,叫了馬車,三人直奔那百花樓而去,一路上,聽高憲介紹那個中滋味,就已讓人心情澎湃。
到得百花樓時,大廳內早已有不少的賓客,李思文直接讓老鴇過來安排了一個雅間。
“高少爺,你可是好久都沒來了呢,姑娘們可是都念叨著你呢?!崩哮d嗲聲說道。
高憲嘿嘿一笑:“你這老鴇,他們想念的恐怕只是高某的銀子,休要廢話,速去把你四位花魁給爺喊來,嘿,你最好和他們說,識趣點兒,看到我那位兄弟了沒?張衙內?!?p> “啊,辣手摧花張衙內……”老鴇頓時一驚。
張衙內:“……”
辣手摧花是什么鬼?得了這么個名號,以后還怎么在樓子里混?
老鴇緊張中帶著幾分忐忑的說道:“各位公子,倒不是奴不識抬舉,也不是姑娘們傲,今天可是玉香閣里點探花郎?!?p> 那玉香閣明月被打,樓自砸三遍的事全城皆知,若說青樓最不愿意接待誰,張洵絕對是榜首。
“點探花郎是何意?”張洵問道。
“哈,怎么說呢,百花樓有四大花魁,平日里縱有陪客,也就是陪飲兩杯,唱個小曲兒什么的,而這點探花郎,則是沒月一次的盛會?!?p> “由花魁出題,過了的人就能行那探花之事,可以去那花魁的閨房秉燭夜談,據說,若是得到了花魁的傾心,直接就成了那一夜春宵的探花郎君。”李思文笑著解釋道。
張洵眼睛微亮,這個樣子才是逛青樓的正確方式嘛,有那味了。
“做了那探花郎,就不用給銀子了?”
李思文笑道:“那怎么可能,四名花魁,一會競拍打賞,出價最高的四人得到那解題的機會,上一次的點探花郎,第一人可是出到了兩千兩銀子,只可惜那人有錢無才也沒帶個才子,最終還是沒能成為姑娘們的入幕之賓?!?p> “特別是那沁兒姑娘,無數(shù)人為之擠破頭,卻是沒有一人成功過?!?p> “哦,這沁兒姑娘有何特殊之處,那么大的魅力?”
“怎么說呢……洵哥兒一會見了就知道,沁兒姑娘自由一股吸引人的特殊氣質,她……她會打恩客。”
臥槽。
打恩客是什么吸引人的特質?大魏朝男人的口味真特么獨特。
不過他也沒多想,兩千兩銀子他也玩得起,一會總得感受一下這種氛圍。
門外。
老鴇不斷的交代姑娘:“都給老娘小心點,可千萬別把那位衙內得罪了,知道嗎?”
門推開,人帶了進來。
的確是讓張洵眼睛一亮,這百花樓是會做生意的,進來的四個姑娘,高的矮的,豐滿的苗條的各有千秋,甚至其中還有一個是那羅剎國的金發(fā)碧眼妞。
張洵和李思文還沒說話,高憲當即就選了那羅剎國的:“這個,小爺要了?!?p> 嗤,沒想到,高少竟然喜歡大洋馬。
張洵也選了一個身材高挑標致的,只是奇怪的是,這姑娘總是有一副畏手畏腳的感覺,搞得張洵都有些不自在。
“啊!”
一聲叫,那姑娘竟然不小心把酒水撒在了張洵的身上。
一旁的李思文不由皺眉:“為何如此毛躁?”
這一問。
那姑娘竟嚇得啪的一下跪了下去:“衙內饒命,衙內饒命?!?p> 張洵:“……”
“我好像沒怎么你吧?”
“衙內我錯了,是我奴家一直想著衙內的威名,所以失神了?!?p> “我的威名?”
“衙內先打花魁,后打老鴇,我們,我們這個行當?shù)亩紦Q作辣手衙內?!?p> 張洵:“……”
兩位好友卻是放聲大笑了起來:“洵哥兒那幾巴掌可是打出了赫赫威名,看把人家姑娘給嚇得?!?p> 張洵無語,強行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莫要人云亦云,那些都是謠言,本衙內可是很溫柔的?!?p> 話雖如此,可姑娘還是放不開,沒辦法,張洵只得默默的和兩人喝酒了。
造孽啊。
都是那傻叉明月惹的禍啊。
酒喝了一壺又一壺,張洵卻是一點都不痛快,自己又解釋了兩次,可那姑娘還是畏手畏腳的。
哎。
“來來來,京城三少喝起來?!?p> 高憲和李思文沒好氣的說道:“洵哥兒,我們是來吃花酒的,又不是點你作陪,來抓我們喝酒做甚?!?p> 正說著,鐺的一聲銅鑼響。
“子時到,點花燈?!?p> 李思文眼中一亮:“開始了,走,出去看看?!?p> 出了雅間,走廊上早已放了三張椅子和瓜果茶水,張洵往四周看去,二樓三樓的走廊上全是人,而樓下大廳更是早已人滿為患。
緊跟著。
有龜公前來,每個人身前放了一籃的假花,每一朵花價值一百兩,看中哪位就把花投給哪位。
“這噱頭搞得,我都有優(yōu)點興趣了,這銀子投了,如果沒中能退回來不?”
“自然不會,所以,這點探花郎,基本都是有錢的主在玩,一個是自然是圖花魁,一個也有炫耀實力的意思?!?p> 張洵點頭:“這逼格,比那玉香閣高多了。”
其實也是張洵想歪了,那明月名氣也不低,那日只不過是來和他們喝一杯酒罷了,若是真要點了陪一夜,那消費也不是小數(shù)目。
又是一聲銅鑼響起。
一道半透明的紅色帷幕突然緩緩落下,帷幕后四個女子各持不一的姿勢端坐,跟著讓人閉目的歌聲響起,四人各自唱了一首曲兒,瘋狂的打賞活動就開始了。
大把大把的假花拋出去。
自有龜公專門做數(shù)量統(tǒng)計。
“臥槽,這都是白花 花的銀子啊,藍星打賞主播好歹能看個臉,看個跳舞什么的,這特么連臉都看不到,就開始瘋狂打賞了?”
張洵忍不住吐槽:“這些人都瘋了啊,銀子是天上下雨來的?”
說完。
張洵拿起手中的花籃,抓了一把扔出去。
嘶!
這就是砸錢的感覺嗎?
真爽,有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