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子龍”張止默只說了這一句話,“我想要趙子龍手上的圖紙,而且還是他心甘情愿地給,而不是和我們分,食物和武器最值錢?!?p> 大家對這句話若有所思,這句話的隱藏意思和方浩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呢?所以這樣子的意思就是我們都不能對方浩做什么了?接近中午,車子就停下來了,山頂別墅到達(dá)了。這次的路程用去了大半個早上,因為路上都已經(jīng)鋪上一層薄雪,車子開得特別的慢和小心。
“趙大哥啊,我們總要和方浩算算這筆帳吧?!彪m然陶小玲知道張止默不欲趕走方浩,但是陶小玲也沒有給他好顏色,匍一下車,就對著趙子龍說話,也不是向著方浩說,故意給他難堪。
趙子龍一臉難色,看來方浩在車上的一番吼聲已經(jīng)成功地說服了他,趙子龍并沒有覺得方浩哪里做的錯,但是對于張止默一群人自己也挺不起腰板,只得低聲下氣地說,“小玲,周月已經(jīng)死了,你想要方浩怎么做呢?”
“難道他不知道周月會這樣子做?照我看,指不定就是方浩指使周月的?!碧招×嵋膊畔氲絻词质侵茉?,雖然周月和方浩是情侶,但是方浩不也自己殺了周月,算是報仇了,但是就是嘴硬不肯承認(rèn)自己就是想找茬。
只見張止默車上的人都已經(jīng)下來,聽到陶小玲和趙子龍之間的對話,大家臨面而戰(zhàn),中間的間隔就像不可跨越。方浩這時才深深覺得或許趙子龍并不是他們的隊長,不然為什么趙子龍總是這么低聲下氣。
趙子龍只好把方浩說的話,總結(jié)一番和他們說,“周月原來一直都是做這種事,方浩已經(jīng)因為看在舊情份上容忍了,這一次,方浩見到周月竟然又要出手傷害無辜,所以才忍住殺了周月。你們看在我面上,這件事就算了不好嗎?周月已經(jīng)死了,死掉的還有兩個無辜的人?!壁w子龍臉上依然不忍,“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都已經(jīng)算是承了方浩一份情?!?p> 方浩心中大喜,趙子龍這番話極盡凸顯了自己的優(yōu)點,即使趙子龍是不是隊長都沒關(guān)系了,既然他不是隊長,那就把他拉入自己的隊伍,但是這個視人命為根本的性子要改一改。
“小玲,既然周月已經(jīng)死去,這件事也沒辦法追究了,不要冤枉了好人,”鐘依看陶小玲不知道如何接話,說著話讓陶小玲順著話,別丟了臉面,加上鐘依大概也能猜到張止默的意圖了。
“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我們等一下全部人一起進(jìn)去,檢查一下別墅里面有沒有喪尸,盡快在白天完成,晚上我們就可以入住了?!睖貢恼f道。
大家傾巢而出,一會兒就把別墅里面僅有的五六只喪尸給殺死,等到趙子龍和方浩回到車前,溫書文等人早就那里侯著了,他們負(fù)責(zé)左邊,人數(shù)較多,肯定比趙子龍兩人速度快,眼前已經(jīng)是分配好的食物。
看到這么明顯的平均對分,讓方浩臉上不悅起來,趙子龍和方浩這邊所有人加起來都超過20個人了,張止默那邊也不過10來人,看到趙子龍一言不發(fā),方浩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為什么我們是平均分呢?我們這邊的人那么多,這么點食物哪里夠?況且你們本來就有存貨,就不能…”
陶小玲很適時地裝傻,“當(dāng)初我們和趙大哥兩個隊伍本來就說好了,食物是要平均分配的,你們只是加入了趙大哥的隊伍,并不是另外一支隊伍,懂了嗎?我們呢,想著分配的工作我們做了,所以就讓你們先選了,夠大方了吧?”
趙子龍這才懵懵懂懂地知道為什么方浩要發(fā)問了,因為他們背后還站著10來個百姓,他們手不能砍,肩不能挑,除了依靠方浩還能靠誰?哦,現(xiàn)在還有自己,因為方浩是自己當(dāng)初收留了,看向他們懇求的神情,趙子龍還真的做不到拒絕。
但方浩卻不同,原來說到底自己抱錯大腿了,但是這也沒關(guān)系,反正這些人都是自己救來的,就要聽自己的,吃喝不都要靠自己。但是自己還得要打破牙往肚子里吞,到時候一并從張止默身上討回來就是。
這樣一想,方浩就陰沉著的臉上也擠出幾分陰柔的笑容,“趙大哥,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先選擇好了,我們只要做好分配,一天兩頓,勉強一點也可以撐下去不是?”
趙子龍并無他法,他心里大概能知道這樣子的局面都是張止默設(shè)計的,她成功了,因為趙子龍能夠感覺到內(nèi)心里深深的沉重的負(fù)擔(dān)感,那種久違的重任,讓人想卸下的重任。
“我們真的一點都補給趙子龍他們食物嗎?”鐘依悄聲地問跟在后面的溫書文,“我覺得這時候幫助趙子龍,就能更加容易招攬他了不是?”
溫書文耳朵傳來鐘依的竊竊私語,她每講一句話,嘴里的熱氣就會往溫書文耳朵上噴,讓溫書文覺得癢癢的,但是顧著自己的面子,又不好伸出手去抓,解癢,等到鐘依問完整句話,溫書文身上那熟悉的感覺又開始了,腦海里一片漿糊,全身上下就只有二個字,舒坦。
察覺到鐘依投過來的目光,渾身抖擻,裝作深沉地說了句,“放心,”大步離開了。
放心?放心什么東西啊,鐘依撇撇嘴,我還沒有擔(dān)心什么呢?搖搖頭甩開腦海里的思緒,繼續(xù)把車上的東西都搬上山頂別墅。
山頂別墅總共有三層,左邊已經(jīng)由張止默一群人入住,一樓沒有住房,只有一個巨大的客廳,可能是讓富人家來開party的地方,二層和三層總共的房間只有20來間,大家也沒有抱怨什么,現(xiàn)在能有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已經(jīng)是大幸了,就算是和其他人擠同一間房也無妨。在加上別墅供電系統(tǒng)已經(jīng)癱瘓,大家擠在同一間房間更加暖和。
趙子龍自然是和周娜安同一間房,他們選了一間雙人房,胡旱仗著自己身份,自然是獨占了一間房間,其他人看到方浩沒有多說,膽子逐漸大起來了,也就幾個相熟的人入住一間房間了。
而方浩這邊,由于周月已經(jīng)沒了,他在那群他救來的人中,精挑細(xì)選,面前站著五六個女生,她們都知道方浩這是在干什么,有幾個人因為看到周月得到的好處,早就想要得到方浩的青睞,于是臉上翹首以盼,希望自己可以被選上。
方浩皺著眉,怎么姿色都長得如此“驚人”?這樣子的人如何下手,想著想著又想到張止默身上,深呼吸幾口,沒有魚就先吃著蝦,“你們也知道我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只要你們跟了我,我自然就會保你一命,而且吃得飽喝得足?!?p> 籠統(tǒng)一眼看過去,也就只有底邊站著的一個小姑娘看得入眼,皮膚即使長期飽受風(fēng)霜,也能看出是年輕的人的柔膚,身材是差了點,但是這不是還沒有發(fā)育,臉上有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人總是忍不住想要動邪惡念頭。就她了。
最終挑了個這個看起來不足15歲的小女孩,在那個小女孩哭哭啼啼中,在她的父母一臉高興中帶走了她。
張止默這邊簡單多了,陶小玲和鐘依,溫書文和鐘越,張止默和阿陽,其他人也就自己分配好,也不說話,食物因為是冬天,所以也不用擔(dān)心會發(fā)臭,這些食物自然還是鐘依時不時會去三層最里面的房間,看見食物上的冰雪融化,則拿著鏟子繼續(xù)勺雪。
萬幸地是,山頂別墅里面的廚房一切完善安好,里面的廚具應(yīng)有盡有,但是廚房也是用電,所以也不能使用,于是兩邊人馬就約定好,“廚具大家都不能帶走廚具,誰需要吃東西的就自行去廚房,用自己的食物即可。”
方浩這時候則發(fā)問,“可是時間上有沖突怎么辦?這里要準(zhǔn)備的吃食很多,大家一起會很擁擠?!?p> 溫書文也點頭,“那我們就定個時間表,每個星期輪流按時間使用就好?!?p> 最后得出討論結(jié)果,溫書文還提出,“守夜的事情也不用我們說了吧?上下半夜輪流負(fù)責(zé)沒問題吧。”說到底溫書文還是有點不相信方浩這個人,因為方浩現(xiàn)在身邊還跟著個在哭的小女孩。
連續(xù)兩三天的時間,大家都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舒適,就像回到了末世之前,不同的就是沒有電力,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工作。安危不需要納入考慮,大家都過得十分愉快,即使外面的風(fēng)雪呼嘯不停,室內(nèi)依然溫暖如故。
這幾天下來,張止默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痂,阿陽的緊張依然不減,雖然阿陽看不到,但是那繃帶被拆下來之后,阿陽就每天都要掀開來看,當(dāng)然這是趁張止默睡著的時候做的。
其實在阿陽看來,他什么都不懂,哪里有什么男女之防?他只是單純地想看看那個傷口還有沒有流血,但是手上的觸覺讓他感覺很舒服,因為阿陽雙手掀起張止默腰腹的衣服,雙手扶著張止默的腰,然后猛地靠近那個傷口,究竟要瞧些什么他都忘了,只是一直看著自己的手,然后摩擦一下,繼續(xù)放在那里。啊,開心舒服。
小心翼翼地抬頭瞄了張止默一眼,見她還在睡,也不瞧了,趕緊把衣服捋直,抱著一起睡。
最近張止默已經(jīng)完全無礙,過了幾天屬豬的生活,身子骨都松散了,深深得覺得也該出去活動活動身子,于是也開始跟隨大家出去守夜了,大家看著擔(dān)憂害怕的阿陽,知曉他肯定會跟著,于是這一夜的下半夜就交給了張止默和阿陽守夜了。
張止默和阿陽準(zhǔn)時準(zhǔn)點來到換班,趙子龍那邊的人其實就是那群百姓,他們不知道從哪處找出紙牌,看到換夜的人來了,也就不再打牌,打著呵欠走回去睡覺了。
張止默也不惱,徑直地走向木椅,阿陽在旁邊伸出雙手,就像是父親害怕自己的孩子走路摔倒的姿勢,因為他還記得張止默初受傷時走路都不穩(wěn),阿陽的小心臟都快受不了了。張止默受不了阿陽的樣子,一把拍開他的手就坐下了,阿陽也陪著小心坐下。
張止默坐下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不對,因為結(jié)痂的傷口開始發(fā)癢,但是在阿陽瞪大雙眼的情況下,張止默不敢大力去撓癢,但是越不撓就越癢,繞是張止默都快要忍不住,張止默只得繼續(xù)忍,阿陽覺得很奇怪。
阿陽隔天就找上了溫書文,又是指手畫腳地,順便講了幾個字,“默默,不…舒…服…,不說?!笔稚弦恢泵约旱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