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不好?”既然怨魂開了靈智,陸南覺得就不是很合適繼續(xù)小朋友或者怨魂這么叫了,倒不如直接給取個名字,也算是對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個應(yīng)有的尊重。
“好好好,我想要個名字,謝謝叔叔!”有名有姓那是一個人應(yīng)有的權(quán)力,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魂魄,但他存活于世還不足一天,對于人的一切還是充滿好奇,首先從能擁有一個名字開始。
陸南將陸慕丟在那直接走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陸慕確實是罄竹難書,死上百次千次陸南也覺得不足為奇,但是直接殺死陸慕,不但自己要陷入法律制裁,家人在村里也會受到各種牽連,陸南覺得對付陸慕還有一個更為絕妙的方法,那就是將這個可憐的孩子養(yǎng)著,讓他自己對付陸慕,再者對錢小雅也是一個彌補(bǔ)。
“嗯,你就跟你媽媽一個姓,姓錢,名字嘛,叫小木可好,叔叔希望你能像小樹木一樣成長起來,好好保護(hù)你媽媽!”陸南這個取名字也是比較隨性,想到啥說啥,完全沒有考慮一下生辰八字陰陽五行之說,反正就一個名字而已。
“好,耶,我有名字咯,我叫錢小木,跟媽媽名字也很像?!卞X小木在陸南眉心印記中歡樂的雀躍著,這個時候才像一個小孩一般天真無邪。
錢小木的最后一句話觸動了陸南,他從未想過自己給錢小木取名字時是不是真的心中還是掛念錢小雅,冥冥之中連名字都基本一致,也許這是下意識的行為吧。
“可是,叔叔,我已經(jīng)死了,我不能像其他小孩一樣長大!”錢小木歡呼雀躍的聲音陡然停止,轉(zhuǎn)而有些沮喪地說道。
錢小木的話雖說是事實,但是停在陸南耳中,是那般的讓人心疼,本來他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躲在媽媽的懷抱中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撒嬌耍橫的時候,而錢小木卻只能飄在空中,連媽媽的一個懷抱都十分奢侈。
“小木,有你三足叔叔在,他有辦法能將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陸南這話可說的沒錯,之前三足葫蘆跟他說過這檔子事,說錢小木培養(yǎng)強(qiáng)大了,還能是他自己的一大臂膀。不管怎么說,把錢小木養(yǎng)著,多少能減少錢小雅的一點傷感,也許這是陸南能為錢小雅做的一點事情吧。
“什么三足叔叔,論起輩分來,我是他爺爺都不止!”這時候三足葫蘆桀驁不馴的聲音在陸南腦海中響起。
“哈哈哈,行行行,你是爺爺,你是他二大爺行了吧?!卞X小木的事情基本上都解決了,陸南心情大快,也跟三足葫蘆開起玩笑了,他可不擔(dān)心三足葫蘆能聽出其中的弦外之音,三足葫蘆可不知道被埋了多少年,他可不知道這二大爺可是調(diào)侃別人的詞兒。
“這還差不多,小木,聽好了,以后我就是你二大爺了?!比愫J逐漸得意起來,這其中還有一個微妙的干系,因為他主人選中陸南,也就是說以后等陸南境界提升到一定程度,他三足葫蘆就得按照老主人的囑咐,人陸南為主,到時候輩分再高也沒用,現(xiàn)在能在這輩分上縣沾點便宜,也是收回點利息。
三足葫蘆得了一個二大爺?shù)姆Q謂,就開始志得意滿地教錢小木如何自我養(yǎng)成的方法。
“魂魄自我養(yǎng)成,無非幾種方法,這一段時間我對你們世界現(xiàn)在的情況也有所了解,你們所傳養(yǎng)小鬼的秘術(shù),屬于一種比較邪祟的方法,即使養(yǎng)成了也會被邪祟之氣帶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之中,失去理智,只懂得殺戮與破壞?!比愫J停了停,讓陸南跟錢小木消化一下他所說的話,繼續(xù)說道:“而我交給你的,本質(zhì)上并不是讓你自然生長,而是讓你修煉鬼道,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鬼道修煉?!?p> 對于三足葫蘆到底知道多少東西,陸南也十分好奇,但是至今他都無法問出三足葫蘆是什么物種,什么來歷,更別提還想從他口中套出所知道的修煉功法。
三足葫蘆傳授錢小木鬼道功法的時候,陸南也聽得清清楚楚,三足葫蘆并沒有避開陸南,不過這個時候陸南對這個鬼道也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也詳細(xì)地記錄在心中,日后可能用得上。
“小雅,我把你兒子帶回來了。”陸南再次回到錢小雅的房間,對著依舊靠在床上的錢小雅說道。
“都是他做的?他承認(rèn)了?”錢小雅的聲音十分低落,原本陸慕的表現(xiàn)就已經(jīng)讓他傷透了心,如果孩子真是陸慕殺的話,那她錢小雅之前就是瞎了眼,怎么會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他。
陸南尚未回答,錢小木憑空從虛空之中出現(xiàn),乳燕歸巢一般投入錢小雅的懷中之中,歡呼雀躍的跳起來。
“媽媽,媽媽,你別傷心,我有名字了,我叫錢小木,叔叔給我取得?!笨v使錢小木開了靈智,也是一個孩童,此時在母親懷抱中,早就忘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回事,一個名字都能拿來向母親獻(xiàn)寶。
本是心如死灰的錢小雅,聽到錢小木竟然開口說話,心頭一暖,抱著錢小木痛哭起來:“好好好,我的兒,我的兒?!?p> “小雅,陸慕的事,我交給小木自己去解決,小木就暫時跟你在一起,我會經(jīng)常來看他。”錢小木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用陸南自己解釋,剛好也給他們母子團(tuán)聚的機(jī)會。
陸南走出錢小雅的家,望著天空,長舒一口氣,錢小木的事情讓他心中一直壓著一口氣,此時才算是比較完美的解決,而且陸慕家的事情,他也交代給錢小木了,短時間內(nèi)錢小木對陸慕家可能造不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嚇一嚇?biāo)麄儯屗麄儾桓以賮眙[事,還是辦得到的。
“三足,我們是不是該回學(xué)校,也繼續(xù)我的修煉?!标懩弦贿呁依镒?,一邊對眉心印記中的三足葫蘆說道。
“嘿嘿嘿,小子,你家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下面就進(jìn)入了最有意思的階段?!比愫J好像早有預(yù)謀一般。
“什么?”陸南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