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后,紅巖公司這邊一片安靜,除了正常站崗放哨的其余人都休息了,累了一天都睡的很熟。
十二月份的夜晚,零下十幾度,夜晚站崗真的是一個很苦逼的工作。沒什么風(fēng),但就是冷,好像月光能降溫似的。
現(xiàn)在護(hù)礦隊的日常訓(xùn)練和任務(wù)布置都是蝎子安排的,公司周圍一共有明哨暗哨12個,還有一架無人機(jī),可以說是防守嚴(yán)密了。
紅巖公司左邊兩公里外的山頭上,兩個護(hù)礦隊的人裹著大衣,凍的瑟瑟發(fā)抖。卻沒發(fā)現(xiàn)黑夜里,有個黑影正在向他們靠近。
“年哥,這邊的冬天下雪么?”年輕點的小伙縮著身子往手里哈著氣,不停的跺著腳。
“害,我來天啟星兩年了,沒見過。”另一個男子脖子上圍著個老鼠皮,情況稍微好點。
“這鬼天氣,能凍死個人”
“哎,誰說不…”
話說一半沒聲了,下一秒脖子噴血。
“哥…”年輕點的男子剛喊了半個音,一把匕首插進(jìn)了他的胸膛。動手的是小蟲的一個兄弟,叫小冷,是個職業(yè)殺。
幾分鐘后,小蟲跟刀郎帶著人摸了過來。無人機(jī)只有一架,它要繞整個公司外圍飛是有規(guī)律的,所以小蟲他們是避開了無人機(jī)才過來的。
大部隊也在向這邊靠近,所有汽車都關(guān)著燈,每個人都帶著夜視儀。
寶泰公司的計劃是,先讓小蟲和刀郎帶一隊人悄悄潛入,最好是能摸清楚武器庫的位置,還有護(hù)礦隊的宿舍。解決了這兩個地方,就等于解決了戰(zhàn)斗。
…
劉禹完成修煉,心滿意足的睡去。這種修煉很簡單,就是你閉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不要生出念頭來,讓你心靜的不起一點漣漪。想問題的時候想,想完了呢,就什么都不要想,讓自己的心定下來,念頭定下來。
人在做事的時候,可能保持住定還要相對容易一點,但你一停下來,心思就活了。會生處各中各樣的念頭來,這時候你的本心不斷的被干擾,被誘惑,那你就需要抵抗。這這個抵抗的過程中讓你的心靈變的強(qiáng)大,讓你的意識堅定,這就是修煉。
紅巖生活村,靜悄悄的一片
小蟲和刀郎帶著十幾個人已經(jīng)摸了進(jìn)來
“你去找宿舍,我去找軍火庫”小蟲站在陰影里小聲跟刀郎交換了一下意見。
“還是我去找軍火庫吧,他鼻子進(jìn)化了,比狗鼻子都好使,能聞著味?!钡独衫^身邊一個兄弟,指著他說。
“…行”小蟲也沒多說,應(yīng)了一聲后,兩人分開。
小蟲帶的這幾個人都是精英,分開后沒急著動,正躲在陰影下商量對策呢。
“蟲,怎么弄?”邊上一個青年問,聽他的稱呼就知道,他們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
“你這樣,抓兩個舌頭問問路”
“好嘞,我去吧”
另一邊,刀郎帶著幾人快速離開,他覺得小蟲這b有點克他,跟他在一起準(zhǔn)沒好事。
“哥,我有鼻炎,能聞著啥味???”剛才被刀郎說鼻子比狗都靈的男子小聲說了一句。
“我知道,你別磨牙了”
刀郎根本就不想干這個活,但大老板點了他跟小蟲的將,小蟲這個byd一口就答應(yīng)了。那他要是拒絕老板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嗮臉啊?再想一想那個三米高的變形金剛,他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
“找宿舍就是找人,找到人了那不得干起來嗎?還是找火藥庫安全點。”這就是刀郎心里的想法,所以他才要跟小蟲換。
墻跟陰影下,一共八個人貓著腰,邁著統(tǒng)一的小碎步。
隊伍中間一個男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去壓低聲音說:“臥槽,你別踩我腳后跟”
“我沒看見”
“別吵吵了”刀郎一臉晦氣的回過頭去小聲呵斥了一句。
“哥,這都是一排排的平房,肯定是宿舍,這地方不能有炸藥庫。咱往偏點的地方找找”
“對,這里太密集了,往那邊,那邊”刀郎說著用手指了一下,靠山的位置。
一群人順著墻根再次移動
“哐嘡”一聲
刀郎一驚,瞬間背貼著墻根,同時揮了下手。聽聲音好像是頭頂傳來的,難道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了?剛要抬頭看
“唰唰唰”
一股熱流突然澆在了刀郎的腦袋上。
什么玩意?熱流順著腦袋流到臉上,刀郎下意識抿了一下嘴唇,一股子苦藥味,瞬間臉色就變了。
靜,很靜,只有唰唰唰的水流聲。
一分鐘后,熱流停止,聽見有人吸了口冷氣,又是哐嘡一聲。
一股冷氣襲來,刀郎只覺得腦袋一涼,渾身一個機(jī)靈,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小臟辮一頓亂甩。
“大哥,咋了?”有人小聲問
“你傻???大哥明顯讓尿給呲了”邊上人提醒
刀郎聽見這話瞬間就炸了,但這時候他還不敢吵吵,緩緩直起腰,趴窗戶邊上喵了一眼,借著紅外線夜視儀,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大宿舍,一排躺的都是人。
算了先放他一馬,正事要緊,真踏馬晦氣。心里罵了一句,用手抹了把臉,接著往前走,他們走的方向正是托馬斯的宿舍。
幾分鐘后,刀郎找了個沒窗戶的位置,眾人靠在墻上。
“是這嗎?”
“你去看看”
“哥,這個好像沒窗戶”
“沒窗戶還踏馬沒門嗎?找去??!”
刀郎靠在墻上,凍的直哆嗦,此刻頭發(fā)濕漉漉的,都快要凍上了,后背也被澆了個透心涼,太踏馬難受了。
過來一會,一個黑影踮著腳走過來,悄聲說“門找著了”
“里面…是哈?”刀郎牙齒打顫,話都說不利索。
“門鎖著呢,打不開”
“喬你馬,一天天能干點啥?”刀郎心態(tài)直接被搞炸了。
“哥。咱以前也沒干過偷雞摸狗的活啊,真對這方面業(yè)務(wù)不熟悉。”
“廣軍呢,讓他去”
“…哥,廣軍沒了”
就在刀郎跟他兄弟磨牙的時候,又是哐嘡一聲。
刀郎直接一個機(jī)靈,急的左右直打轉(zhuǎn),差點沒找個洞鉆進(jìn)去。尿是啥滋味就不說了,關(guān)鍵是太踏馬透心涼了。
“刷”一道強(qiáng)光照了過來,幾個被強(qiáng)光照到夜視儀的人當(dāng)場失明。
“什么人?”托馬斯拿著強(qiáng)光手電,對著刀郎他們喝問。
“臥槽,漏了”
“看不見了…干他”
“眼鏡摘了,眼鏡摘了”
“敵人?”托馬斯先愣了一下,接著反應(yīng)過來一邊拿著強(qiáng)光照他們眼睛,一邊大喊“敵襲,敵襲”
刀郎反應(yīng)很快,直接抬槍就打。反正已經(jīng)漏了,開槍是早晚的事。
托馬斯是個靈活的胖子,看見對面抬槍,第一時間就躲了回去。
噠噠噠,一陣槍聲,劃破了夜晚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