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是地獄的那種陰冷,整個人又看著強勁有力,宋繆下意識往邢邵身后躲。
下意識的怕。
邢邵只以為她是催眠的后遺癥,捏捏她手對上男人陰冷眼神,“陸先生也是來旅游的嗎?”
陸錚低頭把手里羊排放炭爐子上搖頭,“路過而已,明天就走。”
“陸錚是個拳擊手,臨市有個比賽,明天就得走?!奔o時禮清洗著水果說,“沒找到在這里碰見你們,正巧多兩個人熱鬧點,我就喊了你們?!?p> 宋繆懵懂的看著他,貼近邢邵不解的小聲問:“是你朋友嗎?”
邢邵點頭:“之前給你找的主治醫(yī)生,錦城中心醫(yī)院的內(nèi)科大夫。”
宋繆聽到是她主治醫(yī)生后,朝紀時禮點點頭:“謝謝您?!?p> 紀時禮略微不解,但也點點頭。
四人在院子里聊天時,紀時禮裝著無意的試探了宋繆幾次,確定她什么都不記得之后,凝了邢邵一樣。
小人手段。
陸錚見他執(zhí)意要這花瓶狐貍精接手宋海生的位置,不滿的踢了他一腳說:“宋小姐看著有點兒眼熟呢?是不是上過電視啊。”
算是提醒他別忘了她可是混娛樂圈的,雖然能接觸到更多的客戶,但是太顯眼,就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紀時禮聽他提醒自己,緊接著跟了句:“宋小姐這么好的料子,不進娛樂圈真是可惜了。”
他們的樣品需要試驗品,這么好的橋梁,放過她,不可能。
宋繆還沒說話,就聽邢邵說:“她不喜歡?!?p> 紀時禮只笑笑,沒再糾結(jié)這個話題。
……
客棧老板娘許久沒有接待過顏值這么高的一群人,抱著相機詢問他們要不要合影留念,也當是給她小店的宣傳。
宋繆沒什么意見,拉著邢邵在花叢里拍了幾張照片后,問老板娘要了底片。
老板娘可能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提議要不要四個人拍一張時,宋繆明顯有些為難。
她是真怕陸錚。
邢邵本來也想拒絕,可是紀時禮開口說就當幫老板娘一個忙后,幾人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四人的合照只拍了一張,邢邵就帶著打哈欠的宋繆上樓了。
陸錚看了兩人的背影一眼,單手拉開一瓶啤酒坐進沙發(fā)里冷嗤:“她精神有問題?!?p> “是被人催眠了,抓了,給我玩玩兒?!奔o時禮低頭喝酒,眉眼間志在必得。
陸錚嗤了聲,仰頭灌了自己一瓶酒,離開小院。
宋繆這一夜睡的十分不好,夢里盡是陰冷潮濕的黑暗。
她找不到出路,只能在黑暗里迷失。
醒時,天剛蒙蒙亮。
身旁人睡的正熟,長腿搭在她腿上霸占著她。
她不想吵他,輕手輕腳下床。洗了澡后下樓。
樓下老板娘正在收拾自己的花花草草,宋繆覺得雨后的小鎮(zhèn)更加適合采音。
拿著便攜的采音設(shè)備就出了客棧。
邢邵醒時,懷里沒人,喊了兩聲,沒人應(yīng)他,勾過手機給她打電話。
關(guān)機。
猛地醒神,下床,下樓,詢問完老板娘后,快步往外走。
“邢先生這么早去哪兒?”紀時禮從另一邊樓梯下來,出聲攔住他。
“紀醫(yī)生有看到我女朋友嗎?”邢邵隨口問,沒準備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