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覺得好,就加入書架哦~
※※※
一真人豎起耳朵,剛開始是打算聽法座如何出丑,必竟他成天作威作福折磨自己;到后來他反而越聽越不明白,如同墜入云里霧里。好像那兩個人早就認(rèn)識,他們是在攀交情嗎?這樣自己豈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耳邊又傳來冷暮華的聲音……
“你為了她,已然犯下許多錯。而我也欠了一個人的情,必須還。所以我絕不會讓你如愿的。”
法座:“你……何必如此,糾著我的錯不放,那你呢?好得到哪里去?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
你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
幫我?幫你?他?什么意思?這是哪跟哪?一真人越來越理不清頭緒。
沉默良久,冷暮華終究低下頭,喟嘆一聲道:“你能保證,你手下的人都能閉嘴?!?p> 法座:“能?!?p> 冷暮華:“行,今天我就只當(dāng)沒有遇到你……
不過,我要帶走一真人?!?p> 見冷暮華指向自己,一真人嚇了一跳。
法座:“這樣做,可能會打草驚蛇。”
看吧看吧,這個老匹夫,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一真人努了努嘴。心里哼了一聲。
冷暮華:“你是打算在這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折磨死?你的罪孽深重,回頭是岸……
再說,你以為我混跡人間,是來游山玩水的?
沒有找到他就算了,既然趕上了,又怎么會看著你草菅人命。我必定會帶他走。你也沒那么多資格跟我推三阻四?!?p> 是啊是啊,也不看,現(xiàn)在誰掌控局面。一真人偷偷的呸了一口。
“還有,”冷暮華繼續(xù)道:“只有仙苔消失了,萬輪王器才會浮出水面?!?p> 法座一震,只有仙苔消失了,萬輪王器才能浮出水面,他何嘗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只是,那時爭搶的各路人鬼蛇神何其多?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原本以為只要自己得到了《九宗法籍》,懂得冶煉仙苔的秘技,那么尊主就會更加信任器重自己,到時說不定可以借萬輪王器一用……
但是,反過來想一想,如果沒有仙苔幫助其隱藏蹤跡,萬輪王器很快就會浮現(xiàn)在大家眼前,到時候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下手為強(qiáng),放眼三界,能與他為敵的人不多。雖然眼前這個人或可一戰(zhàn),但他們都有相同的弱點(diǎn)。就像此時……
想到這里法座地心狂跳了起來。
“好,你帶他們走?!狈ㄗ刂攸c(diǎn)頭道。
冷暮華:“那你如何向別人解釋他的失蹤?”
法座:“那是我的本事?!?p> ……
※※※
“什么?”昏暗的室內(nèi)傳來一聲暴喝。
“嘩啦——”
“哐——”
紙張散落一地,茶水杯盤飛揚(yáng)。
細(xì)細(xì)看,你還會發(fā)現(xiàn)白色的梨花宣紙上,“金輝紙業(yè)”四個字泛著赤色的光芒。
“錢總,他說是那個道士冷不防的突襲,才將他打傷了,僥幸跑了?!币粋€光頭男人誠惶誠恐的小說聲說著。偷偷用手擦了把汗,大白天的把個窗簾都拉上,就露出一縫的光線,令人感到莫名地壓抑。
“突襲,僥幸?哼,他是什么人,居然會讓別人得逞?”錢百匯再次狠狠地拍著桌子,震得桌面上一對鵬程萬里的金雕馬匹突突地?fù)u晃起來。
“尊主知道嗎?”錢百匯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
光頭男人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回答:“聽說知道了。但并沒有處份他?!?p> 錢百匯跌座在轉(zhuǎn)椅上,微瞇著眼睛,那縫隙中所迸發(fā)出的歹毒狠辣,就像此時午后的炙陽,在兩頁將合未合窗簾中,集中所有針刺般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旁邊的光頭男悄悄垂下眼瞼,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街面上的事,你要處理的干凈一點(diǎn),絕對不忍許再出什么亂子了。還有,叫易林過來?!?p> 一直不敢抬頭的光頭男聽到最后一句,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半響也沒有答話。
錢百匯見狀不耐道:“聽清楚了就滾出去,戳在這做什么?”
“是,是……”聞言趕緊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易林,易林,魔道有多久沒有用到這個人了,情況已經(jīng)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嗎?
※※※
“扣扣扣——”
“請進(jìn)?!闭鐚O林已經(jīng)將地面收干凈,重新幫錢百匯泡了杯茶。見易林走了進(jìn)來,偷偷朝他努努嘴,指了指錢百匯。易林面色復(fù)雜,裝做未看到一樣,繞過她,直接坐在了錢百匯對面。
見他并不領(lǐng)情,甄孫林暗暗咬了咬牙,隨即調(diào)整好情緒。估計(jì)二人有話要說,識趣的退了出去,關(guān)好門。但她并沒有走遠(yuǎn),見走廊上沒人,擋在門前,做出個“生人勿近”的姿勢。豎起耳朵……
“什么事?”易林開門見山就問。
錢百匯并沒有氣惱,而是將魔老二、老三、原鑄等人地離奇失蹤,以及一真人的逃跑大概說了一遍。
易林十指相交,神色泰然,抿了抿嘴角,思索片刻道:“派人去找了嗎?”
錢百匯:“無跡可查?!?p> 易林:“那您的意思?”
錢百匯:“這一次,可能要你親自出馬了?!?p> “應(yīng)該的?!币琢终f完,幾不可察瞟了一眼門,壓低聲音道:“你就這么縱容她?”
錢百匯意味深長的盯著門口,擺了擺手,“她壞不了事?!彼f道。
“最好是這樣?!币琢盅壑虚W過一絲復(fù)雜的狠厲,轉(zhuǎn)瞬即逝。
※※※
“噯,噯,你聽說了嗎?”茶水間一個年約四十,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手拄著拖把,搖晃著滿頭燙得卷起短發(fā),朝身旁的保潔員神秘兮兮得耳語。
“怎么了,怎么了?張嫂快又聽見什么了?”聞言一同在茶水間偷懶的幾個保潔員瞬間將腦袋都伸了過來慫恿她別賣關(guān)子。
被稱作張嫂的保潔員見狀十分得意,一拍大腿故意壓低聲音道:“就是以前說過得那個,看門得那個文員,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就是對易總監(jiān)有意思的那個嘛,嘖嘖,小姑娘真是臉皮厚想攀高枝嘛,現(xiàn)在的小姑娘啊,真是,愛錢,有心計(jì)啊……”圍著她的保潔們一陣竊笑,更加興致勃勃地問道:“她又怎么了,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