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兄病倒了。
據(jù)說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胖子眼神古怪的看著阿牛,阿牛眼觀鼻鼻觀心,自認(rèn)為自己十分清白。
胖子悄咪咪的說道:“四師兄最喜歡敲骨吸髓?!?p> 阿牛道:“其實我也挺喜歡的?!?p> 胖子使了個眼色,“想讓我?guī)湍惚C?,拿出點誠意來吧!”
胖子一只手懸在空中,阿牛突然眼前一亮,拉住胖子胖乎乎的小手說道:
“師兄,以后幫師娘拎包的活兒,我全包了!”
胖子甩開阿牛的胳膊,好腚兒都讓你看……啊呸!好功夫都讓你學(xué)去了?
“那不行,孝敬師娘,咱倆頂多一人一半,要不,為兄占一大半,你占一小半如何?”
阿牛真誠道:“師兄你跟我還客氣啥,不許搶啊,再搶我給你急……”
胖子:你滾,你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心機(jī)杯……
——
精武門的老四病了,那可不行。
宗主韓國勝第一時間就跑去給老四診治去了。
畢竟是宗門每年一千兩一位的內(nèi)門弟子,宗門的頂梁柱,不能出任何閃失。
韓國勝會看病嗎?
胖子呵呵一笑,伸出一只小拇指,“論本事,咱們師父是這個?!?p> 隨即,他手型一轉(zhuǎn),大拇指一翹,“論醫(yī)術(shù),咱們師父是這個!”
乖乖,賣狗皮膏藥的?
韓國勝坐在四師兄的床邊,看他眼眶發(fā)紅,面色蒼白如紙,氣息虛浮,他關(guān)切的問道:“老四啊,哪兒不舒服?”
老四:“呼……”
韓國勝:“哦,虛啊,晚上少折騰!”
他使勁拍了拍老四的手背,這下老四更虛了。
韓國勝:“無妨,為師給你開兩副補(bǔ)藥!”
老四:噗——
眾弟子:“好臭~~~~”
十二師兄說道:“師父,一早上,這是第四泡了……”
韓國勝捂住鼻子,“這怎么還半身不遂了呢,我先開兩副止瀉的藥,你去抓藥!”
刷刷刷刷——
韓國勝寫出一張除了大夫誰都看不懂的方子。
他把方子遞給小十二,十二沒接,又遞給小十七,十七也沒接。
最后,韓國勝把方子遞給了阿牛,“快去抓藥!”
阿牛拿著方子走出精武門,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錢呢?
哎呀我去,幸好離宗門不太遠(yuǎn),我磕……
咦?
這五兩銀子聞著怎么這么熟悉?
韓國勝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失落感,摸了摸身上,怪了,我的五兩銀子哪兒去了?
不多時候,阿牛就空著手回來了。
韓國勝怒道:“藥呢?”
阿牛攤了攤手,“沒了,都賣光了!”
嗯?
韓國勝道:“附近有十幾家藥鋪,你不會換一家再去問問?”
阿牛真誠道:“十幾家藥鋪,全都賣光了,我聽說附近幾條街的人,集體竄稀……”
啥玩意?
韓國勝心頭一驚,露出沉思的神色,吩咐弟子們照顧好老四,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他,去找?guī)熌铩?p> 回到自己的屋子,敲開藏在墻里的一扇暗門,韓國勝抱拳說道:“仙師,屬下有一事稟報?!?p> 紫夫人點了點頭,“說?!?p> 韓國勝將老四的事情以及附近十幾條街集體竄稀的事情向紫夫人匯報了一遍。
紫夫人皺著眉頭,“帶我去看看!”
來到老四的房間,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紫夫人捂著鼻子,做干嘔狀……
眾弟子“……”
強(qiáng)忍著惡心,紫夫人抬頭看了一眼,
嘶——
這是……
她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走出屋門之后,她說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立即傳訊師門!”
韓國勝驚恐萬分:“難道連仙師都解決不了?”
紫夫人搖了搖頭。
心底響起一聲嘆息。
在這群人眼里,她是高高無上的仙師,但是在師門里面,她只是個資質(zhì)平庸的小人物。
嗖——
一道虹光從紫夫人手中飛出。
阿牛仔細(xì)的看了一眼四師兄,感覺這不是簡單地病情,而像是……瘟疫!
不多時間,小十二捂著肚子,腹中如同打鼓一般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他一路小跑跑到了茅房,一頓輸出。
就在他呼出一口氣感覺到身體一松的時候,小十七,小九等幾位照顧四師兄的師兄弟也集體來到了茅房。
“咦,你也來了?”
“呵呵,好巧好巧?!?p> “九師兄,吃過了嗎?”
“啊,剛吃完……嗯?”
正在幾人覺得古怪的時候,宗主韓國勝走了進(jìn)來,老臉憋得通紅。
“看什么看,自己拉自己的,誰也別搶!”
噗通——
小十七拉完之后,摸著肚子心滿意足的走出了茅房,發(fā)現(xiàn)胖子正捂著肚子在外面等著,“哎呀媽呀,終于出來一個!”
后面的師兄弟大喊:“里面的人快點啊,拉褲襠里了!”
聽到這話,小十七覺得自己腹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我靠!又來???
小十七排在了十幾個師兄弟的后面,感覺到自己快憋不住了。
咦?
那片草地似乎即隱秘又空曠,就這兒吧!
噗——
“小十七你要不要臉?”
“好臭好臭!”
“老子忍不了了,憑什么你自己拉?”
小十七抱了抱拳,“六師兄,我屁股后面那片草地水土更好,專門給你留的?!?p> 六師兄:???
“呀,五師兄也來了!”
“少廢話,趕緊拉,別讓人給搶了!”
……
張阿牛站在遠(yuǎn)處,看著一眾精武門的精英釋放五谷輪回之力,又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一場瘟疫的過程。
韓國勝扎著褲腰帶從茅廁里走了出來,身體一陣舒爽。
他畢竟修為高深,外界傳聞是三品高手,實際上只有二品九級巔峰。
但是比一眾剛開竅或者開竅不久的弟子來說,那是名副其實的世外高人。
他只拉了一趟,就再也沒有了腹瀉的感覺。
韓國勝看著張阿牛,“你肚子不疼?”
阿牛點了點頭,每個月都不疼。
韓國勝:“奇了怪了,你小子體質(zhì)特殊?”
萬壽無疆算是體質(zhì)特殊嗎?
應(yīng)該算吧……
半天的時間,精武門的弟子或多或少的都有了躥希的癥狀。
最嚴(yán)重的當(dāng)屬四師兄,小十七,九師兄幾人,已經(jīng)臥床不起。
類如五師兄等人則是竄稀竄了一天,無比的虛。
入夜,胖子哎吆哎吆的躺在床上,身上有一股屎臭味。
阿牛道:“師兄別怕,我去給你弄點藥來?!?p> 你?弄藥?去把去吧。
胖子擺了擺手,懶得去思考。
不多一會兒,張阿牛拿著一顆帶著青草氣息的綠色藥丸來到了胖子身邊。
胖子:“這是藥?”
阿牛點了點頭。
胖子打量了他一番,確認(rèn)他不是在開玩笑,然后把藥丸吞了下去。
味道……好奇怪!
第二日,胖子終于拖著疲憊的身軀站了起來。
咦?
不拉了?
他眼中放著精光,“師弟,你從哪兒弄得神藥?”
阿牛眼中也放著精光,“師兄,你真的沒事了?”
胖子:你什么意思?
“呵呵,肚子不疼了,就是有點虛?!?p> 阿牛給胖子煮了一碗面條,“快吃,吃完幫其他師兄制藥。”
制藥???
胖子跟著阿牛來到茅廁旁邊的草地上,嫩綠色的草地已經(jīng)枯死的一片,只有一種野草還在倔強(qiáng)的生長。
阿牛拔起幾棵野草,在手中揉成了藥丸。
胖子: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