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p> “我不保證會幫你?!?p> “同樣,我也不保證我不會告訴趙靖!”
武輕鈺神色冷淡,絲毫不客氣。
這樣武輕柔反而更加放心。
只當是武輕鈺還在說著之前的氣話,能夠回到這里,就是她行動上最好的證明。
往往這樣的人做事,越是靠譜才對。
自以為掌控局勢的武輕柔笑意越發(fā)柔和。
“魏王和爹一起造反,最近趙靖如何反應(yīng)?”
武輕柔問道。
“并無太多反應(yīng),或者說,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武輕鈺瞥了一樣武輕柔。
這是實話,而且不算是什么秘密,武輕柔也必然知道。
“沒有放在心上,全權(quán)交給了首輔韓子常處理。”
“他真如此不在意么?”
“未必見得,他最近目光全都落在了世家身上,擔(dān)心的是世家拖他的后腿?!?p> “也即是說,最終的目標還是會在魏王身上?!?p> “妹妹,你最近可曾在他那得到什么消息?”
武輕柔目光閃爍,智珠在握般閑庭信步。
武輕鈺目光之中也有些好奇。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武輕柔如此之形態(tài)。
以前她小的時候,只知道武輕柔無比威嚴,生冷難進。
從小給她灌輸?shù)?,便是護持家族之觀念。
如此模樣,倒也有幾分新奇之色。
不過,就算是同為女人,武輕鈺也不得不承認。
比她大了十幾歲的武輕柔,依然風(fēng)姿卓越。
若她是個男人,恐怕也要被其所吸引。
閑庭信步,卻有曼妙之身姿,語氣輕軟,一顰一笑都有著獨特的風(fēng)韻。
但見到武輕鈺這么詢問,她神色之間有些遲疑。
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武輕柔眼神一亮,還真有!
快步走到了武輕鈺的身邊,快速道:“還真有,我的好妹妹,快說說看?!?p> 武輕鈺依舊遲疑,片刻又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什么事?!?p> “你且說說看,是否大事,我自由判斷?!?p> 武輕柔急切說道。
從武輕鈺的神態(tài)上看,必然是某種身份特殊的人物。
或者和常人常識相違背的事情。
按照她的想法,不管對與不對,知道了必然有所判斷。
“今天,我看到了一份奏折?!?p> “為前朝大員季玉上了奏折,要求面見于皇帝?!?p> 武輕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了出來。
“季玉?可是那當今儒門第一人季玉?”
武輕柔眼神一亮。
“是他?!?p> 武輕鈺點頭。
“可知是什么事情?”
她再次問道。
“奏折之內(nèi),并無細說?!?p> 武輕鈺搖頭。
“這是大事!”
“好妹妹,這是天大的事!”
武輕柔卻顯得十分激動,在庭院之內(nèi)來回走動。
她腦子里面瘋狂在轉(zhuǎn)動。
能夠讓季玉出面的,無非就是最近沸沸揚揚的商稅農(nóng)稅之事。
說到底,乃是世家之事。
也就是說,那些世家按捺不住,強行逼宮不行,那就采取迂回的策略。
企圖通過季玉的影響力來左右趙靖的選擇。
連季玉都坐不住了么?
武輕柔試想如果是自己當權(quán),面對如此來勢洶洶。
滅了一波勸諫的,又來個高老的大佬。
那等壓力,絕對難抗。
一念及此,她心中十分興奮。
趙靖越麻煩,越亂,她才好趁機做事情。
聯(lián)絡(luò)舊臣,聯(lián)絡(luò)魏王!
“季玉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書生而已,他有那么重要嗎?”
“雖然有著一個當今天下第一儒生之名,但說到底,也就是一個要死的老頭罷了?!?p> 武輕鈺心中如明鏡。
卻故作疑惑的問武輕柔。
“你不懂。”
“這季玉,你看似垂垂老矣一老頭,但要知道,這天下儒門子弟有多少?”
“成千上百之世家,都是儒門之子孫?!?p> “可想他著天下第一的號召力?!?p> “再說,季玉也是當過首輔的人,門生故舊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看似不在朝,卻隨時可以延伸他的影響力左右到朝堂之決策。”
“也就是這些年,他不愿與出來,而且儒門子弟面對這樣一個絕頂輩分之人,都有很大壓力,他不愿意說話,反倒是讓他們樂的輕松?!?p> “但遇到了趙靖這么蠻橫不講理的家伙,也就只能將季玉這老家伙抬出來了?!?p> 武輕柔雙目閃動,笑著解釋道。
“聽說,這老頭還吃著嫩草,那等偏僻之地,卻尋得一個二十的妙齡女子服飾他?!?p> 武輕柔略帶嘲諷之意。
“全天下曾經(jīng)都說,當今這世上,最接近圣人的,莫過于他了。”
“原來圣人也喜好柔嫩少女呢?!?p> 隨意調(diào)侃了幾句,見武輕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便上前拍了拍武輕鈺的肩膀。
“武家之希望,都在你我之手!”
“妹妹,過去以往之事,我希望你不再計較?!?p> “若是有可能,讓我武家重新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之下的話,姐姐愿意以死給你賠罪!”
她神色鄭重,還給武輕鈺深深鞠躬。
說罷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庭院。
武輕鈺聞言,臉上浮現(xiàn)出糾結(jié)之色。
等武輕柔完全消失看不見的時候。
她的神色逐漸轉(zhuǎn)為冷淡,面無表情。
“陛下還真是沒有說錯?!?p> “武輕柔啊武輕柔,你以為你算計一切,什么陰謀詭計,又能如何?”
“陛下早就看穿了你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的推測之中,你如何勝之?”
“武家?呵~”
她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nèi)。
梳妝臺上,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灰塵。
她有數(shù)日沒回過這里了。
輕輕擦拭了一番,看著梳妝鏡內(nèi)的模樣,嫣然一笑。
自武家之事,她想過死,但是皇帝沒有讓她死。
她感覺,趙靖并不是真的忘了她。
只是還在恨她以前答應(yīng)了家里的安排。
就像是趙靖所說,以后,她就是趙靖的一個玩物。
但,和以前不一樣。
現(xiàn)在,這個玩物,她當?shù)男母是樵浮?p> 給自己心愛的人當玩物又如何呢?
就當是彌補以前的虧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