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只是借著這個機會知道我住的公寓在什么地方,怎么會啊,明明是代表,其實只要一問經紀人,對方就會將自己的地址交給他的。
沿著導航的路線,權恩妃的心提起來好多次。
雖然感覺也不壞,平時也期望有一個可以分享自己生活的,最好是男朋友之類的就更好了的人出現。
如果那個人是一位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的帥哥就好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
等到導航快要走到論峴洞,PocketDol Studio提供給練習生的公寓時,權恩妃也沒發(fā)現張賀有要停車的意思。
隨后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的露天停車場旁。
權恩妃發(fā)現張賀根本沒有搭理自己,對方熄火之后解開了安全帶,隨后下車走到了后座的位置上。
少女看著張賀將包裝袋打開,拿出了那個限量款的錢包。
又看著他下車,走到了自己副駕駛的車門前。
少女有些緊張,張賀拉開了車門。
“下車啊?!?p> “哦,對不起對不起。”
少女快速的解開安全帶,似乎勒的胸口有些悶悶的。
她下了車,隨后手里被塞入這個錢包。
“嘖,果然大了一點?!?p> 權恩妃的手也不是很大的類型,拿著長款錢包看起來倒還好,就是在大街上直接用手拿著這款LV的錢包不是那么合理。
隨后張賀打開了后車門,將那款芙蓉紅的ALMA BB手袋也拿了出來,給看起來不那么聰明的少女挎在身上。
“笑一下?”
“嘿嘿,嗚嗚嗚……”
剛剛裂開嘴,沒想到最后差點哭出聲了。
張賀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么多的淚水。
眼睛本來很大,現在反而有點快要腫成金魚的水泡眼了。
把口袋里她的證件都遞給了她,少女一邊流淚一邊把卡和張賀遞給她的世宗大王放入新的錢包內。
然后又把自己所有的世宗大王拿了出來,遞給了張賀。
帶著哭腔的奶音,“我只有這么多了,真的?!?p> “所以呢?”
“可以不要帶我去酒店么,我不喜歡那種環(huán)境里面的?!?p> “南山的君悅可以么?”
“那個,那個還好吧……”
“……”這次輪到張賀無語了。
他看著權恩妃將自己的身份證掏出來交給了自己,少女用手指著年齡的位置。
“95年9月27日的,我成年很久了?!?p> 少女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巾,隨后擦了擦眼角,“東西都是你的,我不會要的,我不當藝人了,我會……”
“哇!”
沒有劉海遮擋的腦門被打了一下,權恩妃愣著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走啦,錢收好,不是說了吃飯去么,你請客吧,這附近有什么吃的么?”
“紫菜飯行么?”
“也可以吧?!?p> “如果有廚房的話,我可以給你做泡菜炒飯的,我做的可好吃了?!?p> 話題一轉,反而變得正常了起來。
夜。
吃過飯后,將腦子已經快要宕機的權恩妃送到了對方的寢室樓下,看著開車直接離開的張賀,權恩妃輕輕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唔……還是有些痛??!”
最后邁著沉重的步伐上樓了。
車上。
張賀開車打算回酒店,但是他腦海里開始回憶起一些事情。
然后他掏出了手機,給某個號碼打了個電話。
MBK出道藝人專門的寢室公寓。
DIA的孩子們雖然出道了,但是住的依舊不是那么好。
不過少女們倒是很開心,因為新來了兩個成員,而接下來因為就要回歸了,并且金PD也表示這次回歸一結束就馬上搬遷一棟特別好的新公寓去住。
臥室內。
兩個四人寢室和一個二人寢室,其中為了讓新來的兩個孩子能夠融入集體,張主恩和安頌伊與白豫彬和徐秀娟在一個寢室。
剩下的B隊少女們,三個人住在四人寢。
奇熙賢與鄭采妍如今兩個人住在一個二人寢室內,她們兩個本來就住在一起。
客廳里,少女們結束了活動,明早還要趕行程,因為下個月就要回歸了,物料與MV的拍攝已經不能耽擱了。
早就洗漱結束躺在床上的奇熙賢感覺十分的疲憊。
白天的一切她努力的忘掉,但是腦海里還是不斷的重復在停車場內和張賀的對話。
手機突兀的響起。
害怕吵到鄭采妍的少女立刻將音量靜音,但是那一串號碼卻依舊映入眼簾。
她用被子蒙住了頭,隨后顫抖的手指按下了通話鍵。
“龍山區(qū)的君悅酒店,到了樓下給我回電話?!?p> 只是這兩句話語,甚至一點讓自己回絕的機會都沒有。
奇熙賢默默的將手機放在一邊,然后雙手捂住了臉。
*
次日。
沉淀發(fā)酵的一夜,張賀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名氣在韓國已經很大了。
無數的媒體和記者想要采訪這位叫做張賀的藝術家,但是大家都不知道對方在什么地方。
甚至鮮有人知道對方的長相。
網絡搜索的熱搜上,第一的就是關于張賀對于單色畫所說的那一段言論,被三星Leeum藝術館的工作人員記錄了下來。
記錄的是他和那位前藝術館館長之間關于單色畫以及張賀對自己的作品的看法。
這些言論引發(fā)了韓國很多藝術家的注目。
韓國的單色畫派在這個世界上并不被藝術市場重視,原本張賀大概知道的那幾個改變韓國單色畫流派的大師基本上都消失不見,似乎因為單色畫在這個世界上的源頭就被截斷后發(fā)展的很不完善,所以受到單色畫影響最深的國家——韓國也并沒有能發(fā)展出原本在世界上也占有一定藝術地位的單色畫派。
張賀莫名的成為了一個理論的奠基人,加上有三星Leeum藝術館那位有名的女性前館長的背書,不少郁郁不得志以及看不見前路的畫家,似乎真的被張賀的那個“通往自由的門”的理論打動了。
已經開始有些藝術家嘗試創(chuàng)作單色畫藝術,甚至推陳出新的開始考慮用不同的材質和顏料。
不過不管怎么說,提起單色畫,都是沒辦法繞開那強烈的沖擊性的藍色。
那個被大家發(fā)現早就已經開始注冊專利的國際寶藍色。
而正是這個顏色的名字,倒是讓原本有些礙于國籍問題的韓國人,開始研究起張賀的祖上是哪一支的,他們認為絕對是血緣的聯(lián)系。
當然,這只是部分不那么熱衷藝術的人的想法。
真正的藝術家們,早已沉浸在各自單色藝術品的創(chuàng)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