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眉眼拋拋
滿載而歸,走到一家酒樓前楚南兮走不動了。
“要不讓他們先回去,咱們找個地方嘗嘗本地的佳肴,如何?”
凌月不容商量的拒絕了。
“公主應(yīng)該知道如今我們的處境,盡管穆海暫時不殺你,但是不保證他有機會不他會改變主意。天黑之前我們必須回到住地。”
還真是決絕啊。
看來商量是行不通了。
這時,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缬孀邅恚腺鈱λ麙伭藗€眉眼,偷偷勾勾手指頭。
小哥嘴角一歪,立馬伸手來抓楚南兮的手。
凌月反應(yīng)迅速,抓住小哥的手腕向后一彎。
“哎呦,放開我?!毙「缙鄳K的喊道。
楚南兮躲到凌月身后,裝作害怕的樣子說,“大庭廣眾的,怎么會有這般登徒子,真是嚇人呢?!?p> 凌月質(zhì)問他是誰派來的。
楚南兮一步一步的混進了人群,待凌月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溜達安全的地方,楚南兮打探一番,很快弄清楚這四方城最有名氣的酒樓叫醉仙樓。
好名字,一聽就是吃飯喝酒的好地方啊。
還沒進門,這醉仙樓的氣勢就把楚南兮給鎮(zhèn)住了。
三層高樓聳立在繁華的大街上,一條橫跨街道的飛橋把醉仙樓東西兩樓連接起來,橋上可行可食,飄動的窗紗后不時閃動著食客的身影。
門口更是車馬不斷。
哇,這生意這么好,東西鐵定又多又好吃。
楚南兮進門,走了一圈也沒人上前搭理。
好不容易拉著一個店小二,“我要吃飯,給我安排個包廂。”
店小二一個抱歉。
“不好意思呢客官,咱們店都是提前三天預(yù)約的,你這么突然來是沒位子的,下次吧。”
不會吧,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下次,嗚嗚,凌月一定不會同意的。
看來這滿屋子的香味只能聞一聞啦。
太悲催了,只能使勁嗅嗅吧。
這時,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進門,柜臺那個不抬頭的掌柜就跟頭頂長眼睛了一樣,堆上一臉的褶子跑出來。
“鹿公子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呢,來人,帶鹿公子上樓。”
“好嘞,鹿公子這邊請?!?p> 男子手中紙扇一合,含笑跟著店小二往樓上走。
這皮囊還真不錯嘛,特別是那鼻子,簡直就是整容界的模板啊,皮膚也是細(xì)致,掐一下肯定Q彈吧。
咬一口,肯定很好吃吧。
楚南兮的口水已經(jīng)泛濫了,在男人經(jīng)過她身邊時,拋了個狼吞虎咽的眉眼。
男人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本公子向來都是給美人拋媚眼,想不到今日倒是讓美人拋了眉眼?!?p> 楚南兮聳聳肩,“以前沒人給你拋過?長得這么美,沒人拋,那是他們不懂欣賞?!?p> 滿地粗獷漢子的關(guān)西,難得見到一個有姿色的,居然沒人欣賞,這倒是暴殄天物啊。
男子滿眼繁星。
“這普天之下只有男人示愛女人的,豈有女子主動示好男子之理?”
還有這道理?
楚南兮默默點頭。
也是,這是古代,女人都是含蓄的。
但是自己不一樣啊,說不定哪天就掛了,說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所以,誰管那么多。
楚南兮上前,盯著男子的眼睛道,“眼睛真好看,像是一汪清水。”
“姑娘真是有趣?!?p> 男子笑得燦爛,清水泛起漣漪。
楚南兮眼睛一轉(zhuǎn),“既然公子覺得我有趣,那我們豈不是很投緣?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咱們一起吃飯吧,我請客。”
“豈有讓姑娘請客的道理?正好今日本公子無事,那就勞煩姑娘陪我一起用餐吧?!?p> “這怎么好意思呢?!?p> 呵呵,就等你這就話呢。
就算你真的讓我請,我也沒錢啊。
男子打開扇子掩面而笑,然后伸手,“請?!?p> 小二打開包廂房門,楚南兮不住的點頭,“這包廂真是漂亮啊,簡直就是一副活生生的畫卷嘛?!?p> “姑娘好眼光。這里的食客如織,不僅僅是因為酒樓的飯菜味道極佳,主要是這環(huán)境實在是讓人沉醉?!?p> 包廂連著一條活水小溪,錦鯉在里面來回游動,遠處的荷花盛開,岸邊垂柳入水,美麗極了。
“鹿公子今天想吃點什么?”店小二問。
“姑娘喜歡吃什么?”
楚南兮看著錦鯉直流口水,“魚,還有肉,反正好吃的都喜歡?!?p> 男子輕笑。“那好,把店里拿手的菜都送上來。”
店小二關(guān)門離去,男子施禮,“還沒請教姑娘芳名?!?p> “我叫楚南兮,你呢?他們叫你鹿公子,看來是姓鹿嘍?!?p> “在下鹿鳴。”
“真好聽,和人一樣好看。”
“在下名字取自‘呦呦鹿鳴’,可能有些詩意,故而讓楚姑娘覺得好聽吧。”
楚南兮咬了下舌頭。
這句詩自己好像背過,怪不得聽上去這么熟悉。
可惜啊,自己上完小學(xué)就把小學(xué)忘光了,中學(xué)畢業(yè)就把學(xué)過的還給老師了。
千萬別跟我繼續(xù)談詩詞啊。
岔開話題,趕緊掩飾一下自己的孤陋寡聞。
“聽口音,鹿公子本是地人吧。”
“在下四處游歷,居無定所。姑娘你是本地人?”
“沒有沒有,我也是到處游歷?!?p> 鹿鳴走到楚南兮身邊,伸手?jǐn)堊〕腺獾难?,楚南兮?yīng)激反應(yīng)的給了鹿鳴一掌,鹿鳴松開手捂住胸口。
“姑娘明明中意在下,又為何又出手如此之重?!?p> 鹿鳴面露痛楚,又咳嗽起來。
楚南兮看看自己的手,無奈的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條件反射。你沒事吧?”
多好的一次艷遇,居然讓你給破壞了,嗚嗚,我的手啊,你干嘛這么著急嘛。
再說了,這個鹿鳴這么好看,讓人摸一下咋了?
摸一下,我就能摸他了,禮尚往來才是社交之真理啊。
鹿鳴看楚南兮懊惱的自責(zé)模樣,趕緊說,“我還好,若是姑娘出手再重一些,在下恐怕小命不保了?!?p> “對不住啊?!?p> 楚南兮扶著鹿鳴坐下,“看你也是個翩翩公子,怎么私下也是個登徒子啊。”
鹿鳴一臉幽怨,“在下冤枉啊,明明是楚姑娘你示好在先,若是我無動于衷,豈不是辜負(fù)了姑娘的一番美意?!?p> 也是哈。
要怪就怪自己眉眼拋得太猛了。
楚南兮趕緊安慰,“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不過我給你拋眉眼是覺得你好看,可是好看并不代表我要跟你干點啥吧。就像你在路邊看到一朵花好看,你不一定非得把它占為己有,你說是不是?”
“楚姑娘這理論倒是新奇,看來是在下魯莽了,還請楚姑娘原諒在下的逾越之舉?!?p> 楚南兮笑著擺手,“也不是你的錯,咱們都有錯,那就扯平了吧?!?p> “楚姑娘不計較真是太好了,待會在下自罰三杯算是賠罪?!?p> ......
酒過三巡,楚南兮覺得嘴巴已經(jīng)可以跑馬了。
她指著鹿鳴說,“你真好看,要是穿上女裝,肯定是大盛國第一美人,我要是個男人肯定想方設(shè)法的把你娶回家。”
鹿鳴淺笑,“如今我不是女子,楚姑娘也不是男子,換在下娶楚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