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抬手示意穆伯陽不要說了。
穆仲基繼續(xù)說,“剛才我盤問過府上所有人,發(fā)現(xiàn)公主來的時候帶著一位侍從,可是大哥讓我送公主的時候卻只有公主一人,我懷疑馬房突然著火應(yīng)該跟這個人有關(guān)?!?p> 穆海看向穆伯陽,穆伯陽趕緊說,“父親,孩兒看馬房著火一時心急,就沒想這么多,所以...”
“所以那個不見了的侍從就是趁機救走林青玄的人,大哥糊涂啊。若是讓林青玄逃走,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大麻煩。”穆仲基說。
“你在教訓我嗎?”
穆伯陽齜牙看向穆仲基,穆海突然呵斥道,“你二弟所言不假。平時你做事魯莽也就算了,在這等關(guān)鍵時刻豈能如此掉以輕心。仲基,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邊,也該好好學學了。”
“是,父親?!?p> 穆海揮手,“你們都出去吧,好好搜查四方城,切不可讓林青玄離開。”
出了書房,穆伯陽一把把穆仲基推到墻邊,揮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是教你學會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該閉嘴?!?p> 穆仲基擦拭嘴角的血,輕聲說,“大哥,我也是為了我們穆家著想。”
穆伯陽怒火中燒,提拳對著穆仲基腹部就是兩拳。
穆仲基蜷縮在地,抱著胸口哀嚎,“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為了我們。”
穆伯陽抬腳要踹,管家穆叔上前阻止。
“少將軍,二少爺體弱,有什么事還是讓老爺定奪,要是出了什么事,老爺那里也不好交代?!?p> 穆伯陽啐了一口,抻了抻衣服。
“今天只是給你個提醒,若是再有下次,我直接送你去見閻王?!?p> 穆伯陽轉(zhuǎn)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什么狗都敢亂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穆伯陽走遠后,穆叔攙扶起穆仲基。
“少爺,你不是少將軍的對手,下此小心點。哎,你看看,被打成這樣,還不是自己受?”
穆仲基不忘施禮,“謝謝穆叔,仲基知道了?!?p> 看著穆仲基扶著墻離開,穆叔同情的搖搖頭,“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每次被打都不去告狀,也真是可憐。”
?。?p> 趕車的小哥停下車對楚南兮說,“城門被封了,來往的車輛都在接受盤查。
楚南兮和林青玄沒想到穆海的動作那么快。
“不行,我們得想個辦法。”
楚南兮和林青玄下車,戴上斗笠在城門不遠的茶棚下坐下。
“師妹,你走吧,我自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出城?!?p> 楚南兮抬眉一笑,“師兄是怕連累我吧,不過現(xiàn)在誰連累誰還說不定呢?!?p> “何意?”
楚南兮示意他看向不遠處一隊官兵,這些人正在盤查要出城的女性。
“師妹如今是公主,難道將軍敢公然逮捕公主?”
楚南兮淡定的喝茶。
“將軍想要的是皇位,區(qū)區(qū)公主他怎么會放在眼里?再說了,穆海就是要借我之死逼迫皇上出兵,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動手了。他置我于死地只是早晚的事,提前一些也無所謂?!?p> 林青玄看著面前的楚南兮,熟悉又陌生。
“師妹,我...”
“說吧,如果我們死了,你就沒機會問了。”
“你進宮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又是如何當上公主的?”
楚南兮一邊看著城門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你們冒死引開守衛(wèi),我趁機進入宮內(nèi)后我就潛伏在皇帝的寢宮屋頂上,就在我打算下去動手時,一個閃電劈下來,我不幸被劈中了?!?p> 楚南兮嘴角浮現(xiàn)迷之微笑,繼續(xù)說,“然后我就從屋頂上掉下來了,再然后,皇帝就封我做公主,我就到了這里。”
“可是...師妹,我感覺你變了。”
“是嗎?”楚南兮抬頭又點頭,“看來你和她很熟悉。”
林青玄張嘴又閉上,他只是低頭開始喝茶。
楚南兮起身,給老板一個發(fā)釵,“不用找了。”
老板驚喜的趕緊把發(fā)釵拿進去,喊著讓自己婆娘看看,再出來時,楚南兮和林青玄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一輛花枝招展的馬車里,驚魂未定的姑娘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人,花容失色。
楚南兮的匕首抵著她的臉子說,“現(xiàn)在調(diào)轉(zhuǎn)車頭出城,要是不配合,小心你的臉?!?p> “好好好,我?guī)銈兂龀?,千萬別傷了我的臉。”
女人拉鈴,“我忘記取琴了,趕緊回去。”
馬車立刻掉頭,趕車的小哥說,“姑娘,出城的隊伍太長,沒一個鐘頭恐怕出不去啊。”
楚南兮的刀背輕輕劃在女人臉上,女人趕緊叫道,“我是誰他們不知道嗎?告訴他們,若是誤了少將軍的好事,看誰擔當?shù)闷稹!?p> 果然,女人用穆伯陽的信物從入城的門順利出了城。
城外東南十公里處,楚南兮拍暈女人和趕車小哥,解下馬兒交給林青玄。
“師兄改道走,追兵定然不會追到?!?p> “那你呢?”
楚南兮看向遠處,“我是當今公主,必然是要回去的?!?p> “既然師妹已經(jīng)做出選擇,那后會有期!”
“師兄保重!”
林青玄用力的點了下頭,依依不舍又下定決心的掉轉(zhuǎn)馬頭,一聲‘駕’,帶著無盡的不解疾馳而去。
林青玄走后,楚南兮立刻找了個靠近四方城的鎮(zhèn)子住下,吃飽喝足睡了一覺。
小二叫門,“公子,天黑了,你要的洗腳水打來了。”
楚南兮伸個懶腰起床,讓小二把洗腳水端進門。
“好了,我喜好腳就睡,明早你再來取洗腳盆吧?!?p> “好的公子,你好好休息?!?p> 小二走后,楚南兮推開后窗,夜色籠罩之中朝四方城而去。
出城不易但是進城容易啊,全四方城的兵力似乎不是搜查就是追捕了,進城簡單的根本沒人理會。
楚南兮樂呵呵的問官兵,“出城的排這么長的隊,是不是有免費雞蛋拿啊?”
“哎呦,還免費雞蛋呢,要是被發(fā)現(xiàn)是賊人,別說雞蛋了,就是自己的蛋也保不住嘍?!?p> 楚南兮來不及體會這有味道的話,官兵就趕著她往里走,“快點,被擋路,進去就趕緊的。”
楚南兮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城,來到賭坊外。
賭坊的老板是熱情四射啊,不過兌獎的人卻不多。
別人兌獎都是喜笑顏開,可是今天兌獎的卻是唉聲嘆氣。
進了兌獎的隔間,楚南兮問,“老板,怎么這些人拿了銀子還不高興呢?”
老板接過楚南兮的對獎牌說,“公子有所不知啊,這公主出席將軍壽宴的比率截至昨晚,到了二十比一呢,歷史新高啊,你說,他們能不懊惱嘛。”
老板低頭一看,“哎呦,公子好眼光啊,五百兩,我算算?。赌蔷褪且蝗f兩,去掉一成的手續(xù)費,公子那就是付給你九千兩,你算算,對不對?”
楚南兮一聽,哎呦,二十倍啊,別說九千兩了,就是九百兩也是狂賺啊。
也不枉我進城走一遭啊。
六個小二抬來三箱白銀,打開蓋子,簡直亮瞎眼。
楚南兮一拍腦門。
草率了,九千兩就是好幾百斤呢。
老板從抽屜里取出一封信,“這是一位姓鹿的公子讓我交給你的。”
“你怎么知道是交給我i我的?”
老板笑著說,“五百兩本錢的投注者就一位,豈會弄錯?”
楚南兮接過信打開。
“楚姑娘,在下因為有急事需要處理,只好不辭而別,還望楚姑娘諒解。
在下與賭坊京城聯(lián)號有生意上往來,若是楚姑娘兌獎時不便帶走現(xiàn)銀,可讓老板開具證明,到京城聯(lián)號來取便可。”
看完信,楚南兮激動的直感嘆:鹿鳴真是個好人啊。
“給我一百兩現(xiàn)銀,剩下的按照鹿公子說的辦?!?p> 很快,老板開局的證明,蓋上如意賭坊的章,交給楚南兮。
楚南兮把銀子裝進鹿鳴的空荷包,收好證明,出了如意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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