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刃那邊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著她們就是一陣掃射??娷邉t予以還擊,在從直升機到落在樓頂上這短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快準(zhǔn)狠地?fù)袈淞撕脦纵v空中汽車,每次都打中了車子最薄弱的部分將其直接報廢。
老三跳落的位置很靠近一個樓梯口,落地之后雙手一推,把兩個人送入安全地帶,回頭接住楊靖峰和溫青青,閃身躲入建筑物內(nèi)。
風(fēng)刃那邊失去了攻擊的目標(biāo),更糟糕的是,他們被“變形金剛”包圍了。
“走!”金子指揮方向,眾人再次狂奔下樓。
一路上繆苓負(fù)責(zé)遠(yuǎn)攻,老三和楊靖峰負(fù)責(zé)近攻,清理了不少喪尸——幸好剛才那只妖獸吸引了不少喪尸,這樓里比往常要干凈得多。乘坐電梯到了地下二層,金子辨別方向,帶眾人到了一處不顯眼的黑暗角落?!芭九尽辟N了幾張符紙之后,黑乎乎的地方慢慢顯現(xiàn)出一道門來。
“老三,砸門!”
“哦?!崩先^去對著一閃與墻壁同色系的門狠狠踹了一腳,“咚”一聲響后,厚厚的鐵門被打開,露出一條潮濕陰冷的地下通道。
眾人趁著喪尸還沒有趕來之前進(jìn)入通道,然后把門重新封上。
通道里顯得有些陰冷,老三干脆拿出充電式大燈,發(fā)現(xiàn)這里并不狹窄,雖然有些潮濕,但沒有積水現(xiàn)象。
“防空洞?”繆苓很快判斷出來了。
“嗯,可以直接通往城外?!苯鹱訋е麄兦斑M(jìn)。
“這里……風(fēng)刃知道嗎?”溫青青問。
“這是私人挖的通道,他們手上沒有資料。就連剛才那棟大樓的所有者都不知道它通往哪里?!?p> 老三咂舌:“誰這么大手筆?”
從這里到淪陷城外,怎么也有幾千米吧?
金子沒回答,楊靖峰忽然開口了:“你是道士?”剛才她是在墻上貼了符紙之后才有暗門顯示出來的,這可不是道家法術(shù)嗎?
金子百忙中瞄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在黑暗中雙眸依然閃閃發(fā)光,一看就知道也是能夜視的主——這里五個人中,除了溫青青外,都是能在黑暗中視物的。
“道士?”溫青青看了看金子的背影,“我們這個時代已經(jīng)很少有道士了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剛剛你沒看見那妖怪嗎?有妖怪就有收妖的道士,只不過以前你沒接觸罷了?!崩先馈?p> “這么說,她……她真是道士?”金子今天雖然穿上了平底鞋、綁著馬尾辮,但臉上依然畫著精致的妝容,橫看豎看沒有一點道士的樣子——“她跑得比我還慢呢!”那體力簡直不忍直視好嗎?
“……”老三無語了,好一會才道:“也有跑不快的道士嘛!”
“我不是道士?!苯鹱咏K于開口了。
“她是偷師的,半桶水業(yè)余道士。”老三在溫青青耳邊小聲補充,不過這個幾乎密閉的環(huán)境,小聲說跟平常音量沒什么大區(qū)別。
金子哼了一聲,不跟她計較她的多嘴。
繆苓問楊靖峰:“金子是不是道士有什么要緊的嗎?”
楊靖峰道:“也沒什么。我之前遇到一個老前輩,他也是個道士,而且還是個開山立派的宗主。他算出來我跟他的后人有緣,讓我?guī)退麄鱾€東西。”
“那肯定和我沒關(guān)系,我無門無派。”金子切了一聲。
楊靖峰嘆氣:他如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恐怕要有負(fù)人家老前輩所托了。
“開山立派?開的什么山,立的什么派?”老三隨口問。
“開的是洞山,立的是洞山派?!睏罹阜逭J(rèn)真回答。
金子腳下一個踉蹌,摔了一跤。老三連忙過去拉起她:“你沒事吧?”
金子神色有些蒼白,冷冷看向楊靖峰。楊靖峰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些什么,一臉茫然地回望著她。
“你說,那個人開的什么門派?”
“……開的是洞山,立的是洞山派?!睏罹阜逶俅握J(rèn)真回答。
空氣一時有些凝固,金子盯著楊靖峰看了許久,緩緩開口:“洞山一脈已經(jīng)斷絕,你的使命恐怕是完成不了了?!?p> 老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金子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人。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密道里的氛圍變得有些凝重。過了一會,老三摸摸頭,看著楊靖峰:“你不是從武俠小說里穿越過來的嗎?怎么會跟我們的歷史有重合呢?”
這個問題楊靖峰自己肯定是回答不了的——事實上他是在場所有人中最迷茫那個好嗎?
“你原先所處是那個朝代?”繆苓問。
“大宋?!?p> “北宋還是南宋?”繆苓追問。
“什么?”楊靖峰茫然。
“行了,是北宋?!笨娷吡⒖堂靼琢耍翱磥聿皇菑奈鋫b小說里穿越過來的,是從歷史穿越過來的。”
“歷史上還真有跳個崖就能學(xué)到絕世武功這種事???”老三驚嘆。
“哼,歷史上還有你這種自學(xué)成才的武林高手呢!”繆苓揶揄。
老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楊靖峰已經(jīng)驚訝地喊了出來:“三姑娘竟是自學(xué)成才?!”語氣中盡是欽佩。
“不用太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崩先b模作樣地表示謙虛,拍拍他肩膀,“改天我們好好切磋切磋,如何?”
“求之不得!”楊靖峰也是個武癡,聞言大喜過望。
“嗤!”繆苓笑了,“我要是你,就乖乖拜師,學(xué)學(xué)什么叫四兩撥千斤,省得老是靠一股蠻力,回頭還得多吃飯補充能量,多浪費糧食啊!”
說的好好的,又開始掐上了。溫青青原本在側(cè)耳傾聽,如今不得不感嘆:“你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非但沒有自相殘殺,反而做了好朋友,真不容易。”
換成別人,天天這么刺來刺去的,早翻臉了吧?
“跟她學(xué)的!”老三和繆苓同時指向金子。想當(dāng)年她們可都是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好青年,自從跟金子在一塊之后,傳染了毒舌病毒,說話就不自覺地開始帶刺了。
平日里沒個消遣,就拿彼此當(dāng)個練手的,揶揄酸話損人招數(shù)你來我往,總之就是刺來刺去——溫青青說的對,這么多年沒有自相殘殺也夠不容易的。
金子哼了一聲:“少推我身上,我最溫柔了!”
“切!”繆苓和老三同時表示不屑。
金子停下,溫青青以為這三個人終于忍受不了彼此要爆發(fā)了,正想躲楊靖峰后面,金子卻道:“到了。”
原來不是要打架呀!
溫青青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