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淪陷城回來后,一切仿佛恢復(fù)了平靜——暗流洶涌什么的肯定有,但對于這三個習(xí)慣性沒心沒肺的人來說,“暗”的東西是不用理會的。
事到如今,繆苓和老三總算明白金子之前執(zhí)意去淪陷城的目的的:找到介子空間,用里面的靈果救自己的命。
這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賭一把”了,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澳阍趺粗揽臻g這回事的?連繆芳芷她都不知道,你就那么肯定這世界上存在這種東西?就算有,你怎么知道一定在淪陷城?就算有,你怎么知道里面會有能夠救你命的東西?就算有,你怎么知道我們必須趕緊去,不然就會被繆芳芷搶了先機?”老三一連串子彈般的發(fā)問。
金子一臉無奈:“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作為炮灰女配想要贏過女主,訣竅就是把女主的機緣搶過來。以繆芳芷這么逆天的機緣,有個介子空間什么的也不奇怪。以當時的情況推測,她應(yīng)該還沒有拿到這東西,那我們自然就要往最有可能出現(xiàn)介子空間的地方找啰。”
“說的輕巧,要是當時沒找到,你豈不是……”老三鼓起嘴巴,氣呼呼的。
“我們不是找到了嗎?”金子一臉輕松,“置之死地而后生,弄不死她,我們遲早也是個死,不如一開始就拿命賭一場。你們不是看到結(jié)果了嗎?我們就比她快了那么一點點,然后,我們贏了!”
繆苓輕笑:“不愧是老大哈,都開始走邪魅狂狷路線了?!?p> 金子摸摸鼻子:“別這么諷刺我嘛,好歹我英明正確的決斷幫你找到了空間?。 闭媸?,不感激就算了,還一個兩個冷嘲熱諷的,她這個老大貌似越來越?jīng)]有權(quán)威了呢。
“哼!”繆苓和老三同時表示不屑。
繆苓難得嚴肅:“這種事可一不可再,命不是那么好賭的,畢竟我們又不是那萬丈光芒的主角,一不小心就會被炮灰,還是小心點好?!?p> “知道了知道了?!苯鹱訐]揮手,“我做了這么多好吃的還堵不上你們兩個人的嘴……唔!”
看著金子捂著嘴巴沖洗手間里,繆苓和老三更無奈了。
過了一會,金子一臉菜色地從洗手間出來,老三問:“又吐血了?”
金子摸摸額頭:“這是好事,這說明我在排毒?!边鲆粋€顯示肌肉的動作,“沒看到我最近力氣大了好多?”
“是啊,隔天就去醫(yī)院輸血,健康得很!”繆苓啐了一聲,拿出一瓶水。這是從她空間里取出來的靈泉,數(shù)量有限,基本上都用來給金子養(yǎng)身體了。
金子喝了兩口,臉色好多了?!皩α耍瑴厍嗲嘧罱趺礃恿??”
老三皺著臉:“還是把自己關(guān)在實驗室里沒日沒夜地研究我們帶回來的變異喪尸血液樣本,楊靖峰都快恨死我了,這幾天都沒給我好臉色,更別提交我武功了。”
“切,糊涂!”金子撇嘴,“他天天給溫青青送愛心餐,兩個人感情升溫速度比之前有過之無不及,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老三眨眨眼:“對哦,我怎么沒想到!我明天就這么跟他說,敲醒他!”
繆苓搖搖頭,對金子說:“你就使勁教壞她吧!”老三這些年跟著金子,把毒舌、詭辯和不按牌理出牌學(xué)了個七分,好好了苗子硬生生給養(yǎng)歪了。
金子沖她笑得不懷好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毕氘斈?,妙妙也是個文靜秀氣的乖乖女(雖然內(nèi)心不見得是那么回事),結(jié)果跟著她混了這幾年之后,越發(fā)“黃暴”了。
真不知道重生的戚北斗是怎么看待她這個完全不同的妻子的。
金子勾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介子空間一到手,我們緊接著就收獲了救命靈果、變異喪尸還有繆芳芷一倉庫的武器設(shè)備,這一趟算是賺大發(fā)了呀!”
“還有兔子,兔子肉!”老三舉手強調(diào)。
“賺什么賺,這可是你用命換來的!”繆苓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老三一眼:就顧著吃,差點又被帶偏了。“不管多賺錢的生意,都不值得拿命去拼?!?p> “對對對!”老三猛點頭同意。
“我知道了!”金子捂臉:怎么這一篇就是翻不過去呢?
“變異喪尸交給溫青青了,武器設(shè)備交給我老公了,那……云四海呢?你打算怎么辦?”繆苓問。
說到這個,金子也只能無奈嘆氣?!八F(xiàn)在就是一行尸走肉,靠著飼魂玉養(yǎng)著而已,稍有不慎,隨時可能會灰飛煙滅?!?p> “已經(jīng)算不錯了吧,你之前不是以為他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嗎?現(xiàn)在,最起碼他還剩下那么一點點?!崩先参?。
“確實?!苯鹱佑行╊^痛,“只是不知道那個死太監(jiān)拿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繆苓和老三對視了一眼,默然。也是,這云四海怎么說也是和尚,雖然說葷酒不忌,看起來也有點花心,但品性肯定是過關(guān)的,現(xiàn)在被人制成了殺人工具,怎么看都有些唏噓。
反倒是金子先振作起來了:“不過呢,最壞的情況已經(jīng)過去了,他非但沒有魂飛魄散,還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就不信了,憑我的能力還救不回他!”雖然目前來說她沒有任何辦法,不過誰怕誰呢,有難題攻克它就是。
不愧是金子,自負得很欠揍??!
“想要救他,就得先弄清楚那個死太監(jiān)是怎么拘住他的魂魄的吧?”繆苓好奇,“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跟我們說那個死太監(jiān)是什么身份呢!”
金子撇嘴:“還能是什么,道家敗類唄。天資聰明,學(xué)了一身本事偏偏走的是歪門邪道,用什么采陰補陽的辦法提升修為,妄圖長生不老,禍害了不知道多少黃花閨女。十多年前,他被臟老頭給逮著了,然后,就成了死太監(jiān)了。”
“哇!”老三咂舌,“好重口味的故事?。〔贿^,你養(yǎng)父干嘛不直接殺了他?”
“本來是要殺的,不過,下手的時候,臟老頭忽然說他命不該絕,就留了他一命……等等,命不該絕?!”她霍然站起來,神思飛遠。
繆苓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養(yǎng)父算到了云四海會有一天需要他出手‘相救’?”
“他們這些人跟我們不一樣,”金子喃喃,“他們有時候確實能夠窺得天道……難不成,臟老頭真‘看到’了什么?”
“看到就看到了唄,多好啊,救了云四海一次?!崩先?。
“不是,他當年不肯殺了這個死太監(jiān),我特別生氣……那種生氣的感覺,在云四海決定送死的時候,我也有過。”金子低頭沉思,“難不成,云四海之所以送死,也是因為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