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祖涯見到陳開此時的神色,嘴角不禁翹起了一抹森然弧度,看起來很有一些邪氣凜然。
他既然說過要幫蘇瑾沫討回一個公道,這件事自然便沒有那么簡單結(jié)束。
先前那幾個年輕人只是陳開的狗腿子,他隨隨便便解決也就解決了。
可陳開作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顯然不能用同樣的方式來解決他。
那樣,無疑便宜了陳開。
作為罪魁禍?zhǔn)祝愰_的下場肯定得讓蘇瑾沫滿意。
如何讓蘇瑾沫滿意,祖涯先前還不知道,可在攔下了想要逃走的陳開以后,他卻是生出了一些想法。
若是能夠摧殘陳開的精神,折磨陳開的肉體,讓陳開直接在蘇瑾沫面前崩潰掉,蘇瑾沫心頭的憤怒肯定會煙消云散。
而且,這樣也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讓陳開記憶深刻,對他和蘇瑾沫心懷恐懼,如陳開這種紈绔子弟難保不會在事后生出報復(fù)之心。
到時候若真出現(xiàn)了這種事情,也讓人糟心不是。
所以,他才會不停的和陳開在那里閑聊,他看似是在和陳開閑聊,其實(shí)都是在對陳開的精神和意志施加壓力。
他的那些話可不是隨口就來,而是極其的擁有針對性。
陳開在知道他和蘇瑾沫的真實(shí)身份以后,本就已經(jīng)喪失了斗志,想要逃離。
在這種情況下,陳開是很容易受不了祖涯帶給他的那種壓迫的。
尤其祖涯還發(fā)現(xiàn)陳開是一個很有家族歸屬感的人,陳開雖是紈绔,但和被祖涯親手虐殺的夏超相比,卻是截然不同。
簡單來說,陳開要比夏超那個人渣要強(qiáng)很多。
因此,祖涯不久之前開口說出的那番言語,就成了壓在陳開心里的一座大山。
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還能神色如常,那就是怪事了。
畢竟,祖涯是斷定陳家不如蘇瑾沫的,要不然陳開也不會這般灰溜溜的逃走。
陳開背后的陳家若是比蘇瑾沫強(qiáng),陳開必然會在之前繼續(xù)和蘇瑾沫針鋒相對,甚至是搬出自己的家族來威懾蘇瑾沫。
可事實(shí)上,陳開卻是不曾這么做。
他不是不想這么做,而是陳家沒有那般威懾力。
“祖涯,本少爺說過了,本少爺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本少爺自己惹下的禍?zhǔn)?,會自己來扛,不要牽扯到本少爺身后的陳家,這件事和本少爺身后的家族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p> “蘇瑾沫在哪里,本少爺要見蘇瑾沫,你一個戲子,資本下的玩物,沒有資格和本少爺說話,更加沒有資格處置本少爺!”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蘇瑾沫手里!”
陳開話音落地,直接起身往人群走去,他顯然是想回到之前的位置。
蘇瑾沫沒有和祖涯一起出來,那就肯定還在之前那個地方。
然而,他只邁動了一步。
一步以后,便再也沒辦法動彈。
因?yàn)樵谒珙^,多出了一只手,那只手屬于祖涯。
祖涯抬手按住了陳開的肩膀,硬生生的控制住了陳開的行動。
陳開即便是拼了命的掙扎,也沒能掙脫祖涯的束縛,以祖涯按在他肩頭的那只手為中心,一股沛然巨力正不停對他的反抗力道進(jìn)行鎮(zhèn)壓。
陳開的面色再次出現(xiàn)變化,蒼白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異樣的紅色。
陳開側(cè)頭看了一眼在他身側(cè)站著的祖涯,眼中浮起了一抹駭然之色。
他終于明白,之前那幾個想要抱他大腿的年輕人,為什么會在祖涯手中那么不堪一擊了。
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繡花枕頭,他喜歡搏擊,這些年來風(fēng)雨無阻,每天都要堅持搏擊鍛煉。
不管是身手還是力量,他其實(shí)都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尋常人。
普通人即便是三五個,也不可能近他的身。
然而他在祖涯手里面,卻是連祖涯一只手臂的力量都抗衡不了。
祖涯僅憑一只手,便能悍然將其鎮(zhèn)壓,祖涯真正的實(shí)力有多恐怖,完全可以想象。
“陳少爺,你這就有些冒失了,我之前不是說過嘛,瑾沫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現(xiàn)在見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何況以瑾沫的脾氣,興許也并不想見你,陳少爺這種習(xí)慣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的動物,瑾沫一直都是很嫌惡的?!?p> “所以陳少爺,你與其去自討沒趣,還不如在這里和我聊聊天!咱們這么有緣分,我可是還有許多話沒有和你說呢!”
祖涯笑瞇瞇的望著陳開,按住陳開肩膀的那只手瞬間松開,然后變成了搭在陳開肩頭。
陳開剛覺得肩頭一陣輕松,還沒來得及適應(yīng),就又感覺到了那股沛然巨力的出現(xiàn)。
祖涯勾搭著陳開的肩膀,強(qiáng)行改變了陳開的行動方向,兩人看起來倒并不像是什么敵人,反倒是像兩個多年不曾見過面的好朋友。
陳開身體僵硬,只能按照祖涯的意志移動身體。
他艱難抬頭,眼中的驚駭之色已經(jīng)收起。
“祖涯,你到底想做什么!”
陳開揣度不透祖涯的用意,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詢問祖涯同一個問題。
他可不覺得祖涯和他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真就是想和他聊天。
即便是他不待見祖涯,卻也不覺得祖涯是一個這么無聊的人。
然而,祖涯給他的回答卻是和之前一樣。
“陳少爺,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真就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p> “你想聊什么!”
迫于無奈,陳開只能順著祖涯的話茬開口。
他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不是祖涯的對手,根本就甩不開祖涯,只能讓祖涯好似一塊牛皮糖一般粘著他,做著一些讓他根本就看不明白的事情。
祖涯聞言,挑眉看了一眼陳開,沒想到陳開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了。
這樣一來,他想要達(dá)到目的就更容易了。
“陳少爺,被你這突然一問,我還真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了!反正就隨便聊唄,聊什么都行?!?p> “我不會聊天,就由你來牽頭吧!”
陳開看了一眼祖涯,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想法。
祖涯聽到陳開這么說,嘴角不禁再次翹了起來,
“好吧,那我們就聊一聊夏超和夏家?陳少爺可能還不知道吧,夏超的死是我干的。不僅是夏超,還有他父親夏守昌!”
“呵呵,我給忘了,夏守昌的死應(yīng)該還沒那么快傳出消息來,畢竟那是今天早晨才發(fā)生的事情?!?p> “所以,現(xiàn)在的夏家準(zhǔn)確來說已經(jīng)算是玩完了!沒辦法,我也不想傷害夏守昌,可誰讓夏守昌那么不知死活,在昨天夜里綁架了瑾沫呢!”
祖涯異常輕描淡寫的說道,明明是在說殺人這種大事,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么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