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自然是讓得趙衍和王子仲轉(zhuǎn)眼往門外看去。
只見此時門口一穿著素雅,但相貌不凡的一個青年正在那看著兩人。
可其原本作揖的雙手,在發(fā)現(xiàn)藥鋪內(nèi)只是兩個稚童之時,立馬便撤了手勢,接著便直接進(jìn)入了這藥鋪之中。
眼睛四處張望,好似是想直接找到年歲大些能主事的人一般。發(fā)覺這藥鋪大堂沒有自己想找的人。
更是大有直接沖入這后院的意思。
全然不把面前的這兩個小童當(dāng)一回事,而這般動作卻已然讓得王子仲有些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人不是常人,或者說也是一個異人。
而且是個遠(yuǎn)勝自己的異人,起碼是已將煉精化炁十二重樓走通了大半的人物。
不然不會給他那么大的壓迫感,哪怕對面這人沒有直接出手,可那不管不顧就闖進(jìn)來的樣子,還是讓王子仲有些擔(dān)心。
只見其手稍稍往自己的懷中一探,接著便有些警惕地說道。
“你是何人!不說緣由就硬闖藥鋪,閣下怕是有些不通禮數(shù)吧!”
而聽到這話,那青年也是動作一停,轉(zhuǎn)頭看向了王子仲和趙衍兩人。
一時間氣氛就變得有些緊張了,而趙衍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自家?guī)熜值膽B(tài)度。
他也是直接將手往自己的懷中一探,他當(dāng)然比不上自家?guī)熜?,已然被傳授了“異人手段”?p> 但是他也不能坐以待斃,這半年有個地方安定下來了,有了以往的教訓(xùn),他自然也鼓搗了一些東西用來防身。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奏效,但總比往常那樣束手無策要好一些。
看著兩個小童那如臨大敵的樣子,此時的青年也知道自己確實有些過于焦急了。
只聽得他連忙說道。
“不好意思,兩位小兄弟,事情太急,有些亂了分寸!在下太極門周西宇,剛剛?cè)粲忻胺刚垉晌欢喽喟!?p> “只不過真是關(guān)乎人命的大事,屬實耽擱不得,兩位可否告知我牛前輩的所在?!?p> 聽到這話,王子仲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原本就要扔出的三陽針也是為之一收。
而這時自通往后院那門處,牛春來也是已經(jīng)來到了大堂之中。
畢竟已然練炁圓滿了,哪怕年歲已高,但是這份子感知力力還是有的。
感受到有異人來訪,無論為何而來,他都是得出面。
王子仲雖然已然通了練炁四重樓,對付常人自然沒什么問題,可遇到異人中的好手,還是力有不逮的。
只不過一出來,正好聽到了這來人自報家門,他倒是也猜出了一些緣由來了。
“牛前輩我可算找到你了,請您跟我走吧!我?guī)煾钢貍删偷戎憔让???p> “馬車我已經(jīng)備好了!”
一看到牛春來出現(xiàn),這自稱周西宇的青年連忙就上前,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要直接牽著牛春來走了。
畢竟看著這人一出來,趙衍以及王子仲那幅尊重的表情,這身份自然不難猜。
不過很顯然,沒說緣由,就要強(qiáng)帶著他走,牛春來自然是不愿意的。
只見牛春來單手成爪,直接往周西宇那抓過來的手給直接擒在手中。
然后輕輕一甩,可就是這樣一甩,周西宇整個人竟然直接被甩出了這藥鋪門外,快速地向著屋外飛去。
“碰、碰、碰?!?p> 重重地幾聲聲響從醫(yī)館門外的街道傳來,只見周西宇一步一步向后蹬地,原本平整的街道也是被他踩出了好幾個淺坑。
直到最后周西宇于空中雙手一展,脊背往后一拱,一聲悶響自其身后傳來。
只見他身后的地面被一股詭異勁力沖得滿是裂痕,此后周西宇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子。
隨即有些緊張地看著牛春來,直到現(xiàn)在他才想起,面前這位可不僅僅是個醫(yī)者。
更是一個早就于這異人界成名并有著“針斷生死”之名的濟(jì)世堂副堂主。
什么都不說就想直接強(qiáng)帶著這樣的好手去救自己的師父,他是不是太想當(dāng)然了。
“九龍合璧?姓周?彭老鬼倒是舍得?。 ?p> 看到周西宇最后穩(wěn)住自己身體的手段,牛春來也是有些驚奇了。
倒不是不認(rèn)識這種手段,只是沒想到周西宇能使出來而已,只見其凝神看了看周西宇,才接著說道。
“年僅二十七八,就能練成九龍合璧,練炁已通九重樓,難怪了!”
“可惜性子太直,心思太淺,有著彭乾吾那小子在你怕是服不了眾啊?!?p> 可惜面前的周西宇卻是沒能聽懂牛春來的意思,只聽得他有些奇怪地說道。
“服不了眾?算了!”
嘟囔了一嘴,周西宇直接便跪倒在地。
“前輩,家?guī)煹纳眢w確實拖不得,哪怕有所冒犯,但還是請前輩理解?!?p> “待得您為家?guī)熢\治完畢,小子任您來處理如何!”
說完便直接將頭碰在了地上,等著牛春來的答復(fù)。
“倒是懂孝道,起來吧!若我真在意,剛剛就不是那一手虎式而已了?!?p> “尋人問醫(yī),不說癥狀,直接帶走醫(yī)生,你??!是真怕你師父能被治好啊!”
聽到這話,周西宇才將埋下去的頭抬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救師心切,亂了方寸還請前輩莫怪!”
“我?guī)煾傅降壮隽耸裁磫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其于練炁之中突然倒地不起,也動彈不得?!?p> “之后雖還有體征,但是卻說不出什么話來,氣若懸絲?!?p> “我去向乾吾師兄詢問緣由,他卻未曾答復(fù)于我。”
“可看著師父一天天這樣,做徒弟的又怎么能心安呢?”
“后面想起家?guī)熢峒芭c牛前輩你的交情,以及前輩您的名聲,故而才冒昧拜訪,還請前輩不要見怪?!?p> 聽完周西宇的話,此時的牛春來也大概驗證了心中的猜想。
不過卻又說道。
“看來彭老鬼還是不死心?。∮行〇|西是強(qiáng)求不得的,硬是強(qiáng)求,虛耗自己壽數(shù)又是何苦呢?!?p> 說完又看了看周西宇才說道。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沒來找我,倒是你這個弟子找到了我,也算是這老鬼命好吧!”
“行吧!你師父的問題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候著吧!”
“可……”
聽到這話原本周西宇是準(zhǔn)備催促一番,可沒等他說出口,牛春來卻直接說道。
“救人總得讓我備藥吧!空手去,倒也能留住你師父的命,可會不會落下病根我就不知道了?!?p> 一聽這話,周西宇自然不敢多言,哪怕心中焦急,但現(xiàn)在他也只能聽面前這位老者的話,安心等著了。
“放心,你師父那毛病一時半會還是不至于出事的?!?p> 說完,牛春來便重新轉(zhuǎn)身看向了趙衍與王子仲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