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五更天氣,張瑞龍微整衣衫,帶好青龍劍,斜挎百寶袋里面裝有十幾張黃色靈符,是老神仙呂純陽所贈,包括縮地符、土遁符、烈焰符、徳沖符等等。
張瑞龍?zhí)咝蚜睒?,柳灞橋洗漱完畢了,準備好停當,隨時準備著出發(fā)大戰(zhàn)陰鬼。
他和張瑞龍摸索到劉南城窗戶根,舌頭點破窗戶紙,定睛一看一女子,花容月貌,妖艷無比,對著鏡子照。
瑞龍一琢磨女子面露妖氣,肯定是妖魔鬼怪所變來吸取這紈绔子弟的陽氣好增加修為。
柳灞橋低聲下氣問道:“怎么樣?”張瑞龍低聲說:“果然是妖精所變化?!睆埲瘕埗闻吭诖皯艏埳?,見女子解下臉皮,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女子截下臉皮后,青面獠牙,鼻子里面幾只蛆蟲鉆來鉆去,可憐公子迷迷糊糊不知道這陰鬼心狠手辣。
柳灞橋已經繞到后窗戶根下,與此同時張瑞龍一腳踢飛門板,女陰鬼大吃一驚,:“什么人!”
張瑞龍飛起一拳,直接把陰鬼脖子打歪到后面,差點一個趔趄栽倒,陰鬼大怒:“前幾次老頭子請的和尚道士十幾人都被姑奶奶殺死,勸你不該管閑事,不然死的很難看!”
張瑞龍呵呵冷笑:“是嗎,本劍客倒要見識見識你這陰鬼的手段!陰鬼從床底下拽出一只骷髏棒,七尺長胳膊粗細,對著瑞龍一晃,一道妖光鬼火直撲瑞龍。
張瑞龍?zhí)统鲆粡堨`符“奔雷決”掐訣念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道雷電,霹靂巨響,一下子把骷髏棒劈碎,陰鬼左臂被炸斷,流出一股黑血。
陰鬼狗急跳墻,要拖起床上劉南城作為擋箭牌要挾張瑞龍,定睛一看劉南城蹤跡不見,已經被柳灞橋救走。
在張瑞龍和陰鬼斗法之際,柳灞橋神不知鬼不覺救走劉南城,直奔書房把劉玄策這父子二人保護起來。
劉玄策指著紈绔子弟破口大罵:“你啊你不爭氣的玩意兒,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劉南城見到自己美人竟然是青面獠牙的陰鬼變化而成,嚇得魂不附體,而且惡心的要命,不由得痛哭流涕:“爹地,不肖子孫徹底做錯了,我該死?!?p> 柳灞橋說:“趕緊藏床底下,我給你們保駕護航?!备缸佣烁屑げ槐M,鉆了床底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
柳灞橋端坐床頭:“不知道小兄弟捉住陰鬼了沒有?”柳灞橋正尋思呢,突然“咔嚓”一聲窗戶被撞開,定睛一看青面獠牙的陰鬼張牙舞爪直撲柳灞橋。
原來陰鬼一看張瑞龍厲害,不敢硬拼,于是駕起妖風來到老頭子劉玄策住處,打算把老頭子吃了,沒想到柳灞橋把守。
柳灞橋見惡鬼破窗而入,順手舉起混鐵棍砸向惡鬼腦袋瓜子,用力過猛一著急打偏了,把陰鬼右臂打斷。
陰鬼一聲慘叫,狗急跳墻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黑血,房子里立即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柳灞橋聞著一股腥臭味兒,一陣頭暈目眩:“不好!”話音剛落,柳灞橋昏死過去,人事不省。床底下父子也昏死過去。
陰鬼見奸計得逞,發(fā)出瘆人的狂笑,張開血盆大口,趴在柳灞橋脖子上露出鋒利獠牙準備咬破柳灞橋咽喉,就在這緊急關頭,一道白光從窗戶處飛來,劍光一閃,陰鬼頭顱落地,房間里亂滾。
張瑞龍立即掏出化骨丹灑在陰鬼尸體上,立即化為膿血。頭顱還在四處亂撞,胡亂咬桌椅。
張瑞龍左手掐了一下劍訣,青龍劍發(fā)出一道紫色劍光,“嗤”一聲把陰鬼頭顱炸碎,煙霧繚繞。
第二天早上,柳灞橋、劉家父子感激不盡,頻頻致謝。張瑞龍微微一笑:“降妖除魔是我們劍客的本分,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
劉南城滿面羞愧,給劉玄策跪倒:“不肖子孫被妖色所迷,打罵父親,實在以下犯上,該死該死!”
劉玄策見寶貝兒子大徹大悟,非常自責,知道他已經后悔以前所作所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非圣賢孰能無過,起來吧,以后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劉南城再次叩頭:“是,不肖子沒齒難忘爹爹教誨?!绷睒蛲Ω吲d:“哎,我說公子你早該這么做了,不過你能浪子回頭,迷途知返,也是難能可貴!”
劉玄策見陰鬼被滅,兒子回心轉意,自己家業(yè)有所寄托,三喜臨門喜出望外,吩咐一聲:“劉忠啊大擺酒席賀喜!”
劉忠挺高興少爺改邪歸正,有希望光大門楣了,準備豐盛酒席犒勞柳灞橋、張瑞龍二位大恩公。
酒席十分豐盛,極盡奢華之能事。張瑞龍道:“老爺子如果能夠行善積德,功德無量,澤被蒼生。”
劉南城“噗通”一聲給張瑞龍跪下:“恩公在上,受在下三叩首。”張瑞龍有沒有客氣,巋然不動。
張瑞龍訓話:“公子可聽說過柳下惠的故事么古時候的展溝西面有一片茂密的柳林,有一個深秋的夜晚,柳下惠路過柳林時,忽遇傾盆大雨。
柳下惠急忙躲到一個破廟里避雨。恰在這時,一年輕女子也到此避雨,與他相對而坐。
半夜時分,年輕女子被凍醒,便起身央求坐到柳下惠懷中,以溫身驅寒。柳下惠急忙推辭:“萬萬使不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處在一起本已不妥,你若再坐我懷,更是有傷風化?!?p> 女子道:“世人都知大夫圣賢,品德高尚,小女子雖坐在懷中,大人只要不生邪念,又有何妨?我若因寒冷病倒,家中老母便無人服侍,你救我就是救了我母女二人。”
劉南城急忙問:“后來怎么樣了?”柳下惠再無推托之詞,只好讓女子坐到自己懷中。如注暴雨,一夜未停。柳下惠懷抱女子,閉目塞聽,絲紋不動,漫漫長夜竟不知溫香在懷。
天明,雨過天晴,得恩于柳下惠的女子不勝感激地說:“人言展大夫是正人君子,果然名不虛傳?”
劉玄策連連點頭:“恩公所言極是,老夫一定照辦?!本七^三巡菜過五味之后,彼此話別,柳灞橋、張瑞龍回到住處和衣而臥。
兩個人一直在劉玄策家里住了半個月。一天張瑞龍和柳灞橋逛街,見不遠處大伙兒挨挨擠擠,不少人指手畫腳。
張瑞龍擠進人群見一紈绔子弟正拉著一少婦,少婦梨花帶雨苦苦哀求:“公子饒了我吧,俺已經結婚三年了,孩子都兩歲了?!?p> 那公子聞聽此言不以為意:“喲,美人那算什么,我不嫌棄你,要不要到我家坐一坐?”
張瑞龍定睛一看原來是劉玄策的兒子劉南城調戲少婦,狗改不了吃屎。張瑞龍勃然大怒,一把扯住紈绔子弟胳膊。劉南城大怒,回頭視之一下子慫了:“呀呵,原來是恩公,有何貴干?”
張瑞龍破口大罵:“王八羔子,我叫你知道知道天底下還有王法公道四字,張瑞龍一使勁咔嚓一聲扭斷劉南城胳膊,血流如注。
劉南城疼的嗷嗷叫:“你……干什么!”張瑞龍照這無賴屁股上就是一腳,一腿勢大力沉劉南城被踢飛到酒樓墻角,一頭碰在轉頭上,腦漿迸裂,死于非命。
老百姓有的拍掌大笑:“死的好,活該!”也有膽子小的趕緊收拾地攤,卷鋪蓋回家了,畢竟人命關天。
張瑞龍滿以為這劉南城不至于一頭碰死,自己下手有點重了,這劉南城也太不經打了。
劉南城帶來的一幫子惡奴認識張瑞龍:“好啊,我家老爺好吃好喝好招待,你居然打死我家公子,有種別跑!”
張瑞龍呵呵一笑:“好,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等著你的!”
老百姓議論紛紛:“這劍客殺死十里八村第一紈绔子弟,大快人心,平時不知道這劉南城魚肉鄉(xiāng)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遭報應了!”
不一會兒惡奴前面一老者急急忙忙進去:“哎呀我的寶貝兒子,死的太慘了!”劉玄策放聲痛哭,昏天黑地,老淚縱橫。
張瑞龍一拍胸脯:“人是我殺的,你要報仇雪恨盡量動手,我不會反抗?!眲⑿叨ňσ豢丛瓉硎亲约壕让魅耍瑳]想到是救命恩人殺掉了自己兒子。
柳灞橋趕緊解釋:“你兒子調戲良家婦女,被我小兄弟撞見,本打算教訓教訓一頓,沒想到失手,你兒子不禁打,一頭碰死墻頭,他就是這么回事兒。”
盡管劉南城不是東西,外面胡作非為,但是畢竟是自己兒子。劉玄策啥也沒說,命令惡奴把死尸抬走,對張瑞龍道:“我兒子死了,老頭子我也不追究了,這次以后咱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交集!”
劉玄策率領惡奴,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