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不服
今天這一場,出場順序是定好了的,抽簽只是一個形式。
這么做不是要為誰作弊,而是電視臺為了保證最后一期的收視率,不得已做出的決定。
畢竟,萬一一開始就把柳青魚、顧少傷這種大流量的甩出來,后面的收視就很難保證了。
為了有一個圓滿的收官,電視臺直接內(nèi)定了出場順序,顧少傷第四,柳青魚最后。
這次還是一人兩首歌,有了上一場的經(jīng)驗,其他參賽者在選自由唱的歌上都慎重多了。
上一場就有人選的很冷清的歌,結(jié)果最后得票明顯低于他的真實水準。
電視臺讓自己選唱一首,除了考慮到節(jié)目時長以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參賽者可以通過自選歌曲來熱場。
要是選的歌不對,根本調(diào)動不起氣氛來,氣氛不夠,很影響人們對第二首歌的印象。
所以這一場,大家都不約而同選擇了快節(jié)奏,非常熱鬧的歌來給自己暖場。
柳青魚坐在臺下,一臉專注的看著臺上的表演,完全不理會身旁的顧少傷,一幅很關(guān)注對手的樣子。
只是心里卻在不停祈禱,希望臺上那人趕緊下來,早結(jié)束早回家,這位子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坐了。
時間過得很快,終于輪到顧少傷上場了。
到了這時,柳青魚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坐在他身旁渾身不自在,現(xiàn)在好了,自己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只是臺上的顧少傷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你唱歌就好好唱歌唄,非要一個勁得往柳青魚那瞅。
柳青魚真想站起來懟他“你再瞅一個試試?”
很快,顧少傷的演唱結(jié)束了,得到目前全場最高分。
不過大家都知道,他這個第一,估計也就能保持兩首歌的時間了。
顧少傷結(jié)束,終于輪到壓軸的柳青魚出場了。
她今天的打扮很特別,臉上畫著煙熏妝,頭發(fā)梳到腦后扎成馬尾,再配上一身帥氣的牛仔,一種朋克風油然而起。
大家都好奇,這柳青魚今天會帶來兩首什么歌曲。
是的,兩首。大家已經(jīng)習慣了她唱原創(chuàng),哪怕第一首自選歌曲可以隨便選,但是她上一場依然選擇原創(chuàng)。
人生是夢境一道解不開的謎
何時才夢醒現(xiàn)實它醍醐灌頂
有太多困境將自己陷入了泥濘
一開口,又給了所有人一個驚喜,這柳青魚居然玩起了說唱。
說唱這東西早就出現(xiàn)了,但是一直只存在于國外,特別是國外的那群黑哥們。
在國內(nèi),玩說唱的沒有一個唱的歌能聽的,那歌詞基本上都在無病呻吟,毫無營養(yǎng)。
所以柳青魚這一開口,就把大家震住了,大家都知道她的才情,所以對她這首歌接下來的說唱也就更加期待起來。
何處才是歸途容我一身傲骨
反正我不會哭我只想被人們記住
我永遠不知足用這一生來賭
反正我不怕輸我用爸媽給的天賦
不服
唱到這里,大家立刻明白了。
這是柳青魚在表達自己內(nèi)心,捍衛(wèi)自己的傲骨,詮釋一種精神,挑戰(zhàn)人生的坎坷。
這和那群所謂說唱歌手的歌,內(nèi)涵簡直是天差地別,不在是一味地怨天尤人,而是唱出了人生的一種態(tài)度。
聯(lián)想到最近幾天網(wǎng)絡(luò)上出現(xiàn)的各種攻擊柳青魚和她的電影的聲音。
觀眾們似乎看到了一個面對疾風驟雨,在掙扎著自言自語,在歇斯底里的抗爭,絕不放棄的柳青魚。
接下來,一段女高音把現(xiàn)場氣氛推向了高潮,同時也讓大家看到了柳青魚那一身傲骨,永不屈服的態(tài)度。
這首歌,不但歌詞充滿了霸氣,情緒飽滿,譜曲更是一浪高過一浪,特別是女高音的出現(xiàn),更是為這首歌增色不少,酣暢淋漓,令人驚奇。
隱隱約約,有悲壯、有無奈、更充滿了自信,充滿了勇往直前的決心。
一曲結(jié)束,現(xiàn)場徹底燃了起來。
潮水般的掌聲久久不息,就連坐在總控室里隨時觀察,把控全場的總導演都忍不住為她鼓掌叫好。
實在是收視率太不真實了,高到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幾乎快要趕上春晚的三分之一了。
別小看這三分一,要知道歷年春晚平均收視率可以達到恐怖的30%以上,有幾年甚至超過了40%。
臺下的眾參賽者也都露出苦笑。雖然早有準備,知道自己贏不了,但人總會抱有僥幸心理。
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很清楚了,柳青魚一首選唱的歌基本就讓大家團滅了,后面那首壓軸的估計更是優(yōu)秀。
第一次,所有參賽者都對同一首歌產(chǎn)生了共情,那就是《不服》。
不是不服柳青魚,是對自己的命運感到不服,為什么會遇見這柳青魚,為什么她能那么優(yōu)秀。
然而現(xiàn)實確是,沒有人在乎你服不服。
只有顧少傷愣愣看著臺上那激情四射的柳青魚。
回想起以前生活中那個對自己唯唯諾諾,千依百順的姑娘,低聲自言自語起來。
“小魚兒,到底哪個才是最真實的你!”
第一首歌結(jié)束,觀眾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的時候,第二首歌的音樂響了起來。
第二首歌開始的節(jié)奏很舒緩,正好讓人們從上一首歌曲的亢奮中平靜下來,好聆聽接下來的高潮。
大洋彼岸,一棟高聳入云的寫字樓矗立在市中心,這里是蕭氏集團北美分公司。
現(xiàn)在,在寫字樓最大的一間會議室里,正在舉行一場集團高層會議。
會議由集團總裁蕭向文生組織,久不露面,已經(jīng)退居二線的蕭啟也列席了會議。
會議討論內(nèi)容,是公司正準備收購北美的一家科技公司時,被北美政府以一個極為可笑的理由橫加干涉。
現(xiàn)在集團必須得拿出一個切實有效的方案,來應(yīng)對眼前的困局。
不過會議現(xiàn)場似乎出了一點小意外。
只見正在開會的蕭啟突然暫停了會議,接過徐萍遞過來的平板,一個人在那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會議室里除了蕭向問,其他人都是一臉迷惑,搞不清楚董事長這葫蘆里賣的啥藥。
“居然又是新歌,真是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