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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志:風云

卷三

海云志:風云 溫柔姐姐夏樹 6941 2022-03-12 14:37:52

  ????繡珠與綢緞所共同編織成的簾子,貴木與青銅一體打造的桌椅,以及身下躺的這一張,由整塊大理石所雕刻而成的臥床,儼然一副王公貴族所居之地的體面像。

  “嘶……痛痛痛!”

  少女剛剛抬起半個身子就感到頭痛欲裂,并且從身體各地傳涌上來的怪異之感……

  與某個重要之人的離別,兩個看不清面孔的人相依在寒風中破舊的草屋里,浩浩蕩蕩向南遷徙的難民,以及徹底陷入戰(zhàn)亂中的城市……

  這些記憶不斷在少女的腦中回閃,可又轉瞬即逝,弄得無影無蹤。

  記憶的畫面就這樣呈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可卻慢慢飄遠,無論怎么想努力看清卻也只能記下模糊不清的片段。

  她忍住頭痛,似伸手要去抓住那些逝去的人和事一樣,可卻徒勞無功。同時自己也因為動作過大,滾落到了床下。

  “??!”

  伴隨著她的一聲驚叫而來的還有身體落地的聲音,以及木頭和金屬重摔于地面的感覺。

  “我……我是誰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這……”

  這一摔總算讓她徹底清醒,她努力的在腦內(nèi)尋找些什么,可除了只記得要保護一個對自己特別重要的人外其他的記憶都消逝的無影無蹤。與失去記憶痛苦伴隨而來的就是對自己身份的迷惘和困惑。

  少女翻了一個身,想要從地上爬起。當她半個身子都坐起,靠在墻上時,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四肢和身體雖整個形體與平時無異,但其將近似是規(guī)整的木頭和金屬奇形零件一樣,甚至自己的整個右臂都是由這種東西組成。

  原來剛才的不適感是由這些傳來的,見此般狀況少女更加迷惑了。

  而就當她轉頭看向自己身側邊的銅鏡時,映入她瞳孔中的是一位身材嬌小四肢修長,皮膚由于長期接觸不到太陽甚至變得有些慘白,面貌還算秀氣,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披在肩頭,青紗薄衣半透明的睡袍。同時將近大半個身體都變得是由木頭和金屬共同組成的,趴在在地上的少女。

  “這是誰……她……她是我嗎?”

  少女一開始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而當她自己再三確認,試探性做出一些動作。

  “怪物……這個怪物是我嗎……”

  隨后少女終于接受了現(xiàn)實,看著面前這個身體將近一半都由父母所賜予的肉體,都被替換成了,細微且復雜密集的由木頭和金屬零件組合在一起成的肢體。

  “啊……額額……??!”

  失去的記憶,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不知何人的屋間,殘破損壞的身體,以及自我的肉體似乎被這些機械所替代改造……

  這諸多困惑與謎團,在短瞬之間涌入少女的腦內(nèi)。即不可理解現(xiàn)狀,也無法改變情況,那種對于現(xiàn)實無能為力的感覺襲上心來,引得她只能痛苦的怪叫。

  類似這種無力感似乎自己曾經(jīng)也體會過,只是隨著記憶的丟失,而被遺棄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就在少女摔落于地面,悲痛的喊叫之時,一位身著黃白相間袍衣的俊秀男子腳步匆匆走進屋內(nèi)。當他踏過門檻的剎那,少女發(fā)出的連哭帶叫的刺耳悲鳴傳入男子腦內(nèi)。

  男子雙眉微微一皺,顯現(xiàn)出極為厭煩之意,只不過轉瞬之后就改為了一副溫柔體貼面貌。他蹲下身來,將少女抱在懷中,并且輕輕的撫摸著她披散似流水一般柔滑的秀發(fā),低語安慰道:

  “好好好~不要怕,現(xiàn)在都沒事了。任何人都不會傷害你,這里安全的很?!?p>  一開始還在痛哭的少女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直到自己的上半身被別人扶起,自己的額頭依靠在別人的肩膀時才明白過來。

  她吸了吸自己的眼淚,用她已經(jīng)哭紅了的雙眼抬起頭來看向那男子,略帶沙啞的嗓音一啜一泣的問道:

  “你……你是誰……”

  少女此話一出,男子的腦內(nèi)預先想過無數(shù)個應對的方法,現(xiàn)在其實只需要隨意挑一個就好,可沒曾想少女卻沒有停下她的發(fā)問:

  “我……又是誰……鏡子里的那個怪無物,她……”

  男子一聽心中大喜過旺,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失憶了,那可真是省下來了自己一大比時間和精力。

  “你呢……”

  男子停頓了片刻,雙眼飛快掃過少女手上所配帶的手環(huán)穿的一個小木片,什么用十分生疏的筆法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時花

  歐陽鯤鵬,一個存留于傳說里的名字。直到五年之前,他自愿歸順朝廷為止,世上對于他的流傳就從來沒有停過,但是很多人對于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都是非常有質(zhì)疑的。

  有關于他的故事和傳說,很早之前就有了。甚至可以推送到大康朝起初建立的時候。從那時起到現(xiàn)在,他的身影就不斷出現(xiàn)在于各個民間故事之中。雖然不說有四五百年吧,但是他活動的時間跨度已經(jīng)遠超了普通人的壽命極限。

  有人說他是肥胖敦實的壯漢,也有人說他是文弱秀氣的書生樣,但是從來就沒有人給過一個真正的定論。

  雖然歐陽鯤鵬的流言蜚語在江湖上紛爭異說,可是他總是會出現(xiàn)在一場戰(zhàn)爭無法逆轉的時刻,每次只要有他的出現(xiàn),接過將領的位置,無論是多么疲軟的軍隊或者是多么強的對手,都可以逆轉而勝。只要只能聽見人的耳朵里的故事,就從來沒有一場是關于歐陽鯤鵬敗績的描述。

  因此江湖上也特地給他封上一個十分響亮的名號——不死重明。

  原本有關于他的傳說,就是這樣一直神秘,并且源遠流長,直到五年前,一個身材削瘦,但氣度不凡的文弱書生人自稱歐陽鯤鵬,并且被朝廷納入其中,因為他提供了可以證明自己身份最重要的道具,一把重明鳥造型的彎形短刀。

  此把刀做工精美,匕首上也有出名鳥的花紋,末端,還特地雕上了如同鳳頭一般的形狀,刀的周身由純銀打造,幾乎是一體渾然而成,宛如一件精美而細致的瓷器一般。

  雖然很多人認為朝廷這次被迫招安了來路不明歐陽鯤鵬,實在是疑點重重,但是很多人也并沒。有細追究。只做好自己份內(nèi)之做的事而已,畢竟不會由于朝廷上多來了一個什么將軍,自己明天就可以有自己的土地耕種,或者是第二天就可以獲得安定平和的日子,又或者是那些橫行霸道的,土皇帝們就會因此而平息。

  對那些身處于云端上層的人來說,只要不對自己的錢和權造成傷害,那就是自己的朋友。同時據(jù)那些人的觀察,那個所謂的歐陽鯤鵬是一個非常明事理的人雖然并不像傳言說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反而是文弱書生的樣貌看起來完全不像,傳言中的那樣是百戰(zhàn)百勝的常項將軍。

  只要自己的利益能夠得到保證,無論是什么樣的人,無論是誰坐在什么樣的位置上,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那也一樣。

  鮑諦城某戶看起來十分普通人家的屋子里,前后窗戶全部用木板釘?shù)乃浪赖?,唯一通向院子的門也是緊閉,室內(nèi)三面的墻壁之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奇形零件。

  有一人手粗的環(huán)形金屬,但在其表面有一個豁口,里面有一枚正好可以在里面滑行的鐵珠。還有有兩塊疊在一起,人手指大小的方形木塊,而其中一個木塊的尾部和另一個木塊的頭部相連接兩個木塊可以完美的閉合,也可以在展開之后,憑借中間安裝在一起的鐵片相互鏈接……

  諸如此類奇形怪狀,但是并不是特別大的物件,幾乎擺滿了這間屋子的兩面墻。

  給整座幽暗的屋子照明的,則是四口擺在墻角落裝有紫色的粘稠狀不知名液體器皿。在整座屋子的中央,則是由一整塊石頭所修飾而成的堆躺下一個人的長方形體。

  而現(xiàn)在,就正有一位上半身僅僅圍著一塊純白色裹胸布,妙齡二十余三的少女平躺于上。

  若是細觀瞧,少女的身體與常人大不相同,兩只手臂和右腹,雖然大概這樣的形體和原本他的肉體應該沒有什么區(qū)別。但現(xiàn)在這些地方,它所用的材質(zhì)都是由金屬和木頭共同組成,各種細密微小精確的零件相互連接搭扣,一絲不差的組合在一起。

  半個身體已經(jīng)被改造的她,假設在別人看光必要落得一個怪物的名字。

  不過此時站在他身邊用兩把特制的微小刀片柄,正在擺動自己手臂的那個中年人卻是冷靜,十足對她這副身體沒有感到什么意外。

  “那你現(xiàn)在使用的時候還有緊縛感嗎?”

  男人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然后交已經(jīng)被拆解,散開的少女的手臂再次回裝在一起之后問道:

  “沒有了,多謝,現(xiàn)在好多了?!?p>  少女雖然面無表情,從他的那張嘴中飄出來的話語,一言有種冰冷的感覺,但是能明顯體會到在其中所代表的謝意。

  見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少女支起上半個身子,然后活動了一下雙手的手腕處。抓起了放在石頭邊的白色布衣,簡單的穿上之后,便起身離開。而剛才那個為自己修改機械身軀的中年人,卻呼聲攔住了她。

  “樂怡?你對歐陽坤鵬,真的就那么信任嗎?”

  “當然,是歐陽大人救了我。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也教會了我怎樣去反抗。雖然失去的記憶與曾經(jīng)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但放到現(xiàn)在,歐陽大人無論說讓我做出什么事情,我都會拼盡全力去執(zhí)行?!?p>  “哎……沒事了,你走吧?!?p>  中年男人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于她由于過度練習而疲累的身軀,自責的長嘆一聲。

  儀征酒樓,一層鋪,每一日都有各式各樣的人來這里消遣喝酒,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可以把自己口袋中的銀兩轉化為可見的快樂。這里的人魚龍混雜,時刻也充斥著酒杯相撞,嬉笑謾罵的嘈雜之音。

  在整個酒樓最角落的其中一桌,兩個身著和這些人同樣樸素麻衣的酒客,安靜的行徑卻與其他人截然相反。

  其中一個身著黑色的中年人,為了小心隔墻耳,也為了讓對方在這吵鬧的環(huán)境中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特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說道:

  “真是心狠啊,時花就這樣一秀色可餐年紀的姑娘,某些事你也真是舍得讓她去干?!?p>  坐在中年男人對面的,是一位體型瘦小,但氣度文雅,面貌書生像的男子。

  “有何不可?她對我來說只是路上的墊腳石而已。并且,處理掉那些人的時候,她自己不也是高興的很嗎?”

  “卑鄙小人,這四個字形容你歐陽鯤鵬真是太合適了。把那些自己要除掉的人,掛于莫須有的罪名,這樣一來記憶全無的時樂怡殺人時不僅無悲自負,還結去了心頭之恨,且會更衷心于你。哈哈……”

  中年人說著把自己和對方的酒杯里,小甄少許,抬杯而敬。

  那名喚作歐陽鯤鵬的男子,聽得對方此言也不生氣,只是笑著微泯一口,后言道:

  “那里那里……要說卑鄙,你封覺士那才真是了的,為了把手里《百世諫謀》殘頁里有關人體改造的部分習透徹。無論活人死人,甚至連一身體殘廢的孩子都不放過?!?p>  二人心中都在這種地方有著莫名的默契,相視一笑之,又有一杯酒下肚后,歐陽鯤鵬再次發(fā)問:

  “那你今天來不會就是說和我吃吃飯,喝喝酒吧?”

  “那是當然,想必你也聽出來了。此般來找你是有關于時花身體改造的那部分?!?p>  “嗯?”

  “我所制造的機械義肢和部分代替她身體機能的機械大小都是固定的,而她作為人的身體可是在不斷生長,加之你這些時間來對她發(fā)布的任務過于集中,這對她的身體與心理可是不小的負擔。同時有關于那些機械的改換也是需要不少的銀兩的。”

  聽完對方今日所需求,歐陽鯤鵬思索片刻后,心氣平和的問道:

  “那多次改換機體和再制造一套這些部件,相比之下,哪一個更劃算?”

  封覺士聽得他言先是一驚,而后笑道:

  “哈哈,真不愧是一殺伐果斷之人呢。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就算不說你過多長時間是可以找到這樣忠誠于你的人,你能夠在下次計劃進行之前,把他訓練到和時樂怡一樣的匹配程度嗎?”

  就在歐陽鯤鵬回話未出語之時,封覺士從自己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來幾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圖紙,上面密密麻麻畫著各式各樣,雖形態(tài)各異但規(guī)矩齊整的物體,再次笑道:

  “這一次成功純屬巧合,如果技術成熟的話,我早就卷路走人了。如此合適的實驗體,你就這樣簡單的拋棄嗎?最好再派給她任務,同時多注意注意她的身心狀況”

  歐陽鯤鵬聽他此般言語,雖面露不悅之色,這樣一番話語就好像是把自己當做了對方的監(jiān)護養(yǎng)人一般。而后他還是從懷中拿出一張大紙幣,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后,甩下了最后一句話就離開了。

  “好好干別動什么歪腦筋,一旦出了事兒對你我都不利……”

  清晨七時,整座鮑諦城才在褪去的夜色中緩緩醒來,清晨的露水懸掛于樹邊的草葉之上,干凈的空氣也夾雜著一絲涼意,撫過了不知誰家門前的敲門人。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傳進了正躺在,室內(nèi)木床上淺睡的少女。

  剛聽聞異聲,她猛的起身穿戴好衣物,出于習慣性的將面具帶好,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利索的奪門而出。穿過滿是可以借力旋轉訓練人樁的院子,拔出門栓,開院迎客。

  “歐……歐陽先生?”

  時花開門之時,本以為站在門外的是和平常一樣給自己送早飯的傭人,可當門開的一瞬間,卻令她震驚十分竟然是歐陽坤鵬,親自前來。

  歐陽坤鵬見她,如此震驚的花容,十分從容的擺著擺手,然后推開了她的身子,并且走進院內(nèi)時同說道:

  “禮數(shù)什么的就免了,進屋做吧?!?p>  聽他此番言論,就好像是在自家一樣,時樂怡先是在門口愣了幾刻鐘,這才緩過神來。關上院門,走進里屋,而后有些扭捏的又將面具摘了下來。

  她飛走幾步就趕上了走在前面的歐陽鯤鵬,但出于種種原因,她還是盡量的與對方拉開了幾步的距離。

  因為在她自己的心中,對方偉岸的身影永遠庇護著自己這個如同螞蟻一樣微小的人物。即便現(xiàn)在走在自己前面的他,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身子。

  當時樂怡打量著歐陽坤鵬后背的時候,這才猛然的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中似乎還提著一個用布包裹起來的物件。

  歐陽鯤鵬走進少女閨房的門前,然后絲毫不避諱的拉門而進,徑直走向了屋內(nèi)中央的木桌旁,然后拉開的椅子,自在散漫一樣坐得上去,然后將自己手中提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面。

  “坐吧。”

  其實現(xiàn)在歐陽鯤鵬的心中,自己也是緊張萬分,因為他已經(jīng)作為主上的身份那么久。即便是做出一副假裝溫柔關懷對方的樣子,也實在是有些難度。

  時樂怡聽得對方的命令,這才怯生生地走進房內(nèi),拉開的坐在對方對面的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雙腿合并后背挺直,雙手放于腰前,雖然她并沒有那么姿勢規(guī)整,但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出是盡量想裝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吃吧?!?p>  歐陽坤鵬解開了,放在桌子上,東西外面包著的那層布里面是兩個疊放在一起的瓷碗,打開了上面的蓋子。

  碗內(nèi)裝著的是熱氣騰騰的熱湯面,色澤鮮明的細面條以及微有顏色的面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頂?shù)肚谐傻挠筒艘约吧僭S的胡蘿卜絲,借著些許的油光交織在一起讓人看著就食欲大發(fā)。新鮮的雞蛋花撒在熱湯面的表面,一股清香的氣息,直接撲面而來。而翠綠的蔥花則是漂浮在湯面的最上方,那是它完美的點綴。

  “謝……謝……”

  時花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然后去端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碗面,但過于緊張的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不用那么拘謹,吃完的話我?guī)闳ナ屑限D轉怎樣?”

  就當時樂怡試探性的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口細面的同時,腦子里還在想著這次歐陽大人來會給自己派來什么任務的時。一句好似是尋常關心小妹的鄰家大哥才會說出的話,從這個表面冷血如冰的人的嘴里說出,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額……”

  時樂怡聽得自己萬般尊敬的主上竟然說出如此話語,嘴里只得發(fā)出不知名的顫音,緊握筷子的右手也那樣懸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哎……”

  歐陽鯤鵬無奈的嘆了嘆氣,緊繃的身子一下子松軟下來,而后說道:

  “不明白嗎?就是今天讓你可以好好玩玩的意思,不必在想那些其他的了?!?p>  “那您的意思……大人您的意思是,今天的我不用再殺人了?”

  歐陽鯤鵬看到對方那雙明亮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是欣喜的目光,惹得他有些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平靜的回應道:

  “是啊,你說的對?!?p>  “太好了……太好了……”

  鮑諦城最繁華的街道中央,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各種各樣的小商小販吆喝叫喊著。

  各式各樣的神奇玩意兒,吃的喝的,以及賣藝的雜耍的絡繹不絕,讓人目不暇接。

  就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名青年才俊與站在他身旁雖衣著樸素,但嬌小可人的閨秀麗人駐在一販賣這種稀奇古怪小玩具的商販旁。

  其中那名少女,用自己清澈無比但有一絲惆悵殘留于底的褐色瞳孔注視著,其上掛有許多小掛件前面。

  誰能想到那平日里殺人如麻的白甲薔薇,也會有現(xiàn)在的小家閨秀的模樣。

  “喜歡那個就開口吧?!?p>  那一身黑白墨客裝扮的男子,冷冷的開口而言。

  少女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男子見對方如此便轉身要走,但那少女竟然折返回來,一把拿過了這眾多手串中的其中一個。

  那是一條飛鳥模樣的木質(zhì)手環(huán),雖然說算不上做工多精美,但在這遠離帝王之都的城府來說也算是個精美的藝術品吧。

  “這個嘛?為什么選它呢?”

  “因為……因為……”

  當少女還在支支吾吾的時候,男子已經(jīng)交好了銀兩,并且走在了她的前方。而這時他卻聽得身后幽幽飄來一句:

  “因為不知為什么,看到它,就讓我想起了您。讓我感覺到心里很安全?!?p>  那男子先是假裝沒有聽到,繼續(xù)往前走,但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緩緩的來到了一旁的店鋪。在這擺滿多種多樣不同形狀風格的問:

  “老板?這風箏怎么賣的?”

  “哦,這個啊??陀^,您要誠喜歡五兩銅錢怎樣?!?p>  一直在柜臺前迎客的管事,一見有生意上門立馬就走前一步,喜笑顏開的和對方夸夸其談起來。

  歐陽鯤鵬指著架子上其中一只紋有花蕊圖案的風箏說道:

  “那……就這個好了?!?p>  陽光普照鳥語花香,清新的微風裹挾著綠葉的味道,從四面八方不斷吹來,寧靜的田野上只見幾個黑色的人點做了點綴,綠色的小草在這里占據(jù)著絕對的主導地位,而在距離地面不遠的半空之中有一只花紋美艷異常的風箏不斷,并且沒有規(guī)律的流竄,地面上傳來的是一名妙齡少女開心玩樂的聲音,而站在一旁不遠處,雙手抱肩,看著這一切的歐陽鯤鵬,心里也,算是得到了一絲絲的安慰。

  少女笨拙的用自己那并不靈活的雙手,拉扯著風箏的絲線,明明現(xiàn)在正是上班時分太陽刺眼。的很但是她卻總是還想要直視,藍天和云朵交織在一起的美妙天空。

  當微風夾雜著泥土和夏天的氣息,吹入自己的鼻腔,那種清新美妙的感覺就仿佛讓她感受到了那并未在腦中存留的童年。

  隨著微風奔跑的她,這一次不用再考慮身后是否有追兵的緊迫感,只用全身心地體會來的自然的快樂。不過對于曾經(jīng)她做過的事情,她并不后悔,因為那是對的……

 ?。ㄔ谶@兒不得不說兩句吧……其實時樂怡的劇情遠不止這么一點,很多東西也不是說省略了就沒有下文了,只是在這里弄個伏筆而已,因為她的劇情實在太多了,就算在這里弄個頭都還沒有寫完。七千字的云端儲存上限就快到了。這個人我就在這兒先簡略的開個頭吧,如果以后有時間可以在其他的篇章再詳細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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