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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志:風(fēng)云

卷十一

海云志:風(fēng)云 溫柔姐姐夏樹 5485 2022-03-18 23:29:57

  遠(yuǎn)城外,邊塞疆,黃沙漫天塵飛舞,百士弓手立于重樓之上,皇旗定立于關(guān)口之巔。

  狼煙四起,黑煙密布,城關(guān)之外,兩軍人馬相互廝殺。喊殺聲,馬鳴聲,兵戎相戈之音,遠(yuǎn)震千里。

  腥血似秋雨飛濺四方,斷肢如滾石土皆是。

  自北向南殺軍身著金凱,即當(dāng)今北國一霸北莽之兵,這南關(guān)守軍身披青甲是這南土之國大康之士。

  而這守軍之中,有一手持兩端附黑羽的尖刃長槍的將士兇猛異常,只身一人沖著敵軍中路殺出來一條血路,隨周邊的心腹將士不斷倒下,但他卻依舊沒有停止,直奔對方將領(lǐng)首級而去。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這位猛將一路突進(jìn)深入敵軍腹地,雖已然到達(dá)敵將面前,可此時自己周身已無兵將,身后的小卒們也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根本支援不到這位將軍。

  此時他環(huán)顧四周,一咬牙,一狠心,與其回殺似敗犬而逃,不如學(xué)羚為譽(yù)而死。

  他端起長槍,一個橫掃八面,打退包來的敵軍,接著手握兩端,作沖刺勢直奔敵軍中那位仍在悠哉遠(yuǎn)望的士將而來。

  若這一槍得手,那自己身后這萬家燈火,千里疆土都可享受安寧。若得此,自己玉碎又如何。只可嘆背了與她那言諾。

  可就當(dāng)這把鋒利異常的槍尖距離那狼主不到百步距離時,數(shù)把大刀夾住了它的去路,而又是一挑,他整個人都被掀翻落于這人流涌動的敵軍最密集處。

  現(xiàn)在已是退無可退,進(jìn)不能進(jìn)了進(jìn),四周兇兵皆圍向自己,面露狠樣,揮舞長刀沖自己襲來。

  而就當(dāng)這位將軍緊閉雙目,準(zhǔn)備迎接人生,死亡之時。在這亂石紛飛,混亂不堪的戰(zhàn)場上,不知哪一名小卒高聲叫喊道:

  “快看!是歐陽鯤鵬!”

  歐陽鯤鵬這四個字一傳進(jìn)他耳中,緊閉的雙目再次睜開,那絕望的眼中又再次燃起了火苗。

  而當(dāng)他的視線,再一次展望周圍的時候,那些手持著長刀的士兵早已消失不見,留下了片片的血跡,圍在自己旁邊。與此同時,站在自己身側(cè)的還有一個身形壯碩是,膀背腰園,身披鳳凰紋銀甲,手拿兩把重明利刃,腰間佩戴一把神鳥刀的男子,擺好了迎擊的架勢。

  “沒事吧,將軍?”

  “謝過歐陽大俠救命之恩。”

  “恭維的話一會兒再說,這四周敵人還沒有殺盡,不可大意松懈?!?p>  將近點(diǎn)過頭后,已示同意。摔倒在地上的他,急忙爬向自己那桿順手神兵,再次緊握著它,而后馳騁四方,大殺特殺。

  大康國的將士本來是畏畏縮縮,甚至兩軍前端交刃之時,也能看出來戰(zhàn)意的低落。而當(dāng)這名所謂的歐陽鯤鵬出現(xiàn)之后所有戰(zhàn)士,情緒紛紛,變得高昂起來,反而是敵軍將領(lǐng),那從容不變的面色露出幾分懼意,其手下士兵也開始節(jié)節(jié)敗退。

  在那名所謂歐陽鯤鵬的帶領(lǐng)下,雙方士兵激戰(zhàn)了將近一個時辰,最后是以己方極大人員損失的代價,下?lián)敉肆藬耻姷谝徊ㄊ降倪M(jìn)攻。

  雖然這次反擊損失慘重,但至少保留了士氣和城池,并且他已經(jīng)提前去派自己手下新愛的士族,去后方請求支援了。

  “這次敵軍的敗退,還要多謝歐陽大俠的支援?!?p>  遠(yuǎn)眺塞外黃沙的城墻之上,除了緊趕慢趕收拾殘局的士兵之外,就是這兩位相互交談的將領(lǐng)。

  “哪里多余話不用多說,輸贏在此,并不與我而是與你手下士兵的血?dú)狻N业某霈F(xiàn)只是給他們一個激發(fā)點(diǎn)而已。”

  說話之間歐陽鯤鵬將手中的劍刃活躍于劍鞘,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不作在此地停留片刻嗎?”

  “救天下為敵人的閑云散云而已,不過離別之前還是要向?qū)④娊枰黄ズ民R的,如果有機(jī)會來日相見。”

  華瀾還要再說些什么,但只見對方直接翻身上馬,遠(yuǎn)離了此地就和往日傳說中的那般如此。

  就當(dāng)歐陽將軍離開沒有多久之時,忽然遠(yuǎn)方又有陣陣的馬蹄聲響。華瀾將軍精神立刻緊繃了起來,而后吩咐手下士兵,進(jìn)入戰(zhàn)備狀態(tài)。

  而就當(dāng)那些剛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疲憊的士兵們正。緊鑼密布的準(zhǔn)備之時,忽然不知道是誰在城樓之上立起了高高的白色旗幟。

  見到如此旗,華瀾雪突然怒火中燒。前進(jìn)幾步一把,抓住了那正在升旗的小士兵厲聲呵斥:

  “是誰誰迷了你升旗白棋的!違抗軍令,此乃死罪?!?p>  聽到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將軍如此的憤怒那名身著青甲的,清秀少年有些不甘大喊道:

  “華瀾將軍!停手吧,投降了!”

  華瀾將軍被對方的一席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疑惑的同時憤怒依舊沒有消去。少年見江津沒有理解自己的話語,又再次大喊了一聲。

  “停手吧,投降了,我們投降了,后面好幾個城池都是他們的了?!?p>  “投降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華瀾此時那空洞的腦袋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所說的話語

  “圣旨這都是圣旨!為什么?為什么這狗屁的圣旨就不能來早一點(diǎn)!為什么這混蛋的皇上不早一點(diǎn)說投降???如果那樣的話……”

  少年一邊帶著哭腔的,說到一邊從懷中拿出了那用金色的紙所包裹好的圣旨,用力的摔在地上。

  “那樣的話咱們也不會死這么多兄弟了?!?p>  圣旨攤開在地上露出了,照著前線多個城池歸降的語句,這字寫的娟秀異常,很顯然動筆的人寫字的時候悠然自在,不緊不慢。

  見到這位新來的探子兵,也算是位性情中人。華瀾將軍整個人也冷靜下來,雙眼的高光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深深的絕望,凝聚在瞳孔之中。他伸手把這孩子放下來,然后拍了拍這孩子頭,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后轉(zhuǎn)身吩咐士兵打開城門

  碧楓城各個民宅的街道前有幾個士兵模樣的人在前面晃悠,而后挨家挨戶的敲門通知這些人要繼續(xù)往城南邊去搬,離開這里。

  無論哪個士兵,每當(dāng)他們打開房門的時候,迎接他們而來的都是那些黎民百姓鋪天蓋地的一頓臭罵。只有敗軍之將才會挨家挨戶的敲門通知老百姓撤離。老百姓們每天為這些士兵送米和菜,但是他們卻沒有守護(hù)好屬于自己的城市,讓那些北方的貪婪攻占了自己的家鄉(xiāng)

  與那些士兵不同的,則是這位華瀾將軍,此時的他實(shí)在是沒有顏面去見城中那些鄉(xiāng)村父老

  他獨(dú)自一人在一處偏僻的古廟旁,牽著自己的馬匹,手持著那桿長槍,閑庭信步的走著看著旁邊的柳樹,仿佛勾起了自己出生時的記憶。

  那時候的自己正在給自己的小兒子在柳樹之下表演著舞槍。把那柳樹枝葉當(dāng)作敵人挨個橫掃下來,干凈利落,不留絲毫的余地。

  華瀾的這一番動作,弄得自己的兒子欣喜異常,連忙拍手。

  “哇!爹爹好帥,這槍舞的真好,說這么帥氣的槍,什么時候能送給我呀。”

  “嘿!青兒,最晚啊玄色長槍遲早有一天要?dú)w你的,不過那需要等到你成為像我一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樣再給你?!?p>  華瀾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邊,滿臉慈笑著一邊將長槍放于柳樹旁邊,坐在自己兒子旁邊的石凳上。

  “欸!爹地又在瞎說了什么大英雄?!币粋€溫柔娟麗的女聲,從屋內(nèi)傳來伴隨出現(xiàn)的,還有一個身著素色長袍,頭上盤著發(fā)手里的長盤之上端著兩碗米飯以及一碟炒菜的女子從其中走出。

  “孩兒他娘,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數(shù)落我呢?”

  “頂天立地大英雄,可不會再救,哭哭啼啼小丫頭的時候猶豫犯難?!?p>  那名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飯菜放于這父子二人中間的石桌之上。

  “哈哈!我可沒有犯難,當(dāng)時我就想這小妮子我救定了,而且我要救她一輩子?!?p>  華瀾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賢惠的結(jié)發(fā)妻子手臂一拽,拉進(jìn)自己的懷中,而后對著她的耳邊輕語道:

  “過幾天可能我就要出關(guān)了,你可以去到官府那兒領(lǐng)點(diǎn)救濟(jì)的賞錢,照顧好我們的兒子,我一定會回來的?!?p>  來名女子聽聞?wù)煞蜻@樣的話,并沒有露出怎樣的顏面,只是輕輕的回復(fù)了一聲。

  “我不要你功名利祿,只想你活著回來?!?p>  華瀾將軍牽著馬一邊走,一邊想。但是記憶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此時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幾個敵軍的士兵,手拿著大刀橫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們在干嘛?。窟€想再來嗎?”華瀾看到這三名士兵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將長槍從,馬鞍上取下,惡狠狠地對他們說道。

  “嘿!你這家伙可別猖狂啊,現(xiàn)在只要我們一上,我們的將軍報告,你們在這兒不安穩(wěn),那我們立刻就可以屠城,是死你一個還是死這一群,你想好了。”

  華瀾眼睛怒目而視,但并沒有說些什么。只是轉(zhuǎn)過身去,默默地將長槍,再次放回于馬鞍之上,牽著馬韁繩,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哈哈!哥幾個剛剛不可一世的敵軍大將,現(xiàn)在當(dāng)縮頭烏龜了,快上去扁一頓!”

  那三名敵軍士兵一邊狂笑著,一邊緊握著拳頭打向華瀾將軍。而此時的將軍,既沒有躲避也沒有回?fù)簦皇蔷o閉雙眼,讓著如雨點(diǎn)般的拳頭,痛苦的打在自己的周身。

  為了不讓敵軍的將領(lǐng)屠城為了這一方百姓的安寧,自己受點(diǎn)傷自己見得閻王又有如何。

  這幾名士兵一邊囂張的叫喊,一邊嘴中說出惡毒的話語,直接從日落之時打到了天黑之刻。

  “呸!什么狗屁將軍,我看就是一膽小如鼠之輩。剛剛還弄死我們這么多兄弟,現(xiàn)在你敢于還手試試?!?p>  那幾名士兵各自留下,叫囂的話語便堪堪離去了,只留下渾身被打的青紫一塊的華瀾將軍躺在原地。

  而當(dāng)他擦拭自己鼻孔中流出的鮮血,摸著上前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看向自己周圍的時候。那把自己最擅長用的玄色長槍,如今只剩下槍頭了。槍桿已經(jīng)被他們掰斷,而自己的馬匹也不知去處。

  華瀾將軍一邊猛烈地咳嗽,鮮血不斷從他的嘴中噴涌而出。步行了幾百步,之后終于看到遠(yuǎn)方有一個破敗的寺廟。他滿懷著試探心的緊握著還有些顫抖的手臂,輕輕地敲了幾下,寺廟的門之后便無力的倒下去了。

  “官爺!官爺!請您看看這個吧,我夫君出關(guān)在外,我們母子倆孤苦伶仃的,這補(bǔ)貼您看什么時候結(jié)?!?p>  此時在南方某座安定城市內(nèi)的衙門處,一名帶著自己年紀(jì)剛剛8歲的孩子的婦女緊握著手中的文令,對著眼前這名官服打扮的人苦苦哀求到。

  “滾滾滾!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婦孺兒童,禁止入內(nèi),懂不懂?”那名官府模樣打扮的人瞟了一眼女人手中的文紙非常不耐煩的驅(qū)趕她。

  “可是這……”

  女人還想要說些什么,只見得那人直接一把拽過自己手中的紙書,而后撕的粉碎扔到了地面之上。

  “這種東西我們一天要看好幾百張,朝廷哪有這么多錢來給你們這些賤民。還有事沒有???沒事我們這還忙著呢,趕緊滾滾滾!”

  那名官府之人還不聽這名女人繼續(xù)說話,直接就把他們母子二人推出了門外。

  “娘,我餓……”

  女人走出官府之外,此時自己的兒子輕輕拽著自己的衣角,楚楚可憐的看向著他。

  “哎,行,你要馬上回去給你弄吃的,不要著急啊,等一會兒?!?p>  她拽著自己的小兒子回到家,為小兒子做好飯菜之后,獨(dú)自一人看著后院兒那還未發(fā)芽的野菜地,除了唉聲嘆氣什么也做不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前院兒有馬蹄聲響,她興奮異常,連忙從小路繞到了前院,心想是不是他回來了,而直到她看到背著一桿斷槍的馬匹來到這里的時候,心中有如一道晴天劈炸響,腦里好似五雷轟頂。直接愣愣的那樣跪在原地,熱淚從其眼角中流出,除了掩面痛哭,沒有任何話語,從她嘴中說出。

  次日,天空仍然是剛剛亮起的時候,她安撫著自己的小兒子,讓他先在家里玩一會兒,而他則是抱著剛剛從不知哪里找來的破琴去到城里一家,鋪?zhàn)永锶バ蘩怼?p>  “你這這破琴都不知道多長時間不用了,這弦都生銹了,這東西再換的話可不便宜?!?p>  一名身形瘦高的年輕師傅端詳著,這雖然外表華麗,但是已經(jīng)年久失修的古琴說到。

  女人眼神中有些顫抖,但還是極不情愿的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來,一個緊張,將僅身的一些銅板放于桌面上。

  “這些……這些您看……”

  那名修理師傅只是非常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后便擺了擺手對這個女人回復(fù)著:

  “行吧,最慢的話明天你再來取,最快的話過一兩個時辰就可以了?!?p>  晨曦逐漸退去,旭日正在當(dāng)空,在一間破舊不堪的寺廟內(nèi)。一位年輕的和尚,將自己手中的毛巾打濕,然后擦拭著這位渾身都是傷痕的將軍。

  “但是我活不了幾個時辰了,是不是?”

  華瀾將軍。竭盡自己的全力,從喉嚨中擠出了沙啞的幾個字兒。

  “阿彌陀佛,將軍,您別多想啊,憑您的功德一定可以……”

  “得了大師,您就不用說這么多了,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把這個……”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間掏出來一個小木牌,上面寫著風(fēng)云兩個字兒。

  “把這個交給我的兒子,如果您正好順路去南方后城。”

  這位僧侶十分莊重的接過,對方手中的牌子,然后滿臉無奈地回應(yīng)道:

  “是的將軍,明天我就要去南方的后城了?!?p>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打的敗仗很窩囊很廢物?!?p>  華瀾有些無力的狂笑的這種笑聲,更多的是對自己的一種嘲諷。

  “阿彌陀佛,將軍,您不必這樣想,守護(hù)一方百姓,定是您心中最深刻的愿望。此刻是走,畢竟也不是您想看到的。”

  “對……這些的確是我不想看到的。”華瀾先說了這樣一句話,而后嘆了一口氣之后并開始狂咳起來,陣陣的鮮血又從他的嘴中咳出。

  “得了將軍你還是別說話了,先好好休養(yǎng)吧?!?p>  僧侶十分擔(dān)心的,輕撫著對方的胸口,然后說道。

  “不,我一定要說最后一句話,希望你能傳達(dá)給我的兒子?!?p>  “一定。”

  “望你能夠成為英雄,至少是自己的英雄,有力改變現(xiàn)實(shí)的人,而不像我一樣窩窩囊囊的……”

  華瀾將近最后一句剛剛要說完,眼神瞳孔瞬間放大手臂抬起,而后又重重地落下。

  “將軍?將軍?將軍!”

  僧侶見得這人突然沒了動,竟先是小心的詢問幾聲,而后只留下無盡的唏噓。

  他法號無悔,從小就和著師傅出家在外,師傅是死后,只留得自己一人,在這香火前并不算多么豐厚的寺廟里當(dāng)作住持。

  而今城門被攻破,他本來是想去南方后城,尋得其他寺廟的求助,本來今天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的時候卻遇得門外有幾人打架。

  那位一直慘遭痛打,并且絲毫不還手的人正是這成的首將華瀾將軍。無悔本來有機(jī)會可以上前制止對方的毆打,但他并沒有這樣做,他怕自己慘遭牽連。

  他再次回到了廟里,而后不斷的念經(jīng)打坐,希望可以屏蔽掉門外的聲音,直到兩個時辰之后寺廟之外的痛苦呻吟聲,這才有所減小,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緩慢的敲門聲。

  此時的無悔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沖擊,急忙給這位將軍打開門,并且為他醫(yī)療救治,但為時已晚……

  他將這名擁有著豪情壯志的將軍,這一名生牽掛百姓的好人渡化之后裝入麻袋里帶他衣錦還鄉(xiāng)。并且希望他來世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而不像現(xiàn)在這樣窩窩囊囊的死去。

  而現(xiàn)在即將要離開寺廟前往南方后城的無悔也面臨一個抉擇,看著手中的木牌,如果將那句話以及這些東西都交于那,人的兒子手中那么自己見死,不救的事就會完全敗露,不過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只需要不見其妻兒就可以了。

  本來是可以以這種非常輕松的方式解決的,但他還是騎上了寺廟里唯一的一頭毛驢,然后前往南方后城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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