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要想我不血口噴人,也不是沒有辦法,要知道,死人才不會血口噴人,你說是不是呢?”邪自生故意激道。
“萬師弟說笑了。”聽聞,灰袍弟子反而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里是逐日道山門,時常有弟子往來,教訓(xùn)一下倒還無所謂,若是山門之前滅殺,灰袍弟子自然沒有這個膽子。
“誰給你說笑了,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只是我若是死在了逐日道的山門前,掌教至尊若是尋問起來,就是不知道這個罪你擔(dān)不擔(dān)得起?!?p> “若是讓掌教至尊知道,我是死在了同門的手上,你們兩個死是肯定的事情,不過以掌教至尊的脾氣,難道你以為和你們有關(guān)系的宗親氏族能不受到牽連么,還是你們以為,你們背后的勢力能耐大得過元神道的元昊。”邪自生陡然加大了聲音,好似一記警鐘猛然敲醒在了灰袍弟子的耳邊。
哐當(dāng),那名灰袍弟子直接嚇得手中的劍掉落在了地上,手臂仍然止不住的顫抖,古往生的臉色也變得極不好看。
古往生走了過來,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青花瓷瓶,隔著老遠就聞到了一股藥香。
“萬運,剛才的確是田師兄出手太過莽撞,你也別太往心里面去,大家都是逐日道的弟子,也別為了這點兒小事傷了和氣,我這里有一瓶小還丹,能夠生機活血,補氣回元,對你身上的傷勢大有好處,你就請先收下吧。”
古往生將瓷瓶交到萬運手上,又用幾分訓(xùn)斥的語氣對著那名田師兄道:“田師兄,還不給萬運師弟陪罪?!?p> 那田師兄臉上雖然有幾分不太樂意,但是在古往生的眼色威逼下,還是拱手說道:“田師兄是個粗人,剛才出手,多有得罪,還望萬師弟見諒?!?p> 邪自生也知道對方并沒有真心誠意要道歉的意思,只是礙于這般局面,說了句場面話而已,邪自生也不去理會。
“萬運,你這是準(zhǔn)備回宗門吧,要不我送你一程吧?!惫磐蝗皇譄嵝牡恼f道。
“我還死不了,自己能走?!毙白陨浜咭宦暎阒焊邭鈸P的離開了二人。
待到邪自生離開了兩人的視線,那名田師兄開口道:“古往生,那小還丹可是我們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弄到的,你怎么把小還丹給了那個廢物,簡直是糟蹋了東西?!?p> 古往生原本微笑的臉色變得鐵青,罵道:“田洪,你還有臉說,你羞辱他一下倒也沒什么,怎么膽敢用掌心劍法出手傷他,若是剛才這一掌殺了他,我看你怎么收場?!?p> 田洪被古往生教訓(xùn),反倒是唯唯諾諾的將原本掉在地上的劍撿了起來,有些不服氣的回答道:“我怎么知道,那楊凡和萬順不在,這小子竟敢出手打我,我一時氣不過,便還手了,誰知道那掌心劍法收放還不能自如,結(jié)果就傷了這小子?!?p> “這小子以前一直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伙,現(xiàn)在不知怎么變了性子,變成了這般狠角色,剛才說的那番話,還真是把我嚇到了?!碧锖榛叵肫饎偛判白陨恼Z調(diào)來,內(nèi)心深處竟然生出了一絲懼意。
“以前雖說萬運是掌教至尊的廢物兒子,掌教至尊倒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維護,只是這一次,掌教至尊為了萬運的事情,親上元神道,險些造成兩派生死大戰(zhàn),這萬運現(xiàn)在看到了他在掌教至尊心中的份量,自然變得比以前更加有恃無恐。以后,離那家伙遠一點,真要惹怒了他,等掌教至尊回來,刁難我們,也不是一件好事情?!?p> “那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田洪依舊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他一個除穢境的強者,竟然被一個煉氣境小乘的小子掌捆了,傳出去,只怕要被同門中人恥笑。
古往生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他這般橫行無忌,早晚會惹上麻煩,萬劍鋒保得他一時,保不得他一生,再說了,天下之大,舜州也只是偏安一隅,真要放眼天下,觀復(fù)境也算不得什么絕頂人物,甚至在一些有底蘊的大家族里面,觀復(fù)境都只是家奴仆人?!?p> 聽聞古往生的話語,田洪臉色大變,“觀復(fù)境都只是家奴仆人,這也未免太過駭人了吧,古師弟說的這種情況,在舜州地界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難道你說的是萬里之外的堯州?”
古往生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田師兄不必套我的話,你只要知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跟著我,以后絕對有你的好處?!?p> 田洪眼珠一轉(zhuǎn),樂悠悠的道:“以后,田某一定唯古師弟馬首是瞻。不過這次有了古師弟助陣,去那個地方倒是大大增加了一些機會?!?p> “話不多說了,趕緊上路吧?!惫磐淮艘痪?,便朝著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