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事不好了?!?p> 一大清早,張老爺?shù)母±锩婢蛡鞒隽思叶〉拇蠼新暋?p> 躺在床上的張老爺被叫聲驚醒了過來,房間里的紅粉佳人早已經(jīng)不知道去處,那桌子上還留有一封書信,筆跡娟秀,字有余香。
望君珍重。
看來那兩名女子已經(jīng)走了,張老爺拿起來書信聞了聞,頗為享受。
“可惜這是兩個青樓女子,否則老爺我一定娶回來,來一個金屋藏嬌?!?p>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金屋藏嬌要花多少金子,每次玩玩要花多少金子,老爺我還是分得清楚?!?p> 想要金屋藏嬌就要贖身,這兩名女子身價不菲,張老爺自然是早有耳聞。
“要一城黃金才可以為她們二人贖身,傻子才會做?!睆埨蠣攲⒓埿湃喑梢粓F(tuán),從窗戶扔了出去。
那窗外是一個水池,里面游動著許多條紅白鯉魚,那紙團(tuán)一落入水中,便朝到紅白鯉魚爭搶,以為是食物,等到這池中紅白鯉魚知道不是食物的時候,已經(jīng)游向了別處。
“老爺,不好了,庫房被盜了?!眱擅叶』呕艔垙埖呐芰诉M(jìn)來。
“什么?!睆埨蠣敶篌@失色,衣服也來不及穿,便急沖沖跑向庫房。
庫房之中,地面上到處是散落的金渣,整個庫房看上去狼狽不堪。
“張老爺,還好,大部分黃金都還在。”家丁有些慶幸。
然而張老爺看到地上那尊摔壞了的金人像時,臉上卻是面如死灰。
“死定了,死定了?!?p> 張老爺小心的將摔壞的金人像放回到神龕內(nèi),急忙虔誠叩拜。
“笑面摩陀大人在上,小人不是有意打壞你的神像,還請你大恩大德,不要責(zé)怪小人?!?p> 做完這一切,張老爺才松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人,你這拜的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币幻叶≈钢鹑讼駟柕馈?p> 張老爺慌忙將家丁的手按下來,有些生氣的大罵道:“沒見過世面的東西,這是笑面摩陀,梵州才有的稀罕東西,別看他笑的這么開心,萬一惹怒了他,比魔鬼還要恐怖。”
就在張老爺說話的時候,那金人像身上的黃金卻是裂殼一般掉落了下來,露出了青銅一般的顏色。
一名家丁尖叫道:“老爺,這金人像里面是銅,不是金的,你被騙了?!?p> 張老爺怒罵道:“你懂什么,這不是銅,只是顏色跟銅差不多了,它的名字叫作敗金,敗金一出,家破人亡,莫非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那金人像身上的黃金掉落完以后,那金人像的模樣不再是哈哈大笑,而是眉毛倒豎,兇神惡煞,恐怖非常。
張老爺看到笑面摩陀發(fā)怒的樣子。頓時嚇得他滿頭大汗,伸手往額頭一摸,竟然從額頭摸出來一小塊鋒利的金子,正是他先前磕頭的時候沒注意,殘留在地上的一小塊金塊。
拿掉了這塊金子以后,從他額頭破皮的地方頓時血流如柱,將他的臉染成了一張血臉,恐怖異常。
“不好了,老爺出事了,趕快去報官。”兩名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城主府的樓閣上,白衣秀士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敲打著。
在這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尊青銅像,正是張老爺府上神龕中的那一尊。
舜天尹對著桌上青銅像仔細(xì)看了幾眼,“大人,這好像是浮屠道的笑面摩陀吧。”
“是啊,張富貴原本是梵州人士,看來這是他從梵州帶過來的東西,這浮屠道利用報應(yīng)詛咒,還真是什么證據(jù)也不會留下?!卑滓滦闶渴种咐^續(xù)敲打,似乎對事情了如指掌,卻又無話可說。
“沒想到浮屠道的報應(yīng)詛咒這么厲害,這敗金像離梵州十萬八千里,竟然還能觸發(fā)詛咒?!彼刺煲行┡宸?。
“錯了,這詛咒并不在這敗金像上,而是一直就在張富貴的心里。”白衣秀士笑了笑。
舜天尹似乎明白了,“原來如此??艿?,浮屠道同是治理九州的道門,這么多年過去了,現(xiàn)在對方的實(shí)力卻是比我們強(qiáng)大太多了?!?p> “這個自然,這幾百年里,舜州經(jīng)歷了太多的大災(zāi)大難,傀儡道受點(diǎn)損傷也是可以理解的?!?p> “想想當(dāng)年解蒼生一劍斬開舜州氣運(yùn),那時舜州是何等興盛,即使比天州也差不了多少,沒想到大盛過后便是大衰,再也沒有以前的榮光了?!彼刺煲袊@道。
白衣秀士的手指忽然停止,“那也未必,大衰過后也可能就是大盛,都過了好幾百年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喧囂的酒樓之上,有人正在說書。
“話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為什么呢,這是因?yàn)楹狭艘院蟪朔郑瑳]有別的可能,要么分要么合,合了再合,那豈不是說了等于沒說,所以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還是有它的道理?!?p> 就在眾人聽書的時候,從樓下走上來一名黑袍修士,正是伏矢道墨丈天,在他身后,還跟著幾名辟谷境的伏矢道弟子。
“你們說的那名可疑修士住在哪里?”墨丈天開口問道。
身后一名弟子掃了一眼,指著二樓一間房間道,“掌教,就是那一間?!?p> 墨丈天一甩手,那房間的大門就被一股強(qiáng)大的法力推飛出去,摔得粉碎。
“是觀復(fù)境的強(qiáng)者,趕快跑啊?!甭爼娜巳褐杏腥梭@呼了一聲,所有人蜂擁朝著樓下退散。
一名發(fā)怒的觀復(fù)境強(qiáng)者,誰都不想觸到對方霉頭。
墨丈天走進(jìn)房中,房內(nèi)早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墨丈天在房間里走了一圈,一名小二被推了進(jìn)來,跌倒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小二,我問你,這里住的人哪里去了?!蹦商焱崎_窗戶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就是舜州大獄,這間房子正是聶歸先前所在的屋子。
“這人我一大早也沒見到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小二老實(shí)回答道。
“掌教問你話呢,你最好老實(shí)回答,否則要你人頭落地。”一名弟子威脅道。
“就算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欺騙各位爺啊?!?p> “那你有沒有看清那人的相貌,或者聽到他說要去哪里?”墨丈天問道。
小二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搖晃著手指道:“那人的相貌我倒是沒看到,不過昨天我無意中路過他房門的時候,卻是聽到他說什么一個月以后就是那個人的死期,不知道對各位有沒有用處?!?p> “就這么多?”
“就這么多?!?p> “你下去吧,這間房間我要了。”墨丈天一掀屁股后的黑袍,走在了房間內(nèi)的椅子上。
“那客官打算住多久?。俊毙《⌒囊硪韱柕?。
“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