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蓓蓓從背后的長包中掏出一桿搶,握在手中,回身順手把包扔了給我。
“看好這個包?!陛磔頁軇訖C(jī)關(guān),將扇子長度的槍展開,將長槍立于身旁。
我接過包,憑借微弱的燈光仔細(xì)端詳了一下這把槍。
這把槍看起來絕非凡物;此槍為形為雁翎槍,通體長約有兩米左右,雖說此槍由扇子大小展開但十分有分量,砸在地上嗡嗡作響,槍身為金屬質(zhì)感,雕刻著金龍銀風(fēng),槍尖明晃晃亮堂堂,刻畫著細(xì)小符文,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
這局面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滿腦子問號。
“蓓蓓,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解釋一下啊,我好幫你?!?p> “你能幫我最大的忙就是保護(hù)好你自己,至于這件事情你想知道真相的話,你活能下來我就告訴你”蓓蓓一邊說著,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罐子,從中不知拿出什么東西擦在眼上。
“把葉子擦在自己眼上”蓓蓓將剛才自己擦過眼睛的東西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仔細(xì)一看,竟是一片柳葉。
“這是?”我疑惑的看向蓓蓓。
“這是牛眼淚浸泡的柳葉,擦在眼睛上面能看見鬼?!陛磔硐蛭医忉尩?。
“見.....見鬼?哪兒有鬼?”對于唯物主義立場的我來說,這句話屬實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擦上就能看見了,記住,無論看見什么都不要出聲,時刻站在陣法中,讓你看見鬼是為了萬一被鬼咬死你也得知道是什么鬼把你咬死的?!陛磔碚f完,將長槍拿起,緊握手中。
今天晚上屬實不應(yīng)該出門,這短短三個小時,震碎了我的三觀。
我有點不太敢擦柳葉,畢竟在影視作品中,妖魔鬼怪一般都長相丑惡......
正當(dāng)我瞎合計的時候,蓓蓓用槍尾碰了我一下。
“喂,合計什么呢?還不快點抹上?!陛磔泶叽傥艺f到。
“不是,你這早上還在蛋糕店做蛋糕,晚上你就拎著長槍抓鬼?你是不是玩我啊,我跟你說啊蓓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玩?!蔽矣悬c被搞崩潰了,整條街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除了這幾個蠟燭周圍一點光亮都沒有,更何況河邊的冷風(fēng)陣陣吹來,再加上今晚鬼節(jié)的因素,我站在原地腿都在抖。
“不是,你剛才不一直配合的挺好的么,臨近關(guān)頭你抽什么風(fēng)啊?!陛磔磙D(zhuǎn)過頭生氣的看著我,將手里的槍重重的砸在地上。
“什么叫我抽風(fēng)啊,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今天把你攔在這里搞這些事情的是我,你怎么想?”我也生氣了。
“你等明天早上我好好跟你解釋行么,你要是現(xiàn)在抽風(fēng)咱倆都得死?!陛磔砝业氖盅凵駡远ǖ目粗?。
“我.....”沒等我把話說出口,只聽得一聲鈴響。
“鈴~”
“靠,沒時間了,荀紫乾,這柳葉你愛擦不擦,但是我求你千萬別出這個陣法?!陛磔碓捳f完,一手抓槍一腳踢起槍尾,之間的兩米長槍在蓓蓓手里舞了一個花后將長槍背在身后,向陣外走出。
槍尖在地上擦出陣陣火花,蓓蓓將左手中指咬破擦在槍頭與槍桿鏈接處,之間那槍頭蘸取鮮血之后散發(fā)的金光更加耀眼。
蓓蓓向前腳步加快,向黑暗之中飛奔而去。
我站在原地傻的很徹底,抱著那個包一動不動。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是想過來看一眼蓓蓓回沒回家沒想到她要抓鬼,這世間能有鬼?......”我站在原地瞎合計,突然,聽見前面?zhèn)鱽韼钻図懧暋?p> “砰”“砰”“砰”
三聲之后緊接著傳來一陣哀嚎。
這聲音是我聽過最恐怖的聲音,尖銳的哀嚎從我的雙耳進(jìn)入侵入我的全身,只感覺從頭涼到腳,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這難道真有鬼?”我開始半信半疑。
“荀紫乾,救我。”我還沒緩過神的時候,突然聽見蓓蓓的聲音。
“救我啊荀紫乾,快救我?!?p> “蓓....蓓蓓?蓓蓓你怎么樣了蓓蓓,你別嚇我啊?!蔽蚁蜓矍暗暮诎岛叭ァ?p> 微弱的燭光,只晃得前面有一個人影爬了出來。
“荀紫乾,救我?!?p> 我顫抖著拿出手機(jī),打開了手電筒向前找去,看見渾身是血的蓓蓓向我這邊爬著,呼救的聲音十分微弱。
我腦子一熱,正當(dāng)我想沖出去把蓓蓓拉回來的時候,突然從蓓蓓身后出現(xiàn)一只大手將蓓蓓拉了回去。
“臥槽,這.....這就是鬼?”那雙手慘白,紅褐色的指甲。
蓓蓓被拉進(jìn)去之后沉靜了半分鐘,隨即聽見蓓蓓一聲慘叫。
我腦子一熱,準(zhǔn)備去救蓓蓓。
我將手里的柳葉擦在眼睛上,只感覺眼睛一陣清涼的感覺,再睜眼發(fā)現(xiàn)和之前一樣,沒什么其他的異象。
但是出去救人總的拿點什么武器吧,我看向蓓蓓給我留下的包,翻了起來。
包里面有一沓黃紙,毛筆,還有一盒紅色的粉狀物品,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朱砂;這些東西看起來也沒什么殺傷力,我就繼續(xù)翻了下去。
在包的里層,我發(fā)現(xiàn)了一把桃木劍,還有一套道服。
我瞬間想起了林正英老師的電影,因為在影片中林正英老師通常都是身穿道服手持桃木劍的裝扮。
我內(nèi)心狂喜。
“管你什么妖魔鬼怪,你爺爺我定讓你灰飛煙滅?!?p> 我穿上道服,右手拿起桃木劍,左手拿著蓓蓓給我的那道符就沖了出去。
“呀呀呀呀呀呀........”一邊往前沖我一邊學(xué)著電影里的橋段大聲喊著。
但是踏出陣法的那一刻,只感覺四面八方的陰風(fēng)向我吹來,瞬間把我吹了個透心涼。
我越喊聲音越小,越喊心越?jīng)]底。
跑著跑著我就停了下來,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臥槽,人嗯?”我還納悶剛才身受重傷的蓓蓓被拖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附近一點血跡都沒有。
“完蛋了,智商被壓制了?!蔽乙庾R到,蓓蓓跟我說的一切不是開玩笑,而且我多半是著了鬼怪的道了。
越想我越后悔。突然感覺身后有人拍我;從小我爺爺跟我說過,人的身上有三盞火,雙肩兩盞,頭頂一盞,如果在夜間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或者拍自己的肩膀千萬不能回頭,如果回頭那三盞火一滅必定著妖魔鬼怪的道。
我不敢回頭,腿都抖成麻花了。
“誰讓你出來的,還把我的道服穿上了?!蔽乙宦犑禽磔淼穆曇羰指吲d?!疤靺龋@是遇到親人了?!?p> 我正要回頭,突然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蓓蓓身受重傷被大手拉回,多半是妖魔幻化所成,這拍我肩膀的沒準(zhǔn)也是。
我沒敢回答,思考著對策。
“你說話啊,啞巴了?”后面的蓓蓓繼續(xù)問道。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回頭給這個鬼來一下。
桃木劍太長了,一米二的劍,轉(zhuǎn)過身沒等刺過去我就沒了。
我又看向左手的符紙,回頭轉(zhuǎn)身一伸手就能貼到她身上,嗯,靠譜。
我這邊制定好計劃就準(zhǔn)備實施。
后面的蓓蓓說道“你要不說話我拿槍扎你了啊?!?p> 沒等她話說完,我學(xué)著林正英老師的姿勢,彎腰低頭轉(zhuǎn)身將左手向前打出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我閉著眼,扎著馬步,左手拿著符紙伸向前方,右手彎曲將桃木劍橫于頭頂劍尖面向左手打出符紙同側(cè)。
周圍安靜了下了。
只感覺左手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
“這觸感.....”我悄悄睜開眼睛。
蓓蓓被我這么一弄,愣在原地。
連女朋友都沒談過的我,臉?biāo)查g紅到了耳朵根。
“啊,不.....不好....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是鬼呢?!蔽乙庾R到這并不是鬼,而真的是蓓蓓,我連忙解釋道。
“荀紫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