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語薪今天去逛街了,到晚上11點才回來,不好意思,跟新晚了,但總算今天更了。語薪一定要堅持不能斷更!
大家喜歡第二卷嗎?語薪有點糾結(jié)。是重生,但是,我要寫成女主能回憶起前世呢,還是忘記了,直接發(fā)展比較好呢?大家給點兒建議吧。
還是那句話,要票票,票票?。?p> 寒墨語正和母親說話的當(dāng)兒,忽然聽得門外一聲笑聲響起,“哈哈,墨語,爹回來啦!”話音未落,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推開木板釘成的院門,一腳踏了進來,背上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叫道:“墨語,是不是早就盼著爹回來???”
那男人約莫四十左右,滿臉胡子拉碴,模樣倒還端正。這正是寒墨語的爹爹,吳秋生。此刻,他正向寒墨語走來,滿面笑容。
“爹!”寒墨語高興的撲了過去,莫春蘭也走上前,接下丈夫背上巨大的包裹往屋里走,微微顰眉,問道:“怎么,獸皮沒賣出去嗎?”
“嗯?!眳乔锷鋈怀亮四槨?p> 莫春蘭沉默了一下,道:“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p> 吳秋生卻一把抓住了莫春蘭的手,狡黠的笑笑,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遞到莫春蘭手里。
“這是什么?”莫春蘭望望那個用手絹包的很仔細(xì)的東西,問道。
“你打開看看?!眳乔锷f,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
莫春蘭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手絹,忽然眼眶紅了,過了一陣,竟然嚶嚶哭泣起來。
寒墨語忙向母親的手中望去,只見她手心中,一枚碧綠晶瑩的手鐲此刻正閃耀著溫潤美麗的光芒。
寒墨語心中忽然一震。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珠寶,卻不知為何,覺得這樣的東西眼熟極了,仿佛,類似這樣的東西她曾見過的不計其數(shù)。
一個從未出過這荒山小村,住著茅草屋、穿著粗布衣、草鞋,吃著野菜窩窩頭的農(nóng)家少女,卻在記憶深處藏著宮殿、華帳、珠玉、錦服等這樣不屬于她生活的東西,還真是奇怪呢。寒墨語想到這里,搖搖頭,笑了笑。
吳秋生一面笑著,一面溫柔的拉住莫春蘭微微顫抖的手,將碧玉鐲給莫春蘭戴上,然后伸手一遍一遍的慢慢撫摸莫春蘭的頭發(fā),說道:“春蘭,你為了咱這個家,已經(jīng)失去太多了。當(dāng)初被債主催帳的時候,你瞞著我把你娘給你的這件遺物當(dāng)了出去,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那會兒我就發(fā)誓,我有一天一定會把它再贖回來的……哪怕是付上多十倍的價錢……現(xiàn)在,過了這么多年,我終于把它贖回來了……”
莫春蘭眼睛紅紅的抬頭問道:“這么多年了,當(dāng)鋪還沒有把它賣出去?”
吳秋生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春蘭,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你當(dāng)?shù)翳C子的第二天,我就去了當(dāng)鋪那里。我好說歹說,總算讓掌柜的答應(yīng)暫時不把鐲子賣出去,但是,每個月底前,我必須給當(dāng)鋪送去十文錢,直到能夠贖回鐲子為止……”
莫春蘭一愣,忽然大聲哭號起來,一面使勁兒捶打著自己的丈夫:“你這個死鬼,原來你一直瞞著我在攢私房錢啊……你這個笨蛋,這么多年來連同利息得多花多少錢啊……你傻了是不是……
……你個缺心眼的啊……你知不知道我每日操持家里,為省下那一文錢多么不容易啊……嗚嗚……這么多年……得花多少錢啊……
……這下好了,以后都要靠吃野菜餅子度日了……以后我天天給你一個人做野菜黑面餅子吃……”
吳秋生抱住嚎啕大哭的莫春蘭,一面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后背,一面柔聲道:“春蘭,別哭了啊。我們現(xiàn)在債務(wù)都還清了,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了不是?再說了,我還年輕,還能上山打獵掙錢,一定不會再苦了你們娘兩的,相信我,好么?以后你們娘兩吃肉,我一個人吃黑面餅子,好不好?我保證一定不會從你們碗里搶肉吃的……”
莫春蘭聽到這句話,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卻還因為剛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抽噎,看上去滑稽極了。
寒墨語在一邊,看到這樣的情形,也忍不住眼眶紅了。雖然有些傷心,但是,涌入她心頭更多的,是濃濃的愛意和溫暖。她喜歡這樣的父母,喜歡這個家!
“好了好了,不哭了,這才乖嘛。”吳秋生笑著拍拍莫春蘭。
莫春蘭氣惱的別過身去不讓吳秋生靠近,一面低頭戀戀不舍的望著那枚玉鐲,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臉上一陣喜悅一陣悲傷,變幻了幾次。
她小心翼翼的取下手鐲,又用手絹包好,板起臉撅著嘴道:“明日我拿到集上,或許還能換幾個錢……要不然怎么想都覺得太虧了……”
“春蘭!”吳秋生似乎有些生氣了,抓過那碧玉鐲,不由分說的套在莫春蘭的手腕處,然后說道:“不許再提賣了它之類的話!讓你戴你就給我好好戴著!是誰自從賣了玉鐲后,整天半夜在被窩里偷偷抹眼淚呢,當(dāng)我不知道??!”
莫春蘭臉一紅,小聲問道:“你怎么知道?”
吳秋生不滿的哼了一聲,道:“你丈夫我可是一名優(yōu)秀的獵手啊,耳力和警覺度不高怎么行?你每次半夜稍微伸個腰伸個腿,哪怕是腦袋動一下,我都會立刻醒來呢?!?p> 他又說:“你不要為了這點兒錢耿耿于懷了。這次獸皮買了個好價錢呢,所以才有錢把它提前給你贖回來。自從你嫁給我以來,我也從來沒有給你買過什么首飾,這第一個還是贖回你原本自己的首飾呢……真是委屈你了……”
他似乎哽咽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不想讓你吃苦……別人的老婆有什么,我的老婆就會有什么。這個碧玉鐲,雖然不是價值千金,但是我知道它在你心中的分量。它在我心中也有著同樣的分量,因為它代表了你對我的情誼,代表了你陪我走過的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記得有一次在街上,我看見你望著一個手戴玉鐲的女人,望了好久……你知道么,我當(dāng)時就在想,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一定會幫你把東西贖回來的……”
莫春蘭緋紅了臉,淚光閃閃,卻笑意盈盈。
寒墨語收起自己心里的感慨,滿心歡喜的拉著爹爹的衣袖,撒嬌似地問道:“爹爹,我的禮物呢?是不是爹爹只顧著給娘親買禮物,忘記了我的啦?”
“瞧你個小人精,爹爹怎么會忘了你的呢?”吳秋生將包裹拽到跟前,打開了,拿出了一個另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