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頭
圍著鄭娟的四個黃棉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多少有些迷糊。
按之前設好的局,先是把鄭娟的攤砸了,接著開始調(diào)戲鄭娟,強子哥見義勇為,把幾個人打跑。
怎么會突然間蹦出了這么一個人,和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樣了。
看著眼前的陸天,個子倒是不矮,人長得眉清目秀,怎么看都不像是個社會人,十有八九就是個愛管閑事的,來攪強子哥的好事。
這種人,就是欠揍。
想到這里,一個臉上有個疤的黃棉猴指著陸天道:“小崽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敢管老子的事,找死是不?”
“你是耗子,我可不是狗,今天的事,我管定了。”陸天面無懼色,回聲道。
疤字臉聽后,揚了揚頭,“你管也行,替她交了這一塊錢,今天這事就過去了,我也不會跟你計較。
要不,我弄死你?!?p> “別跟我說大話,我就是不給呢!”陸天瞪著疤字臉,一字一句道。
“陸哥,陸哥,這幫人都不是好人,咱們走吧?!倍阍陉懱焐砗蟮泥嵕険氖卖[大,拉了拉陸天的胳膊,道。
“呦呦,大妹子,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你給我說一說,要是說不出來,就是埋汰我們兄弟了。
我們兄弟可不是白讓人埋汰的,今天這事大了,可不是一塊錢能擺平的了。跟我們回去,給我們兄弟賠賠不是?!闭f著,疤字臉的手向鄭娟伸去。
陸天見疤字臉要動鄭娟,一把扒拉開它的手,“大白天的,你給我放規(guī)矩點?!?p> 陸天的強硬,令疤字臉更是不解。
按理說自己是四個人,陸天只有一個人。有什么道行敢單槍匹馬,一個人擋著四個人。
會不會是強子哥為了把局做的更像真的,又找的托?
“管他是誰,該削他,就削他,就算是托,削他一頓,就更像真的了?!?p> 想到這里,疤字臉右手一把薅住陸天脖子上的圍巾,“你這人真他奶奶的愛管閑事,這個大妹子說我不是好人,我跟她理論理論,哪塊犯法了。你要是再攔著,老子就不客氣了?!?p> “這件事,我管定了?!?p> 面看起來毫無懼色,可陸天心里卻是慌得一批。
就在與疤字臉交涉中,陸天不停召喚著體內(nèi)的【自衛(wèi)系統(tǒng)】,可【自衛(wèi)系統(tǒng)】的對話框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這個年代可不是五十年后,擔心打出重傷害,不敢下手。這個年代真動起手,都是往死里整?,F(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退路,硬著頭皮,也得往上沖了。
疤字臉見陸天沒有退縮的意思,右手薅緊陸天的圍巾,左手一記勾拳狠狠向陸天面門打去。
就當拳頭要碰到臉的時候,【自衛(wèi)系統(tǒng)】如期而至,對話框瞬間出現(xiàn)在陸天腦海中。
看來,【自衛(wèi)系統(tǒng)】只有受到攻擊的時候才能啟動。
就在疤字臉的拳頭離陸天的臉幾厘米的時候,陸天的耳光卻先到了,疤字臉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癱倒地上。這個耳光怎么打的,沒有人能看得清楚。
身邊三個黃棉猴見老大吃虧,對視一眼,從棉猴里掏出藏著的木棍,揮過頭頂,向陸天打來。
這個年代,動起手來都是狠人。特別這些十七八歲的小盲流,為了立棍,下手根本沒有輕重。
本以為會一頓棒揍,就能把陸天打趴下,卻未料到,棒子還未打到陸天,重重的耳光又打到了他們的臉上,與之前的疤字臉一樣,怎么被打的,看不清楚,也說清楚。
一人一個耳光之后,四人頓時被打傻了,相互對視,誰也不敢再靠前了。
“奶奶的,一群廢物。”人群中不知是誰嚷嚷了一句。
先緩過神的疤字臉從大衣里也摸出了一個木棍,喊道:“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個小崽子,給廢了?!?p> 這時,其他三個人也緩過神來,“廢了他?!?p> 正當他們要動手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都給我住手?!?p>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高個和一個腿腳有些瘸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陸天尋聲看去,原來是駱士賓和水自流。
心中暗道:“他們兩個怎么到這了?”
聽上午駱士賓和涂自強的對話,涂自強并沒有對駱士賓說,要在這里做局。難道之后他們又遇到,也成了局中人?
正想著,駱士賓和水自流走到了近前,駱士賓叉著腰,指著四個黃棉猴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小弟,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p> “你誰啊?”疤字臉握了握手中的木棒,道。
“我是水哥,他是賓子。你要是耳朵不聾,應該知道我們是誰吧?”水自流撩了撩額頭垂下的劉海,細聲細語地說道。
聽到來的人是“水哥”和“賓子”,疤字臉心頭一緊。
這兩個人可是這一片數(shù)的上號的人,連自己老大強子都敬他們?nèi)???删瓦@么走了,總是覺得有些窩囊。
于是道:“水哥、賓哥,你給我們評評理。這個小娘們把我們攤占了,這個小兔崽子還把我們打了,要是這口氣不出,以后我們兄弟幾個怎么在社會混了?!?p> “少在我面前嗶嗶嗤嗤的,馬上給我滾?!币妿兹瞬粍硬?,駱士賓大臉耷拉得老長。
疤字臉被嚇得一激靈,忙道:“水哥、賓哥,我們滾,我們滾?!?p> 說著,疤字臉一擺手,轉(zhuǎn)身要走。
“慢著?!彼粤饕蝗骋还兆叩桨套帜槑讉€人近前,指著陸天道:
“記住,以后見到這個人,你們要畢恭畢敬的,他是我們的朋友。還有,這個攤以后就是那個姑娘的了。你要是敢來搗亂,就廢了你。”
“水哥,水哥?!卑套帜樳@時想起強子和水哥他們有交情,便小聲道:“是強子哥讓我們來的?!?p> “強子?”水自流突然想起上午涂自強跟駱士賓說,要設個局辦一個姑娘,這個姑娘估計就是陸天身后那個了。
想到這里,水自流干咳兩聲后,道:“你回去跟強子說,不準再打這個姑娘的主意,就說是水哥和賓哥說的,讓他一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