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剛才省略幾道步驟,未畫上那小橋與密林,否則必是暴露無遺。
麻仁人還是端詳著,皇甫天雄不由冒出冷汗,站在不敢動下。
“我倒覺得你像是在畫我麻府中某座房!”說著把圖紙扔在桌上。
“老爺真是眼尖,小的畫的正是前面那座房。”皇甫天雄堆笑恭敬道。
麻仁人未理會:“老爺我總覺你非一般人。不過本老爺向來喜結(jié)交奇能異士,如你能老實好好地跟著老爺我,我是不會虧待你。否則的話,就別怪老爺我不客氣?!?p> 皇甫天雄忙是笑道:“那是老爺高看小的了,小的哪會什么本領(lǐng),只求有口飯吃便行了?!?p> 麻仁人冷笑了一聲,看了眼便是走出門去。
皇甫天雄長長嘆口氣,心里暗想,麻仁人果是識人,日后在麻府里行事當是小心。
接著不由想起該是如何進的那密室,想了半日也未有好法子。
不由暗想,現(xiàn)下對于麻仁人是否參與宋木匠一案道聽途說的多,未有真憑實據(jù),哪怕有個只字片語也好的。
要想得那書面證據(jù),那密室可是關(guān)鍵之處。
以后幾日里,天漸漸地暖和起來,麻府里的人也褪去夾衣和厚衣,開始著單衣。
那些丫鬟們也是里一件單衣,外披背心之類的衣服?;矢μ煨劬痛┲患弦潞蛦窝?,里面也未穿內(nèi)褲。
那日在陪麻球讀書回來的路上,柳河西縣街上是熱鬧非凡,有著兩個衙役敲著鑼大聲嚷著:“柳河殺人案已告破,兇手已是供認?!眱蓚€衙役沿街不斷地喊著。
皇甫天雄心里一驚,看來兇手確是那死者的同行或是以前鄰居了,不由暗暗欣喜,看來自己推測的甚是準確。
只是不知那兇手殺人具體動機是什么?與兩死者又有著什么樣冤仇?只有等到下次遇到李友亮時才能問個清楚。
皇甫天雄還是在為如何進的那書房不斷地尋思著。
麻球叫著幾位同學又是喝酒去了,今日那老夫子布置的作業(yè)甚多,只叫皇甫天雄先回去抄作業(yè)了。
自從上次將他們喝醉后,麻球再也未請自己起喝酒,皇甫天雄也懶得與他們一起。
一路上,皇甫天雄左看右望,街道依舊這番熱鬧喧囂,投下陽光有些毒辣,不覺熱悶。拿折扇的行人也多了起來,不少小販卷著衣袖、撩起褲腳做活,也有的躲在陰涼處喝茶。
酒樓、茶肆里人聲喧嘩,熱鬧非凡。
忽見前面圍著一圈人,紛紛爭吵著。
皇甫天雄不覺好奇,忙是上前看起。
人群中間,有著一老婦正呆呆地看著身邊兩人。
那兩人相互拉扯著衣衫,都已是拉開一個口子,看來兩人爭斗的挺是激烈。
不知為的何事,皇甫天雄耐下心來聽起。
原來這老婦人的布包被搶了,有人將那搶包之人給抓住了,可那搶包的人卻硬反誣抓他的人為賊。
只因當時無人注意,現(xiàn)下倒一時很難弄清。
眾人也是頗為犯難。
“我看還是將兩人都扭到官府,讓知縣大人來斷!”
“得了吧!那個李知縣恐怕是難以判明!”
“那可如何是好,這位老人家即是財物已被追回,就讓他們?nèi)グ?!?p> 未曾想,那兩人異口同聲道:“不行,現(xiàn)下被污為賊人,定要弄清原委,還我清白!”
接著兩人又是爭吵起來,紛紛指責對方是賊。
此時有位中年人出來訊問二人:“既然你們都指責對方是賊人,我且問你們,那老太從何處走至此處,她的布包是拿著還是背著!里面有些什么錢物?”
“老太從何而來,我不得而知,只知當時她就在此處哭喊著,說是包被賊人搶走了,我便是去追他,誰料抓住他時,被他一口咬定我為賊人,真是冤?。 ?p> 另一個道:“你瞎說,老太當時正指著你,喊著‘搶錢了’,我便是朝你追去。那賊人分明是你?!?p> “你才是賊人呢!”二人又是拉扯起來。
那中年人皺眉顯然無計可施。
忽有人道:“那就問下這位老婦不就知道了?”
“早已問過,她說眼花未看清,再看此二人身形也是相似,倒是確難分清?!?p> 眾人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紛紛出著主意。
就在眾人犯難之疑,有人叫起:“對了!李屠夫的兒子—神算子不是在啊!不如看他是否有辦法分辨?”
眾人一聽,忙是齊齊朝皇甫天雄看去,不斷附和起。
皇甫天雄愣了下,看來他們還真的挺相信自己,笑著道:“各位爺叔,你們?nèi)绱丝粗匚?,讓我受寵若驚,此事你們尚難辯之,我也恐是難以斷之!”
“你且不要推辭了,那逃脫的羊尚能找回,此事也定能成,我們皆是信你!”
皇甫天雄愣了下,點下頭:“既然眾人信我,那我就試上一試!”
眾人忙是叫‘好’起來。
皇甫天雄指著布包,問老婦道:“不知你布包里有著什么財物?”
“兩件藍衣綢衫,一件對襟背心,一個金釵,還有一些碎銀子?!?p> 皇甫天雄點了點頭,又是看了看那二人。
“你們伸出手來讓我一看!”
兩人忙是伸出手來,粗壯黑厚,帶著老繭。
皇甫天雄看了會兒,接著又道:“你們且將褲腿撩起!”
兩人朝著皇甫天雄疑惑了看了眼,遵照著做起。
“你們且跳下!看誰跳的高!”
此下眾人也是不解,相互看了看,私下議論起來。
皇甫天雄也未理會旁人,沉思起來看著兩人。
忽對二人正色道:“此處離那北城門不過一里路,你們跑到那城門,再往回跑到此處,誰先到此處便非那賊人!”
眾人頓時驚起,私下相互問著‘為何’。
那二人忙是朝城門方向跑去,用盡全力相互比賽起、追逐著。
有人問起原由,皇甫天雄笑著回道:“到時便可知了!”
眾人只得耐心地等待起。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兩人一前一后到了跟前。
皇甫天雄指著后面那人道:“你便是那搶布包的人!”
眾人一把扭住了他,那人忙是叫起冤來:“如此豈可判斷搶包人是我?!?p> “你搶了布包先跑,卻是被后面的人給追著。按常理,你被后面追,定是使出全力逃走,如此還被追著。那你定沒后面追你的人跑的快,否則也不會被追上啊?!?p> 眾人聽了頓時恍然大悟,紛紛點頭稱是。
那人辯道:“可我拿著布包當時跑不快???”
“一個老婦人的布包能有多少分量?你莫要狡辯了,便是你搶了老婦人的布包。”
眾人也是紛紛指責起。那人見狀,頓時無語了。
“神算子果是不假!”眾人投來敬佩神色。
“真是神了,到他手里,復雜事情也是變得這般容易解決!”
“這小子又是長高了,模樣倒是越來越英俊了?!?p> “若我有女兒,便要找他入贅?!庇腥撕鼋兄?。
眾人一陣哄笑?;矢μ煨郾蝗藝^著,臉剎地紅起,顯得幾分靦腆。
正欲尋個機會溜出去,卻見前面過來一人,矮矮小小的,尖臉也是干癟,靈活地擠進人群里,不時晃動著身子。
不好,此人定是趁著人多行竊。
“住手!”皇甫天雄大喊一聲。那人聽的有人喊他,驚了下,迅速跑出人群。此刻有人喊起:“我的錢袋!”
此處剛辨明賊人,那里又是出現(xiàn)小偷。
看來這柳河西縣治安狀況也是有些亂啊!
那人雖是瘦小,身手卻是極為靈活,猶如猴子一般,迅速地爬上了一座小棚頂上,順著欄桿上了一戶人家房屋的走廊上,用手輕拍下窗戶窗槅上,窗戶頓時從下被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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