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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醉笑朝堂夢

第十二章 瀘溪往事,濁酒英豪

江湖醉笑朝堂夢 清洪映雪 2140 2023-08-29 05:39:53

  陳驕指著幾十個人說道:“兄臺,入朝為官要么有背景家世,要么有錢財。在下什么都沒有,怎么去為官?況且這幾十位弟兄和我都沾滿了官員及官員家眷的鮮血。”

  左映雪嘆了口氣道:“唉,陳兄,當(dāng)草寇只能讓你這幾十位兄弟成天提心吊膽?!?p>  陳驕看著趙柏雪的馬車,說道:“這官家的馬車就是精細(xì)啊,你看看這雕刻的多精美啊?!?p>  趙柏雪打斷陳驕,說道:“你那二流武士的境界,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和我交戰(zhàn),你沒有任何勝算?!?p>  陳驕走向棚子后面,拿出一把長劍,說道:“我只求錢財。”

  一花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佛子令,念頭一閃,把裝有九十兩黃金的錢袋扔給陳驕,說道:“陳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陳驕接過錢袋,打開一看,笑道:“大師,苦海無涯,回頭哪里是岸?”

  一花雙手合十說道:“放下屠刀,處處是岸?!?p>  陳驕吩咐道:“小的們,上好酒好菜,今天宴請這幾位兄臺。”

  幾十個人,有的在茶棚里支起鍋,生火做菜;有的把推車?yán)锏木瓢岢鰜?;有的彎弓搭箭往山里走去?p>  左映雪坐下去,說道:“陳兄,咱們還是坐下講吧?!?p>  陳驕拿著酒壇,給左映雪、馮青、趙柏雪倒了酒,最后再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陳驕擦了擦嘴角,說道:“這方圓百里,也就我們這幾十號人比較窮酸,沒辦法,我實力低微,只有二流武士境界?!?p>  趙柏雪一口飲完碗中酒,說道:“據(jù)我所知,方圓百里,只有一個三刀門,這三刀門應(yīng)該是瀘溪府外圍最厲害的存在?!?p>  陳驕又倒了一碗酒,說道:“這三刀門有一位二流宗師坐鎮(zhèn),在這瀘溪府的外圍,基本上無人敢惹。我們每月得向三刀門上交百兩紋銀?!?p>  趙柏雪拿起酒壇,又倒了一碗酒,與陳驕碰了一下,喝完后,說道:“這三刀門的門主如今應(yīng)該還是張獨眼吧?”

  陳驕點了點頭,說道:“張門主快突破到一流宗師了。”

  趙柏雪回憶道:“張獨眼今年應(yīng)該快五十了吧?”

  陳驕說道:“張門主后天五十大壽,我等還要去祝賀?!?p>  趙柏雪問道:“你知道張獨眼的獨眼怎么來的嗎?”

  陳驕回答道:“據(jù)說是張門主年輕時,行俠仗義,被惡人給刺瞎的?!?p>  趙柏雪哈哈大笑道:“你今年多大啊?”

  陳驕回答道:“我今年二十七歲。”

  趙柏雪說道:“怪不得,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二十四年前,我十六歲,那時張獨眼還不叫張獨眼,叫張越斌,他父親就是三刀門的創(chuàng)始人,張三刀。”

  趙柏雪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小口潤喉,接著說道:“那時候,張三刀希望張越斌,越來越文武雙全。可是,張越斌犯了不該犯的錯誤。”

  二十四年前,趙柏雪十六歲,帶著十位隨從離開了漢溪府,護(hù)送趙家的貢品前往西蜀皇城。在瀘溪府時,碰到了十年一遇的大洪水,眼看被困瀘溪府的府城里,要延誤期限。那時候,張三刀年近八十,突破到了府士境界,張三刀對張越斌更是疼愛,在瀘溪府外圍,張越斌可以說能橫著走。

  張越斌自身更是一流武士境界,二十六歲的張越斌,哪怕不學(xué)無術(shù),在他自己相處的那堆朋友里也算是佼佼者。說來也巧,張越斌尋花問柳,在瀘溪府的府城里待著。那晚,趙柏雪的丫鬟柳兒,出門買酒,正巧碰到張越斌與朋友喝醉回家。張越斌看著柳兒的身姿,心頭一喜,帶著朋友就把柳兒綁走了。

  柳兒遲遲未歸,趙柏雪不由擔(dān)憂起來,但是席間坐著的有瀘溪府的鎮(zhèn)府將軍伍義,也有瀘溪府的府主文一鳴。趙柏雪只能吩咐一位隨從去買酒,再讓另一位隨從去尋找柳兒。這瀘溪府的鎮(zhèn)府將軍伍義年僅五十,是府士境界強者;而府主文一鳴四十二歲,是儒士境界的強者。趙柏雪雖然剛滿十六,卻也是一流武士的境界。所以鎮(zhèn)府將軍伍義和府主文一鳴不停的巴結(jié)趙柏雪,要知道趙柏雪所代表的可是漢溪府趙家,趙家控制著瀘雨州三府。瀘溪府的府主文一鳴和鎮(zhèn)府將軍伍義雖然是朝廷命官,但是這一畝三分地還是趙家說了算。

  隨從買酒回來,趙柏雪和府主文一鳴、鎮(zhèn)府將軍伍義喝起了酒。等了大概一個時辰,另一位隨從慌忙的跑回趙家在瀘溪府的別院,說著柳兒被人綁架了。趙柏雪拿起佩劍,帶著剩下的九位隨從連忙去尋找柳兒。趙柏雪的十位隨從里,唯有柳兒是一名丫鬟。趙柏雪從小把柳兒當(dāng)作姐姐看待,所以得罪柳兒就是得罪趙柏雪。

  當(dāng)趙柏雪趕到時,柳兒全身淤青,衣袍上全是血跡。趙柏雪讓一位隨從去尋一位女仆來給柳兒更衣,自己出去就遇到迎面而來的府主文一鳴,文一鳴讓趙柏雪先冷靜下。此時,鎮(zhèn)府將軍伍義帶著一個士兵來到趙柏雪面前。士兵訴說著,夜間巡邏時,看著張越斌帶著一群人,把柳兒帶進(jìn)這座小院,這座小院是張三刀去年送給張越斌的生日禮物。趙柏雪眼中滿是血絲,詢問士兵,張越斌現(xiàn)在在何處。士兵吞吞吐吐的說,張越斌在城中的春風(fēng)樓喝酒。

  那夜沒有月光,城中紅色的燈火映照著趙柏雪的臉龐。趙柏雪一人一劍走向春風(fēng)樓,一襲白衣在紅色的燈火下格外醒眼。春風(fēng)樓中,正在尋歡作樂的張越斌被踹門聲驚動,張越斌望向門外,一個全身是血的少年正手持一把長劍,劍尖上還在滴落著血珠。

  沒有人知道張越斌是怎么活下來的,也沒有人知道那晚的春風(fēng)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張越斌的父親張三刀第二天離奇死亡,張越斌被刺瞎了一只眼,從此再也沒碰過女人。

  一花問道:“柏雪前輩,你為啥放過這張獨眼?。俊?p>  趙柏雪眼中兇光一閃道:“我不僅刺瞎他一只眼,又?jǐn)嗔怂麖埣抑螅儆泌w家秘藥使他每逢月圓之夜,渾身刺痛難耐。我就是不想讓他死的那么痛快,這二十四年來,每逢月圓之夜,他就像條狗一樣,跪倒在柳兒墓前?!?p>  馮青下意識捂著褲襠,感嘆道:“真是便宜張獨眼了,這種人就應(yīng)該殺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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