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婦女正邊說邊笑的端著木盆往湖邊上走去。
“我家那個死鬼啊,現(xiàn)在越來越不行了?!?p> “我看是你啊欲求不滿,你該不是想著紅杏出墻吧?”
“瞧你說的,就許男人去青樓找女人尋樂子,就不許女人找男人解悶么。好歹老娘現(xiàn)在風(fēng)華正茂,身材這般豐腴,自然不甘苦守空房了?!?p> “小心被你家男人發(fā)現(xiàn),你就慘嘍。”
“這有什么,大不了休了我。正合我意。”
幾人說說笑笑的就到了湖邊,開始槌洗著衣服。
湖面上漂著一塊衣布,朝她們慢慢的游了過去。
“那是什么東西?”
“是衣服吧。應(yīng)該是誰不小心把衣服給扔湖里了?!?p> 正在她們疑惑時,那衣服突然翻了個面,一張慘白的人臉暴露在幾人的面前。
緊著幾人不約而同的發(fā)出一陣慘叫聲。
“死人啦,死人啦?!?p> 沒過一會兒,尸體就被官兵打撈了上來,正是被王鳴之派人送走的老嬤嬤。
“讓開讓開,大人辦案,大家都讓開?!?p> 魏勉跳下馬,穿過人群蹲在尸體前,查看尸體胸前的劍傷。
“一劍斃命,看來是在死者毫無防備下行兇?!?p> 魏勉又走到尸體的左側(cè),掀開她左腿的褲腳,同樣是劍傷。
魏勉眉頭微蹙看向人群,只見一個身影轉(zhuǎn)身離開。
“把尸體抬回去。”
魏勉丟下這句話,就朝那身影追去。
那身影斜看了一眼身后,走進了一條巷子。
魏勉緊跟了進去,卻不見了那身影。
就在他往一處草堆走去時,草堆突然朝他飛來,滿天的草鋪頭而來,那身影剛要趁機離開。
魏勉大聲喝斥道:“休想走?!?p> 然后抽劍朝那人刺去,那人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可手臂上卻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那人看了一眼一旁的竹棍,用力一摔,數(shù)十根竹桿朝魏勉打去。
那個趁機縱身一躍,逃離了此地。
待魏勉處理掉竹桿時,早已不見了那人的身影。
“可惡,讓他跑了。”
一無所獲的魏勉只好悻悻然離開。
那人越過幾道房頂,落在一處巷子,見沒人追來,看了一眼手上的傷,走了出去,往丞相府而去。
皇宮偏殿……
“唉,沒想到蘇婉兒就這么死了?”
殷宸允嘆了一口氣,說出這么一句話來,突感自己的言語不對,又急忙跟殷司洛解釋道:“朕的意思是,蘇婉兒的死過于突然,朕一時沒緩過神來。你也不必過于傷心,啊,那個。”
“陛下?!?p> 殷司洛面無表情的看著殷宸允,“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出那具活死人,否則不知還有多少人會死于他之手?!?p> “對對對,你說的對。你剛剛說那個什么活死人,本是沖著你來的,蘇婉兒不過是替你而死?而那個背后主謀就在涼王府,會使用苗疆蠱術(shù),難道他是苗疆的巫師不成?”
“嗯,沒錯。臣認為此人已潛伏在府中多年,目的就是殺了臣?!?p> 殷宸允有些不解道:“既然是苗疆蠱術(shù),為何不對你早早出手,卻在此時用它殺了蘇婉兒。這其中似乎另有什么陰謀?”
殷司洛雙眼微垂,思忖了片刻后道:“或許在這之前他的蠱術(shù)并沒有練成,而婉兒不過是他試練的對象罷了?!?p> 在談到婉兒的死時,殷司洛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悲憫,這讓殷宸允甚是疑惑。
“你好像對蘇婉兒的死一點也不感到難過?!?p> “早在一年前她就應(yīng)該死了,讓她多活了一年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殷宸允微瞇著眼睛看著眼前他這個冷漠無情的臣弟,最終嘆了口氣。
“也罷,你這副德性恐怕到死也改不了。除了此事,你可還有其他事要與朕商議的?”
“沒有?!?p>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朕今日有些乏了,至于那個什么活死人的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吧。對了,朕可是幫你將婚事取消了,你該如何報答朕?”
殷司洛剛準備離去又停了下來,“活死人的事交給臣去辦?!?p> 丟下這句話,殷司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這事不是早就說好由你去辦嗎?瞧瞧,如今他連朕都不放在眼底了?!?p> 張公公笑道:“是陛下仁慈?!?p> 殷宸允臉色突然一沉,看著門口陰冷道:“仁慈?父皇當(dāng)年就是因為仁慈才會死在他人之手。仁慈,只會讓敵人趁虛而入,朕不需要仁慈,只需要掌控?!?p> 張公公被殷宸允突然轉(zhuǎn)變的陰沉神情,愣是嚇了一跳。
他似乎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一直都不了解這個服侍了幾十年的圣上。
青兒提著竹籃走出涼王府,停在烤紅薯攤前,神色微微有些傷感。
“婉兒姐生前最愛吃烤紅薯了,不知道她在地下可是有烤紅薯吃?”
商販笑道:“姑娘,來一個?我家的烤紅薯糖漿很足,好吃著了?!?p> “嗯,就來一個吧?!?p> 青兒將銅錢遞到商販手中,一邊吃著紅薯一邊往前面走去。
突然幾名男子從巷子里沖了出去,一個麻袋套在青兒身上,將她抬進了巷子塞進了一輛馬車上。
“你們是誰?放開我?!?p> 一個粗獷的聲音大聲道:“臭娘們,給我安分點,否則有你好看?!?p> 說完,隔著麻袋一拳重重的打在青兒身上。
月玉望著麻袋里掙扎的青兒,陰險道:“將她賣到青樓去,在賣掉之前你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p> 青兒聽到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是你,月玉。你這個混蛋,快把我放了,不然。啊”
沒等青兒說完,月玉便是一腳狠狠的踢在她身上。
“不然如何?啊,哼。那個賤婦蘇婉兒已死,如今還有誰能替撐腰?”
一邊說一邊抬腳狠狠的往青兒身上踢去。
“叫你當(dāng)初得意,叫你當(dāng)初對我們郡主無禮,叫你當(dāng)初囂張。”
麻袋里有青兒痛得慘叫不已,只能雙手抱著腦袋,任由月玉的拳腳打在自己身上,眼中卻滿是恨意。
“月玉,你最好別讓我活著,否則我定不會放過你?!?p>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如何?你們幾個好好伺候著她,反正以后也是出去賣的,倒不如先讓他們教教你如何侍候男人。”
“多謝月玉姑娘,您放心,我們哥幾個一定教會她如何做個討男人歡心的女人。哈哈哈?!?p> 幾人刺耳的笑聲,讓青兒甚是覺得惡心,一想到自己將失去清白,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靳大人,你在哪里?你說過要護我周全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