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搖曳不停,房內(nèi)寂靜的讓人害怕,一抹淡淡的清香從窗外飄了進來,二人都不由的蹙了蹙眉。
“蘇成宇可是安好?”
殷司洛知道,無論他如何逼問,司空離墨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除非他有真憑實據(jù),證明他就是洲國逃亡的三王爺。
司空離墨眼睛劃過一絲異樣,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看著手中的空杯對殷司洛道:“真是好酒啊,只可惜今夜月色不撩人?!?p> 殷司洛目光冷然,眼睛灼熱的看著面前的酒,杯中酒微微有些晃動。
燈光也再次搖晃,二人的倒影忽長忽短,忽明忽暗,氣氛有些詭異。
良久,司空離墨開口道:“王爺應該知道我對婉兒的情意,若是蘇成宇在望月樓,定會讓他們姐弟二人相見,以此來討好婉兒,又何必在此坐著冷板凳,讓婉兒對我如此疏遠。”
殷司洛聽著司空離墨一句一個“婉兒”的叫著,臉色甚是難看,眼神似要殺人般兇狠。
“婉兒是本王的王妃,容不得他人肖想,尤其是你,最好對她不要有其他想法。”
司空離墨不以為然的道:“涼王似乎已經(jīng)忘了,婉兒她已經(jīng)死了,而且生前也被你廢黜了王妃之位,我如今鐘情的不過是一個叫蘇婉清的女子,與王爺無半分關(guān)系。”
殷司洛目光含兇的看著對面忽明忽暗的司空離墨,雙拳緊握,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寒意,似乎一場惡戰(zhàn)即將開始。
一旁的靳風看著今夜惱怒的殷司洛,有些驚訝,跟隨殷司洛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見殷司洛出現(xiàn)失控的樣子。
殷司洛一掌狠狠拍在桌上,酒杯飛向空中,杯中的酒凝固朝司空離墨射去。
司空離墨眉頭一緊,眼神一冷,緊接著他身子向后一彎,只見他身后的墻壁上破了幾個洞口。
他剛一坐直身體,一只酒杯又朝他飛了過去,他神色一冷,伸手接住了差點打在自己臉上的空酒杯。
殷司洛沒給他緩和的空隙,向他發(fā)起進攻,伸掌朝他的胸膛打去。
司空離墨側(cè)身伸手擋住,另一只手打向殷司洛的手腕,殷司洛立即收回來,換只手打向他。
有些被動的司空離墨只能不停的閃躲,時不時還擊一下。
桌上兩人的雙手不停,桌下二人的雙腳也沒嫌著,打得桌上的燈光閃爍得越來越厲害。
靳風只能干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二人,沒有殷司洛的指令,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殷司洛和司空離墨打著打著就都站了起來,卻都沒有離開桌子前。
突然門被人推開了,白骨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靳風就要動手。
就在此時,殷司洛和司空離墨都不約而同的雙手用力推了一把桌身,兩人均站在了房內(nèi)一角。
靳風和白骨見二人如此,也就各自來到各自的主子身側(cè),警備的看著彼此。
殷司洛看了一眼白骨,不屑的道:“原來樓主身邊的高手不少?!?p> 白骨欲作要上前,司空離墨一個眼神讓他卻步了。
司空離墨道:“不明白王爺?shù)囊馑迹贿^是我樓中的一名打手罷了。長年在外經(jīng)商,身邊有一兩個懂武藝的也很正常。”
殷司洛收了收殺氣,沒有與他爭論。轉(zhuǎn)身走到門口。
“不管你是誰,想要在殷都城掀起一番腥風血雨,本王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靳風掃了一眼白骨,隨即跟著殷司洛離開了。
白骨上前道:“閣主?!?p> 司空離墨目光深邃的看著門口,冷冷的道:“找到了嗎?”
白骨神色有些慌張道:“沒找到,不在香溢樓。”
“你自然找不到,因為她就在望月樓?!?p> 話音一落,司空離墨的身影就飛向了樓頂,落在了一個紅色身影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跟上來的白骨看清來者后,面色一驚:“云煙。”
云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故作鎮(zhèn)定的道:“閣主,好久不見?!?p> “是好久不見?!?p> 說話間,司空離墨就來到了云煙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個閃身兩人回到了房內(nèi)。
司空離墨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狠狠的撞向墻壁,痛得云煙面色慘白。
白骨緊張道:“閣主。”
司空離墨一個冷冽的眼神殺去,白骨便不敢再言語,只能退到一邊,一臉擔憂的看著云煙。
“你敢背叛我。”
云煙雙腳在空中晃動著,雙手緊緊握著掐在脖子上的手,張著嘴喘著粗氣。
“閣閣主,我我沒有。”
“你沒有?嗯?”
說著,他手上的力道又加強了,窒息的感覺讓云煙滿臉通紅,雙眼透著血絲,透著濕潤的光。
“閣閣主,我怎敢怎敢背叛你。你你知我對對你的心意,又又怎么會背叛于你?!?p> 司空離墨又微微加強的力道,眼瞧著云煙快不行了,他突然猛地松手,云煙重重的摔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白骨見此,立即上前扶起云煙,眼神滿是憐惜與無奈。
司空離墨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酒,語氣冷淡道:“說吧,為何會在這?”
云煙喘了幾口氣,總算是緩過氣來,猛吞了口道:“我我是跟著涼王來的,見他進了望月樓,便在這里守著,想要看看他來此有何目的?!?p>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跟蹤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沒想到她早已被司空離墨發(fā)現(xiàn)了。
司空離墨之所以一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無疑就是那一抹從窗外飄進來的香氣。
雖說那香氣很淡,若不是內(nèi)功深厚的人,根本不能發(fā)現(xiàn)。
同樣發(fā)現(xiàn)她存在的還是殷司洛,只是當時他們倆誰也沒有揭穿,彼此心知肚明的當作不知道罷了。
“哦,你又是如何知道他會來望月樓?”
云煙看了一眼白骨,白骨卻只能朝她搖了搖頭,便低頭不敢看她。
“收到鬼虎和黑影身亡的消息,我便想要來找閣主商量替他們二人報仇的對策,恰巧就碰上涼王他們二人,于是就跟在他們身后躲了起來?!?p> 聽到黑影和鬼虎的死,司空離墨眼神劃過一抹寒意,放下酒杯道:“你為何沒死?”
“???”云煙被他突如其來的莫名問話,弄得一時有些不明。
白骨卻是一臉驚恐,雙手緊握,低頭往自己的胸前看了一眼,神色更是緊張。
云煙眼神有些閃躲,神色緊張,好在司空離墨背對著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司空離墨問道:“難道你沒有收到白骨發(fā)出的暗號?”
云煙緩了緩口氣,搖頭道:“沒有,前幾日受了重傷,便去了城外百里外的一處泉水中療傷,并不在城內(nèi),所以也就沒有收到白骨發(fā)出的暗號?!?p> 提到傷,司空離墨自然是知道,那是他前幾日出手傷的她,也就沒有再追問。
“知道本閣主身份的人只有白骨,還有你。除了你們二人,本閣主想不到還有其他人?!?p> 白骨聞言,急忙上前跪下道:“閣主,屬下不敢,屬下對你絕無二心?!?p> 司空離墨低頭看著他,說出耐人尋味的話:“不是你,那還能是誰?”
云煙一個哆嗦,也上前跪了下來,“閣主,我們二人對你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