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飛箭射進馬車內(nèi),殷司洛側身躲過,伸手接住。
“王爺。”
靳風從馬上跳下來到窗外,神色緊張。
“本王無礙?!?p> 殷司洛看著紙條上的內(nèi)容,眉頭微微蹙緊,“想要丞相與洲國勾結謀害蘇大將軍的證據(jù),就來此處—荒涼山”。
深夜午時,殷司洛依著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了郊外的荒地之處。
“涼王果真是個守時之人?!?p> 殷司洛看著眼前穿著黑色蓮蓬衣之人,冷冷道:“本王沒什么耐心?!?p> 女子緩緩抬起頭,帽沿摭擋住了她大半張,讓殷司洛看不清此人的相貌。
“倘若我將證據(jù)給了涼王,涼王可否能允諾我一件事?”
殷司洛眼睛微瞇,“那要看你給的證據(jù)是否真切?”
“真自然是真,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豈敢向涼王討要好處。”
女子嘴解微微上揚,是否為殷司洛方才的表情很是滿意。
“想要本王允你何事?”
“目前我還沒有想到,王爺只需說可還是不可?”
殷司洛沒有立即回答,眼神狐疑的看著女子。
思緒片刻后道:“倘若你給的東西足以證明丞相有罪,本王就允你一事?!?p> “好,世人皆說王爺一言九鼎,一諾千金。我便信了王爺?!?p> “東西了?在丞相府的何處?”
“呵,王爺還是低估了王也那老東西的狡猾之色。那么重要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放在丞相府,等著你們?nèi)フ遥俊?p> 此時的殷司洛似乎沒了耐心,語氣極其不悅的道:“說。再多言,本王就割了你舌頭下酒?!?p> 聞言,那女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一下口水。
“王爺不必著急,那東西自然是在丞相夫人的墓中?!?p> “墓中?”
殷司洛疑惑的望向女子。
“正是。王也生性多疑,即便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云燁,他也不會全然相信,就更別擔他那雙各懷鬼胎的兒女了?!?p> 不等女子說完,殷司洛便轉身要離去。
女子急忙開口道:“王爺,可要遵守諾言?!?p> 殷司洛不再理會,騰空而起往丞相夫人的墳墓而去。
等殷司洛走遠后,一個身影從林中走了出來。
女子轉身看著來者,面露擔憂之色道:“皇后,當真相信王爺會遵守諾言?”
皇后抬頭看向夜空,嘆了口氣道:“本宮也是賭一把,王也他必須死,他若不死,本宮此生便不得安寧。王也啊,本宮的好堂哥,莫怪本宮狠心啊。你若安分守己的當著你的丞相,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丞相夫人墳墓前,殷司洛和靳風一前一后的站著。
“王爺,這怎么看著都不像是有什么密道啊!”
殷司洛走上前,打量著墳墓包,“找找看,那人既然有求于本王,想必不會欺騙本王,對她無益處。”
“嗯?!?p> 兩人在墳墓四周查找了起來,時不時敲打一下,可半個時辰過去了。
二人就連墳墓四周的土壤也查了一遍,仍是沒有找到那女子所說的東西。
殷司洛抖了抖衣擺上的泥土,臉色很是不悅。
一旁的靳風起身拍了拍手道:“王爺,這四周的土地都被翻了個遍,總不能在丞相夫人的棺材內(nèi)吧!”
靳風的話提醒了殷司洛,他開始盯著墓碑琢磨了起來。
片刻后,殷司洛蹲在墓碑前,看著丞相二字。
接著伸手按向“丞”字,只聽“咣當”一聲,墓碑后面的土地向兩邊打開,出現(xiàn)一道長長的石梯。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縱身一躍而進。
靳風看著下面的景象道:“想不到這個王也居然在自己夫人的墓底建了個密室。”
殷司洛拿起架子上的一個木箱,打開一看,里面厚厚的一疊信紙。
“王爺,這就是丞相與洲國勾結來往的書信?”
“嗯。這一封上面詳細寫明了他與洲國要如何陷害蘇大將軍,收好?!?p> “是?!?p> 殷司洛突然拿起架子上的一枚簪子,神色緊張。
“這是母妃的簪子,怎么會在這里?”
靳風道:“難道先王妃的死另有蹊蹺?會不會是丞相殺害了先王妃?”
殷司洛收起簪子剛要轉身離去,驟然間發(fā)現(xiàn)墻角有一處亮光。
二人緩緩走近一看,頓時一驚。
靳風吃驚的道:“王爺,這這不是龍袍嗎?丞相他難道是想……”
‘謀權篡位’這幾個字,他終究是不敢說出口,給憋了回去。
殷司洛眼神陰冷,“本王豈能讓他如愿?!?p> 蘇婉兒若有所思的看向湖面,殷司洛的那張臉驟然出現(xiàn)在湖面。
“你當真相信他說的一切?”
聞聲,蘇婉兒看向聲音來源處。
“是你。”
云煙一臉媚笑的看著蘇婉兒。
“不然呢?!?p> “你來做什么?”
蘇婉兒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三番兩次的差點要了她的命。
云煙才不在乎蘇婉兒對她的看法,“你如今跟了我們閣主,你我自然是一家人了?!?p> “一家人?你也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p> “也是,如今你可是被假扮成洲國前朝公主,身份自然是不同了?!?p> “你說什么?”
“我說……啊”
沒等她開口,一個白色身影忽閃而至,一雙手緊緊掐住了云煙的脖子。
司空離墨殺氣盡顯于眼中,“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找來了?!?p> 蘇婉兒不明所以,方才云煙的那句成功引起了她的疑心。
“放了她,讓她把剛剛的話說完?!?p> 司空離墨聞言,并沒有放手,反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她沒有什么話要說,婉兒難道是要信她之言,傷了你我之間的情意?”
蘇婉兒眼神閃躲了一下,“司空離墨,倘若我真是洲國前朝公主,本公主命令你現(xiàn)在就放了她?!?p> 云煙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閣閣主,好歹云煙也也服侍了你多年,難道你你真下得了手?!?p> 司空離墨冷冷的道:“我說過你不過是用來發(fā)泄的工具,如今玩膩了也是時候該扔了。我也說過,倘若白骨不能活著回來,你就得給陪葬?!?p> “白白骨他他死了?”
眼瞧著云煙呼吸越來越困難,蘇婉兒大聲怒道:“墨離,我說了放手?!?p> 司空離墨眉頭緊皺,猛地松開手,云煙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把你剛剛要說的話說完?!?p> 蘇婉兒剛說完這句話,喉結處被人點了一下,便不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