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洛小雨入劍宗以來,她一直在翻譯古文,妖文,古代經(jīng)文等等。
雖然都是一些與修行無關(guān)的記載,但是……從古文的只言片語當(dāng)中,洛小雨逐漸找到了“真相”。
她為女帝,修行漫長的歲月,腦海中刻有很多很多強大的修行之法,以及攻伐類。
可她卻無法拿出來修行,仿佛那些修行之法,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似乎在這個地方,存在著某種奇異的力量,影響著天道的運轉(zhuǎn)……
當(dāng)然了,部分術(shù)法,在她開辟丹田以后,還是可以修行的。
洛小雨沉思。
“娘子?”陳平平連續(xù)叫了幾聲。
“嗯?”她總算回過神來:“怎么了?”
“到了……”陳平平微微一笑。
他們走了幾日,遠(yuǎn)離古國與夏國區(qū)域,來到一片無人之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濃密的山間,古樹通天,藤蔓肆意縈繞,一顆顆巨石矗立在山脈間,鑄造出一幅與眾不同的畫面。
與“遺跡”二字,顯得格格不入,完全沒有那種蒼涼。
不過……
他們還未踏入其中,便感知到那股濃郁的封塵味道,再加上如此茂密的山間,無人踏入的區(qū)域,想必這里面存在著諸多危險。
強大的兇獸,可怕的妖獸,還有許多詭異等等!
嘿嘿!
修行有著落了。
陳平平瞇著視線,暗暗思忖。
同行除了他與洛小雨之外,還有五峰主,以及主峰弟子林如煙,排名第五的蒼云,五峰弟子南宮墨來……
陣容雖然不是很強,但勝在保密。
用莫長安的話來說,夠用就行,還不容易走漏風(fēng)聲。
五峰主作為這一行的領(lǐng)隊,自然是守護(hù)者,決策者,林如煙擅長術(shù)法,感知遠(yuǎn)比尋常的修者強,蒼云是一尊劍體,實力強大,南宮墨來修行少見的陣法。
而洛小雨翻譯古文,至于陳平平,呵呵!
陳平平也是想了幾天,才弄明白莫長安為什么派出這么點人的原因,其最大的緣由是,劍宗探尋這些地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便如龍魂秘境,他們連圖紙都有。
眼前這一片遺跡也是如此。
五峰主笑道:“這里便是遺跡的入口?!?p> 幾個年輕人紛紛抬起頭……
濃密的古樹與藤蔓,遮天蔽日,使得山間光線很昏沉,枯葉堆積在地面,厚厚的幾層,一腳踩下去,可以烙印出一個很深很深的腳印。
他們不由的露出向往。
傳說,那個古老的皇朝,曾統(tǒng)治著這片大地。
皇朝當(dāng)中,擁有數(shù)之不盡的王道強者,以及可怕的神王,他們的軍隊,更是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
只可惜,后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諾大的皇朝就此覆滅。
數(shù)十萬里的山河,皆化作蒼涼的廢墟。
更詭異的是,皇朝廢墟在后來慢慢的消失了,仿佛隱匿了起來,又或者脫離這片大地,自成一個小世界。
到了現(xiàn)在,幾乎無人能進(jìn)入其中。
有人說,是皇朝一位強大的陣法師,封印了整個皇朝廢墟。
也有人認(rèn)為,是那一群覆滅皇朝的強大存在,以大神通的手段,抹去了皇朝的痕跡,故此,皇朝廢墟脫離這片大地的說法是假的。
實際上,皇朝已經(jīng)泯然。
所謂的遺跡,不過是當(dāng)時余留下來,某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
可盡管如此,想要進(jìn)入遺跡,也并非是一件易事。
劍宗歷代宗主都在努力,前前后后來了上百次,卻無人能進(jìn)入其中。
而這一次,洛小雨的出現(xiàn),又給了莫長安希望。
她能翻譯古文。
摹刻在石碑上,無人能看懂的文字,倘若能翻譯出來,興許便能打開那一道古老的大門。
陳平平很是無語:“一個劍宗,不好好研究修行,天天想著如何掠奪別人家的東西,莫長安這個老六真是不要臉?!?p> 這句話是在昨天說的。
當(dāng)時林如煙,蒼云,南宮墨來都驚呆了。
他居然敢罵宗主?
洛小雨也很詫異。
唯有五峰主很淡定,他可不是第一次見到陳平平罵宗主了,便反駁道:“從秘境遺跡中,獲得大量的修行資源,其實也是在發(fā)展宗門?!?p> 陳平平“呸”的一聲,說道:“你們獲得了多少?”
“還行……”五峰主斜睨過來,心想:“陳山河的種,要不要這么囂張?”
換作是別人,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可這個人是陳山河的子嗣,想了想,也能接受,必須他老子在當(dāng)年,遠(yuǎn)比現(xiàn)在的陳平平還要囂張。
陳平平又道:“理由,借口。”
五峰主:“皇朝遺跡內(nèi),說不定有高階修行之法,還有王道神兵,甚至是超越這個等級的神兵。”
陳平平一句“臥槽”,眼睛頓時冒出精光。
好東西??!
哪個修行者,能拒絕高階修行法,以及王道神兵的呢?
他也不能。
從那一刻開始,他不再反駁這位峰主,反而時不時過來找他聊天,聲東擊西的詢問關(guān)于皇朝遺跡的消息。
五峰主倒也不是個小氣之人,便與他講述了許多。
陳平平贊許:“你比莫長安那個老六靠譜,對了……你門下有多少個弟子?介不介意收我?”
后者臉色一黑,想起陳山河那個囂張跋扈的模樣,又想到莫長安咬牙切齒的神情,而后想到陳平平的修行天賦。
他搖搖頭:“其實,劍宗的執(zhí)事一職,可不是人人都能勝任的,你才剛剛進(jìn)入劍宗,便能獲得這個職位,足以說明宗主對你的信任以及委以重任,你要加油。”
呵呵!
陳平平翻白眼。
想起那個臭氣熏天的飼養(yǎng)場,要不是他親身經(jīng)歷一番,他都信了。
他拍了拍五峰主的肩膀,說道:“三年以后,我必然打敗莫長安的弟子,有一個算一個?!?p> 五峰主:“……”
“對了,劍宗內(nèi)有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誰干掉莫長安,就能成為劍宗的宗主的?”陳平平問。
“……”
“我飼養(yǎng)場有,夏小生那個小丫……呃,那個混蛋,天天想要搞我,哼哼……她以為自己隱藏很深,殊不知,一切都在本公子的掌控之中?!标惼狡桨褐^顱說道:“她想謀權(quán)纂位,還好本公子足夠強大。”
五峰主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南離劍宗創(chuàng)立以來,已有數(shù)百年的經(jīng)歷,在過去……從未過一位執(zhí)事,膽敢辱罵宗主,甚至嚷嚷著要干掉宗主,取而代之的。
陳山河都不敢。
好吧!
五峰主暗道:“我收起之前的那些話,他比陳山河囂張多了?!?p> “你別怕,你大聲的說出來,要是我干掉莫長安,成為劍宗的宗主,以后你就是我的親信?!标惼狡焦膭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