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劍盟大會
岳不群見狀問道:“曲兄明日可去劍盟大會?”
曲陽意興闌珊的道:“曲某醉心音樂,本就對這打打殺殺的事情無甚興趣,就不去淌這場渾水了。”
他提醒岳不群道:“岳先生,明日我神教有兩位了不得的年輕高手到場,一名東方不敗,另一名任我行?!?p> “此二人與我還算有點交情。你如遇到他們,可報我曲陽的名號,或可保上一命。”
他嘆氣道:“如非必要,實不該前去!”
岳不群道:“多謝曲兄告知。咱們今日只談音樂,不論其他。且歡愉一晚再說?!?p> 曲陽喜道:“如此甚好,曲某正有此意!”
岳不群吩咐道:“仙兒,你去叫店家整治上幾碟小菜,打上兩壺酒。我要與曲兄秉燭夜談!”
慕容仙兒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準(zhǔn)備了。
岳不群和曲陽喝著小酒,談著樂曲,意氣相投。岳不群前世自小被灌輸了一肚子音樂理論。這些跨越時代的音樂理念隨便翻出一樣,都足讓曲陽震驚半天。
曲陽對岳不群佩服的五體投地。視他為音樂界不世出的天才,十分尊敬。
兩人這一頓酒直接從酉時喝到了子時。慕容仙兒頂不住,已經(jīng)自去隔壁房間睡了。
到了子時,曲陽告別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岳先生如此的音樂大才,實不該毀于這嵩山之上!”
可惜岳不群醉眼朦朧,沒有聽出他這話里的意思。
送走了曲陽,岳不群回房倒頭就睡。一直到慕容仙兒過來把他叫醒。他一問時間,已經(jīng)到了午時,劍盟大會已經(jīng)開始好一會了。
瞧此情形,八成是那曲陽下了藥,讓他昏睡。以致錯過了劍盟大會。曲陽好心辦了壞事兒,讓岳不群苦笑著說不出話來。
事已至此,后悔懊惱皆是無用。岳不群囑咐慕容仙兒在客棧等候,非必要不得外出。以免像上次一樣遇到一些個地痞流氓,惹出事端。
慕容仙兒心知自己身無武功,去了劍盟大會也是個大累贅。雖然擔(dān)心岳不群的安危,但也知岳不群此次決心已定,定會參加劍盟大會,只能囑咐岳不群多加小心,她自己在客棧靜候消息不提。
岳不群收拾停當(dāng),快步向著望都峰行去。
此時的望都峰,已然籠罩在一片腥風(fēng)血雨之中。
封不平是華山劍宗大弟子,岳不群不在的時候華山派便以他為首。冬月十五日這天,封不平一大早便帥同華山派弟子,一起去往望都峰。在他身后,赫然有著江不疑、何不惑二人。
封不平自幾年前敗于岳不群之手后,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自此心無旁騖,醉心練劍。
他的劍術(shù)反而有了飛躍的進(jìn)步,此次前來劍盟大會,打著一鳴驚人的主意。他的武功確實也是高出濟(jì)輩,在嵩山練武場打下赫赫名聲。
成不憂向來視封不平馬首是瞻,封不平專心練劍之后,他也隨之一起練劍,進(jìn)步雖不如封不平那么大,但也是肉眼可見的提升。
叢不棄自那日后,先是被狠狠的關(guān)了一年的禁閉,出來后他師父張清柳又經(jīng)常帶他外出辦事,和封不平等二人聚少離多,慢慢的和二人漸行漸遠(yuǎn)。
華山派一行人向著望都峰行去,只見山路上打掃的很是干凈,路邊不時有嵩山弟子備了茶水點心,迎接賓客,可見嵩山派為了此次劍盟大會著實費(fèi)了不少心。
這是左冷禪做上掌門后舉辦的頭一個盛會,他不想辦的馬馬虎虎,讓別人輕視。
剛到半山,嵩山弟子“仙鶴手”陸柏已經(jīng)迎了上來,他與華山派眾人見了禮,笑著說:“封師兄和各位華山派的師兄弟快請上山,恒山、泰山和衡山各位師兄師姐都已經(jīng)到了,就等華山各位師兄弟了!”
封不平吃驚道:“各位師兄師姐這么早就到了?恕罪恕罪,封某還以為我華山派夠早了呢!陸師兄,今日到望都峰的有多少人?”
陸柏面帶紅光道:“這會已經(jīng)有四、五百人了,一會大會開始的時候估計還會更多,估算下來,得有小一千人吧?!毖韵轮馍鯙樽院?。
封不平微微一笑,招呼華山派諸人趕快上山。
待到了山頂上,只見峰頂老大一塊平地,中間搭了個很大的臺子。
周圍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嵩山派“托塔手”丁勉見到封不平等上山,帶了幾個人前來迎接。
這丁勉身材高大,異??啵瓷先ザ畾q年齡,他走上幾步,拱手相迎道:“封師兄好,請安坐,劍盟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
封不平帶著師弟們向華山派的位置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丁師兄,左掌門什么時候到?”
丁勉道:“左師兄大會開始后會到,如今正在勝觀峰上來了一位客人,左師兄正在接待,無法分身,還望封師兄和華山派眾位師兄們不要見怪?!?p> 封不平哈哈一笑道:“不怪不怪!”他心知這只是丁勉的托詞罷了,嵩山掌門何等身份,怎會在這里迎接這幫三代弟子?
左冷禪拉出去那是和華山鄭玄機(jī)同等身份的存在,這個大會他至多來走走過場,露個面,可不會全程參加。
他卻不知道丁勉這個烏鴉嘴,一言即中!
左冷禪獨(dú)坐勝觀峰頂,正在行功。嵩山派的弟子都去忙劍盟大會了,這些天吵吵鬧鬧的勝觀峰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他再過半個時辰后也會過去,露個面,講兩句話,喝杯血酒,然后帶著五岳劍派的三代弟子們折劍盟誓。
他的掌門身份是由長老呂長生在五年前力排眾議,越過師叔們直接指定的,很多師叔雖然表面上不說什么,但背地里議論紛紛,非常不服氣。
經(jīng)過五年的苦心經(jīng)營,他在派內(nèi)的地位已經(jīng)無比穩(wěn)固,那些個派內(nèi)的師叔們也都一個個的心服口服,再也不會在背后妄自非議了。
正在運(yùn)功間,左冷禪耳朵微動,停止行功。冷冷的說道:“哪位好朋友前來嵩山,左某不及遠(yuǎn)迎,還望恕罪?!彼m說著恕罪,臉上去冷冰冷的一絲表情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