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上,只剩下云翔,駝背老太兩人,雙方相距五米的距離,駝背老太死死盯著云翔,咬著牙,心中已然下了殺心。
“連孩子都不放過,該殺!”云翔冷冷的說。
“嘿嘿,小子,莫說孩子了,今天我連你也一塊殺咯!”
駝背老太狡黠的笑了笑,一只手猛地撕扯臉上的皮肉,那一張老皮硬生生被扯掉,赫然是一張貓臉。
“怪不得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尸氣,感情是貓臉老太??!”云翔哼了一聲。
所謂貓臉老太,就是在人死后,貓度給死人一口陰氣,詐尸形成的產(chǎn)物,半貓半尸。
“既然知道,還敢壞我好事,膽子不??!”
貓臉老太陰森森一笑,三步并作兩步,看似傴僂滄桑,身形卻十分的靈巧,一道影子“嗖”的向云翔飛來,直取要害。
云翔側(cè)身閃躲,與此同時,一張黃符,“啪”的一下,貼在了貓臉老太的額頭上。
“辟邪符,去!”
黃符光芒閃動“碰”的一聲,把貓臉老太炸成了碎片,身體渣滓散落滿地,腥臭的味道刺鼻難聞。
這味道熏得云翔不斷的干嘔,連忙加快腳步逃離這里,毛驢被云翔指示下,在路口的拐彎處等著云翔。
“道長,老奶奶呢?”
毛驢上的小女孩問。
云翔隨意扯了一個理由“哦,老奶奶忽然遇到家人了,所以貧道就把老奶奶交給了她的家人了!”
“這樣啊,那老奶奶的家人一定對她不好。”小女孩撅著嘴自言自語道,認(rèn)真的模樣讓云翔哭笑不得。
云翔實在不放心小女孩的安全,決定送她回家,小女孩的家在鎮(zhèn)外的坎頭村,離鎮(zhèn)子不遠(yuǎn),是最近的一個村莊,但一個小孩子來回起碼要走一個時辰,心中不免升起了憐憫。
之前和小女孩的聊天中,云翔得知,小女孩名叫胖丫,父親靠給人做短工賺錢和務(wù)農(nóng),母親則是在家務(wù)農(nóng)。
前一個月,母親突然患上了一種怪病,又哭又鬧,發(fā)瘋一樣,胖丫的父親陳老四不得不在家照顧她的母親,陳老四沒了短工收入,家里也就靠種地維持,又要給她的母親看病,眼看著就要揭不開鍋了,懂事的胖丫就開始采野草莓或一些看到的藥材獨自一人跑到鎮(zhèn)上去賣。
在云翔沒來之前,小女孩已經(jīng)在鎮(zhèn)上呆了一個多小時,什么也沒有賣出去,幸好遇見了云翔,這一兩銀子足夠胖丫一家三口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前提是不請大夫。
毛驢七拐八拐到了坎頭村,胖丫的家是一個小院子,有兩間屋子,兩個房間,不時有幾個小孩子聚堆在一起玩耍,見胖丫門口停著一頭毛驢,這些小屁孩紛紛好奇的圍了上去。
胖丫帶著云翔走進(jìn)了自家的小屋子,也不怎么大,幾乎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一張床,一個桌子,其他什么也沒有,屋子內(nèi)的溫度和外面差不了多少。
床上坐著愁容滿面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臉胡茬,臉上滿是憂愁,正是胖丫的父親陳老四,一整天沒見到胖丫心里十分焦急,見女兒回來,自然興奮不已。
不過,當(dāng)看到云翔時,陳老四有些意外“您是?”
“爸,是道長送我回來的,他還買了我的野草莓呢!”胖丫從口袋里面拿出錢來,興奮的說。
陳老四有不好意思,用手抓了抓衣服,接過胖丫的錢“不好意思哈,那些野草莓不值這些錢,我這就把錢還給你!”
“不,不,你誤會了,那些野草莓我很喜歡。”見陳老四誤會,云翔連忙擺了擺手。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俺家閨女惹了什么事呢?!标惱纤娜鄽q的大男人,和陌生人交流起來帶著靦腆,是社會環(huán)境造就的自卑。
云翔對這一家子動了惻隱之心“聽說胖丫的母親最近得了重???”
一聽這話,陳老四的眉頭都擠在一起,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嘆了口氣“唉,什么重病啊,不瞞道長,是中邪了?!?p> 這話讓云翔神經(jīng)一下子繃緊,忙問“怎么回事?”
胖丫的母親陳氏,一月前在山邊見到一石頭雕像帶回了家,從那以后,陳氏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瘋瘋癲癲的,嘴角上不時有哈喇子淌出來,情緒激動時還愛咬人。
陳老四也曾讓鎮(zhèn)上的大夫看了,人家說是什么腦子問題,讓去縣里看看,這個家庭能填飽肚子都不容易,更別說去縣里看了。
村子里的一些老人見陳氏這表現(xiàn),都說這不是病,這是沖撞了邪物了,是中邪了,后來請了和尚和道士也看不好。
“那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云翔問。
“唉,這幾天,孩她媽越來越厲害,你看給我咬的!”陳老四嘆了口氣,說著挽起自己的胳膊,傷口約莫巴掌大笑,皮膚被掉,已經(jīng)長出了。
“唉,這是造孽啊,就是苦了這孩子!”看著女兒,陳老四做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眼中閃爍著淚花。
“那陳氏現(xiàn)在在哪里??!”
云翔問。
“已經(jīng)咬傷了好幾個鄰居了,沒辦法,我只能把她關(guān)到隔壁房里!”
陳老四說。
云翔和云翔對視一眼“可以帶貧道去看看么?”
“這個,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萬一把道長咬傷了,俺們家可賠不起?!?p> 陳老四擺手拒絕。
“是啊,媽媽最近變得可兇了!”胖丫小嘴說。
云翔捏了捏胖丫可愛的小臉蛋,笑嘻嘻的說“如果說,貧道,能把你媽媽的病治好呢?”
“真的嗎?”胖丫喜出望外。
“唉,道長你就別開玩笑了,老人說這東西兇的狠,我請的一般道士和尚都奈何不了,還有道長你也太年輕了些,聽說得請一些高人才可以!”
陳老四說。
云翔臉一虎“怎么?貧道不像高人嗎?”
“不行,不行,那也不行,萬一……”陳老四面色猶豫。
“唉,我說你一個大男人這么磨磨唧唧的,放心好了,要是這家伙被咬到只能說貧道學(xué)藝不精,絕對不會怪你的!”云翔實在陳老四一個大男人如此猶豫,加重了語氣。
被這么一通說,陳老四也不好意思了。
“嗯,那,那好吧!”
陳老四猶豫了一下說。